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幫我們安排了一個套間,有兩個臥室。阿帕基在他的房間裡不知道是工作還是倒時差的時候,我也在我的房間裡稍微補了個覺,一覺睡到兩點。
這次夢裡沒有五條悟也沒有夏油傑,全都是之前那個遊戲裡的阿帕基。
在我為他擋住來自前任老板的穿胸攻擊之後,我看到他難以置信乃至絕望的眼神,他眼裡那樣濃重的愧疚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瞧瞧他,再瞧瞧隔壁房間那個阿帕基,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但是……如果現實中遇到了相同的情況,我想我還是會不假思索地為他擋刀吧,趕得上的話。
畢竟他一定也會做同樣的事。
雖然我對這個夢有很大意見,但總歸讓我緩過了意難平的後勁,把五條悟和夏油傑拋到腦後,專心應對今天的任務。
一直以來,大概是為了保護我、同時讓我儘可能少牽扯違法亂紀的事,我拿到的任務資料都是精簡刪除過的,基本上隻有我需要做的部分。如果需要潛入或交易,老板那邊會做好詳細的計劃讓我照著執行,同行人員也會保護我的安全。
這次也是一樣,至今為止我還不知道我們今晚具體要去哪裡做什麼,隻知道大概是參加一個宴會,需要從裡麵找到某個組織的成員。
“這個女人,克莉絲·溫亞德,我會想辦法拿到她的手機,你把資料複製出來。”阿帕基把幾張照片擺在我麵前,“現場應該還有幾個他們的人,注意彆暴露身份。”
“可她不是很有名的電影演員嗎?”我剛吃完作為午餐的通心粉,看著最上邊那張克莉絲的照片,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臉,“她惹上了什麼事?”
克莉絲是和我同樣金發碧眼的美女演員,作為金發控的我一直對她很有好感。
“她的組織研發出一種毒藥,在屍體中檢測不到任何毒物,過去三個月,美國有兩名重要成員死於這種藥。”
我恍然大悟:“所以我們需要拿到藥物資料進行研究,或者找到他們的據點予以還擊?”
“那不是需要你關心的事,你隻要把資料帶回來,分析資料是情報部的工作。宴會廳二樓的休息室會有一台準備好的電腦,在那裡把資料發到總部,你的任務就結束了。”阿帕基把桌子上的紙盒推給我,“這是今晚的禮服,武器也在裡邊,是委托日本一位博士製作的麻醉針發射器,兩個手鐲各一根針,可溶解無須回收,記得瞄準了用。”
我撇了撇嘴:“沒有槍?”
“你還記得自己的手|槍成績嗎?”
“八分很差嗎?彆拿我跟米斯達比啊,沒有槍就沒有嘛。”
這個人真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好說話……我抱著盒子回房間去換了衣服,深藍色吊帶的晚禮服,還有配套的項鏈和發夾,又隨便化了個不引人注目的淡妝。
我出來的時候看到阿帕基也換了衣服,這男人穿西裝相當欲,腰細腿長臉好看,隻是可惜總在懟我、或是考慮如何懟我的路上。
三點半我突然接到安娜蘇的電話,那個從來都和我不太對付的男人難得低聲下氣還陪著笑,問我在不在徐倫身邊,如果在的話能不能把手機給她聽。
懂了,他們吵架了,徐倫現在不接他電話。
“沒有,我在外麵,不然——”我幫你問一下徐倫。
……直接被掛斷了。
嗬,安娜蘇,我詛咒這星期徐倫都不接你電話。
旁邊沙發上正看著筆記本電腦的阿帕基頭也沒抬:“男朋友?”
“我男朋友要是敢掛我電話,他就不再是我男朋友了。”我涼涼地說,“是徐倫的男友,和我之前在玩一個遊戲裡的反派boss長得很像。”
“納魯西索·安娜蘇?”阿帕基抬眼看向我,“是什麼遊戲?”
對哦,我都忘記了,我剛來美國的時候,老板調查過我身邊的人,那個時候包括布加拉提先生在內的所有人都對安娜蘇沒有絲毫好感,我至今也不知道為什麼。
“是我的替身生成的遊戲,不久前才覺醒的新能力,我打算完全摸清它的機製再告訴你們來著。”我擺弄著手機把剛才接到電話的事發消息給徐倫,有些自嘲地說道,“雖然還是沒有戰鬥力,且僅供娛樂,不過對我來說挺有用……順便問一句,特裡休的父親真的是前老板嗎?遊戲裡這個設定簡直太扯了。”
作為超級有名歌星的特裡休似乎出道之前就是老板他們的好友,雖然不接觸熱情的事務,但實際上她的經紀公司老板就是布加拉提先生……丈夫也是。
“特裡休的父親?”阿帕基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他看起來好像知道些什麼,卻沒準備說出來,瑰麗的金紫色眼瞳裡是令我火大的憐憫之情。
話題直接結束,我翻了個白眼不再看他:“今晚的宴會是誰辦的?”
“空條徐倫沒告訴你?那是喬斯達財團成立七十周年的慶祝晚宴。”
我愣了一下:“徐倫從來不接觸家裡的生意,她知道的都不一定比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