17、救援(2 / 2)

安室透卻扯了扯嘴角:“你成年了嗎?”

“當然——啊司機先生輕點,我身上哪裡都痛,嗚哇——”

雖然我在鬼哭狼號,但實際上司機師傅的動作很輕,他像是抱小孩一樣把我抱起來,坐在他過分健壯的小臂上,絲毫沒碰到我的後背,溫柔程度和他剛才大力扯門的操作完全不符。

這樣緊張狀態後的極度安心讓我全身發軟,我看著男人的側臉,感覺自己像是被超人救下的露易絲,心臟因刺激而狂跳不已,卻絲毫不覺得恐懼。

這錢花的值,我開始有點喜歡他了。

然後他也沒給我聊天的機會,抱著我就往外走。

“司機先生,你怎麼稱呼?”

直到離開房間很遠,司機師傅三兩下穩穩地跳到一樓,我才聽見他的回答:“禪院甚爾。”

禪院……等等,是那個禪院嗎?咒術界禦三家的那個?

“你是咒術師?”我的嘴角抽搐起來,“怪不得你能那麼輕鬆地把門拆下來。”

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才見過五條又見了禪院,過幾天是不是還會有加茂家的人出現啊?咒術師不是很稀少的存在嗎?

“咒術師哪有空來美國接私活。”

“誒——你是專程從日本過來的?”

“是意大利。”他又一次輕盈的跳躍跨過碎石堆,手臂極穩沒讓我感到一絲振動,“聽說你幫我帶過兒子。”

他兒子?他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兒子肯定不超過十歲,我帶過的小孩應該就隻有那一個……

“你就是惠那個特彆不負責任的爸爸?”

大約六年前我第一次在熱情總部看到小孩子,聽說是單親家庭的孩子,父親之前出差去做任務,就把孩子丟到了福葛這邊,然後一直沒有領回去。後來那孩子跟我一起生活了三年,直到開始上小學才回到他父親身邊。

甚爾應了一聲。

我有點尷尬:“我以前一度以為你死了,還想讓老板收養惠來著。”

剛找到的共同話題沒能進行下去,此時我們已經來到室外,人和車的嘈雜聲響讓我的頭又開始疼痛不已,我捂著額頭嗚咽了一聲,痛苦地把頭埋在了男人的肩頭。

警笛聲,救護車聲,火警聲,吵嚷聲和哭喊聲,我揪緊了他肩上的布料,感覺腦袋快要裂開了。

而後某個時刻,像是靈魂掙脫束縛似的,身體突然輕鬆起來,無論頭還是身體都失去了痛感,有那麼幾秒我以為我猝死了,耳邊甚至傳來天使溫柔的聲音:“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睜開眼迷茫地望了過去,被雜亂的燈光晃了一下眼,但那一眼就讓我看清了天使清爽乾淨的臉。

“沒、沒有,已經不疼了……”

就是好像出現了幻覺,天使頭上頂著的不是光圈,更像是一個加大加厚的鞋墊。

“那就好,”天使的背後有一瞬間閃現了粉藍色的替身,他溫和地摸了摸我的頭,笑容映著背後的火光顯得非常溫暖,帶些羞赧的顏色,“老實說,你長得跟我的初戀超級像,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遇見就好了。”

又、又一個初戀?

“啊不好,我要先去找承太郎先生,你的傷已經治療過了,但以防萬一還是去醫院查一下比較好。”說完他就匆忙跑走了。

我在甚爾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試著活動了一下肩背,確實沒再感覺到疼痛,連衣服都恢複了原樣,看樣子天使有個治愈係的替身,隻不過那鞋墊、不是、那發型實在很像是日劇裡的不良……違和感就很強。

之後問一下空條老師他的聯係方式,再向他道謝好了。

甚爾揚了揚下巴,示意我看向不遠處的幾輛救護車:“去醫院?”

我搖了搖頭:“先回車上,我得確認阿帕基沒事,然後——”然後開始尋找惹惱了我的犯人。

“他還在會場裡。”

我一愣:“你們聯係過?”

“阿帕基的替身、你的替身,再加一台電子設備,就能把搞出這麼大陣仗的犯人的照片發給每一個想要報複他的人。”

甚爾掃了一眼我的背,手臂微微一緊,在我感受到風的時候,已經繞過人群和救援隊進入宴會廳裡麵,沒有被路上經過的任何人注意到,甚至旁邊就是正在盯自己替身的阿帕基。

他說的沒錯,阿帕基的替身可以倒帶重複犯人當時的動作,我的替身可以把看到的場景導入電子設備,相機無法拍下的替身經過我的處理也能變成所有人可見的圖像,鎖定犯人輕而易舉。

但這速度就很離譜好嗎?這人不是替身使者也不是咒術師,難道是變種人?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