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清晨,
望月學塾響起一道慘叫,
負責開門的學塾先生跌坐在地上,臉色煞白,麵帶驚恐之色,渾身顫抖不止!
隻見望月學塾的大門上方,吊著幾顆麵目猙獰的人頭,
那正是蔣雲勝等人的父親!
一連幾起命案,死的人非富即貴,
毫無疑問這是同一人所為。
永寧城的縣衙已經忙得不可開交,死的那幾位身份尊貴,經過調查,死亡間隔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
而這也讓縣衙裡的衙役們倍感壓力,
這麼短的時間將幾人全部斬首,自然不是普通人所為。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陳安,倒是帶著李牧童在客棧吃著火鍋。
周圍食客們討論的話題隻有一個,就是昨天夜裡發生的事。
李牧童聽的小臉煞白,哆哆嗦嗦,筷子根本夾不起肉。
這是被嚇的,但也有激動。
“陳安,那都是你做的?”
李牧童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與好奇,詢問道。
陳安說道:“子不教,父之過,我隻是在給你打個樣。”
“以後若是遇到這種情況,要記住,斬草除根,一個不留,但凡留一個活口,都是在給你日後添麻煩。”
李牧童全神貫注的聽著,
打打殺殺本不該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孩童,
但如今妖魔橫行,人命如草芥,
想要活下去,就不能給自己添加更多麻煩。
“那你…”
李牧童本來想問為什麼陳安沒有斬草除根,
但他終究還是年紀小,問不出口。
陳安倒是能懂,
眉梢一挑,
有些腹黑的說道:“所以我才說給你打個樣,讓你看看沒有斬草除根的後果。”
話音剛落,
在李牧童那一知半解的表情之下,
陳安抬起頭掃了眼客棧四周,
原來,不知何時,客棧裡已經寂靜無聲。
交談聲不知何時消止,一個食客也見不著,
連那腳步匆忙的店小二也不見蹤影。
陳安放下筷子,不緊不慢走出客棧,
烈日灼灼,
太陽底下站著幾排衙役,
“效率還挺快,這麼迅速就查到我了。”
陳安說著,走出客棧,
隨著他邁出步伐,衙役們紛紛拔出腰間官刀,緊張兮兮,神情凝重。
“你這魔頭,簡直無法無天!”
一名捕頭神情激憤道。
“你們都在愣著乾嘛!快點把他殺了!”
“快殺了他!”
“我爹就是死於這魔頭之手,快點殺了他!”
“殺了他!”
客棧四周傳來此起彼伏的叫殺聲,
陳安一一看去,在人群裡看到了昨天圍毆李牧童的那幾人。
儘管叫殺聲響徹天地,但那幫衙役並沒有動手。
顯然,他們都在等命令。
眼見沒人敢動,陳安又往前走了幾步,
有趣的是,陳安往前進,這幫人非但不敢迎上來,反而不約而同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