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關於遊艇事件的線索,都似乎斷在了某個節點。
而這個遊艇事件,卻是不得不深入查下去的關鍵方向。
不僅僅是為了樊麗芬這些受到侵害甚至是丟了性命的女生。
更是為了讓強有力的正義,重新降臨到這座,已經被黑濁之氣嚴重汙染的城市。
蔣辰眼見當前的線索,並沒有很明確的突破方向。
便開始努力的搜索腦海中的上一世記憶。
這麼大的案件,按理說自己上輩子在做京海政法委副書記的時候,應該有所印象才是。
但奇怪的是,蔣辰在腦海中搜索了很久,卻是毫無所蹤。
所有上輩子經曆過的那些重大要案,全都和遊艇案件毫無糾葛。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上輩子的時候,林偉峰春風得意,連帶著自然是勢力強悍,遊艇案件會被他的黨羽死死壓製住,難見天日。
不過蔣辰雖然搜索不到案件的信息。
但是對範振海這個人,他卻是忽然在某個時刻,有了靈光一閃的感覺。
他趕忙抓住這一閃而過的時機,
努力的去尋找記憶中的隻言片語。
希望能通過細微的線索,最終打開記憶的大門。
很快,蔣辰的努力便獲得了回報。
有關範振海的記憶,刹那之間如同開閘的洪水一般,波濤洶湧的鋪滿了蔣辰的整個腦海。
“啊,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蔣辰忍不住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驚呼出聲。
人的記憶就是一種非常奇妙的存在。
有的時候你以為對某個事情完全沒有了印象。
但實際上,這個事情的所有點滴都完完整整的存檔在你的腦海深處。
隻需要某個激活契機,這些記憶就會猝不及防的井噴而出。
之前蔣辰之所以對範振海沒有印象,就是因為上輩子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範振海的背後有這麼多的故事。
隻是把其當做了生命中一個不起眼的過客。
現在想來,如果上輩子自己再細心一些,倒是完全有可能察覺到一些有關遊艇案件的線索。
後世的二零二四年,也就是蔣辰出事重生前的幾天,當時蔣辰已經是京海政法委正處級的副書記。
那天輪到他接待上訪群眾(每個單位,都會在每年的一個時間段裡,安排單位的各主要領導接待信訪)。
一個渾身散發著酸臭氣息的邋遢中年男子,走進了接待室。
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
頭發也留的長長的,花白一片。
如果不是提前拿到了基礎資料,說眼前之人是六十歲蔣辰都會相信。
但是資料上,明明寫著眼前的範振海才四十多歲。
“你是範振海,原來還是江北區的刑警?”
蔣辰有點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對!”
“那你今天來是,想恢複你的刑警編製?”
“不,刑警的編製對我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甚至生命對我而言都毫無意義。
我現在的唯一要求,就是讓那群人全部被繩之以法。”
“哪群人,您能說具體點嗎,您的基礎資料上並沒有顯示這些信息。”
蔣辰感到奇怪,因為以往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之前所有來上訪的人,都會提前遞交非常詳儘的資料。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範振海,隻是提交了一些個人的身份信息和履曆。
除此之外就沒有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