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無數事實證明,那些“女神”的狂熱腦殘粉基本都是大齡大身青年。
不要對我太期待,你會失望的!
陳慕目光灼灼,上下打量梁輕。
看得梁輕老臉一紅,“師兄你再這麼看人,我會覺得你是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
陳慕露出一副“你真是禽獸”一樣的表情。
梁輕破罐破摔,“怎麼?你對我沒意思啊?那就好好呆著當你的官,彆想些有的沒的。”
“非禮勿言,師妹慎言。”
“好了,開個玩笑罷了,你到底什麼事兒啊?”
陳慕:“師妹真的不知?”
梁輕一臉詫異:“我應該知道嗎?”
“近來天機教出沒中都,怕是有大事要發生。”
“?”
天機教出沒,昨夜城防營搜查,今天陳慕都知道了?
“據說,天機教的大師兄,淩雲還活著,難保不會卷土重來,再次謀反。”
梁輕心想,怕是已經又謀反了,不過成不成的,就兩說了。
就淩雲那樣的,還沒怎麼樣呢,他就流血三升了,不知道哪天又被抓去砍頭了。
“操心太多沒用,平頭百姓,能管得了什麼呢?”
“……”陳慕滿心的期待都落了空,這個師妹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兩人閒扯幾句,各回各家。
梁遠正在基地等她:“你去了哪裡?”
“見了陳師兄,還看了百年流蘇樹。”
梁輕看看梁遠,“我怎麼覺得那株流蘇樹似曾相識,好像之前看過?”
“是嗎?可能是你做夢看到的?”梁遠望著梁輕,眼神坦蕩。
“也許吧!”梁輕甩甩頭,荊山並沒有流蘇樹,那也許是來自前世的些許記憶?
此刻腦子裡有那麼個模糊的印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許昨晚醉酒,隻是大腦存儲出錯的海馬效應。
“走吧,帶你出去玩玩。”
梁遠帶著梁輕出了門,卻是到了梁玖的家,梁鈺蔣勳陳裕都在。
“等你們多時了。”梁玖從屋裡出來,一身細布裙衫,用帕子包著頭,做家常打扮,臉上依舊白嫩,身形倒是健碩了一點,像個能乾的婦人了。
“九姑姑怎麼在這?”梁輕還是有點驚訝的。
梁玖早戀不成,輟學回家之後,憑父母之命嫁了梁州城的一戶人家,沒想到現在輾轉來了中都。梁玖擦擦手,“你姑父有點功夫,在中都謀了個差事,我們就搬來中都了。”
梁玖家的院子,是個小小的四合院,三間正房,東西各有兩間廂房,雖不在繁華地段,遠離市中心。但是梁輕知道這宅院價格怕是不菲的,畢竟中都,寸土寸金,看起來她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梁玖的丈夫黃勇,看起來人高馬大,笑起來憨憨的,卻讓人覺得很真實可靠。
他是個城防營的小吏,同在城防營,大約比張暖的職位小很多。
想不到梁玖嫁的人是這樣的,畫風和範季璋完全不同。
在梁輕看來,卻比繡花枕頭華而不實的範季璋強了許多。
梁鈺考中探花,外放了個小官,不日就要啟程赴任,梁玖親手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家鄉味道,算是慶祝,大家一起吃飯閒聊家常,倒也溫馨。
梁輕也做了個菜,家常紅燒肉,沒加什麼特彆的調料,加了適量的薑片、糖、醋、黃酒等物,燉了一個時辰,燉出了五花肉本身的香氣,出鍋的時候撒上些許蔥花,瘦肉軟爛可口,肥肉香而不膩。
連梁玖的兒子都跟著吃了兩小塊。
小男孩兒剛剛一歲多,長得虎頭虎腦的,才學會走路,就要滿地跑,蹣跚的樣子惹人憐愛,跟她剛穿來時候的梁重一樣。
這是小孩子最可愛的時候,梁輕忍不住逗弄他,揉揉他白嫩嫩的小臉蛋,“哎呀,你怎麼這麼可愛呀,你吃啥長大的呀!”逗得他咯咯的笑。
黃勇說道:“他叫小石頭,剛出生的時候體弱多病,家裡老人說賤名好養活,還沒取大名呢。”
“哎呀,有探花郎表哥在,我們小石頭還能沒個好名字嗎?”梁輕說著朝梁鈺擠擠眼睛。
“呃。”梁鈺被點名,愣了一下,“倒也是,的確應該想個大名了!”
於是梁鈺真的就和梁遠幾個參詳起孩子的名字來,各抒己見。
又是算生辰又是看八字的,古人起名真是麻煩啊。
最後定了個名字:黃子葳。
梁輕聽著倒還不錯,枝繁葉茂,欣欣向榮麼!
看來探花郎是希望姑姑和姑父能夠夫妻和睦,瓜瓞綿長。
“好,好!”黃勇拊掌叫好,憨憨一笑。此刻有了大名的黃子葳,也對著爹爹笑嗬嗬,露出幾顆雪白的小芝麻牙,還沒有出全,看著充滿喜感,像年畫上的娃娃,甚是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