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將孔雀頭用疊糖做出厚度,再次修補頭的形狀。
至此,經過了一個多小時的製作,所有的部分已經完成,隻等最後的組裝。
糖攤周圍此時也圍滿了來看熱鬨的人,要不是開始的時候老板機智,拉了條繩子做的圍欄,現在恐怕呼吸都困難。
糖攤老板此時也感慨不已,難怪這幾年他一直沒有複刻師兄的手藝,原來這裡麵的難度竟然如此之大。
先不談骨架製作需要熟練度,就附糖這一步,想要均勻都極為困難。
“真正的技術…這人…”
老板一時有點摸不準了,他原本以為陸源是拍節目混熱度的,後來又以為是哪家糖畫的小輩,可打了一圈電話也沒糖畫會的老夥計認識。
但就是這樣一個年輕人,卻做到了「渝州糖畫會」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此時的陸源已經開始拚接。
所做部分做好後,拚接的難度不大,隻需要用糖液將各部分結合就行,唯一要注意的是沾尾巴時彆手抖將糖液滴到鳥腹上就行。
不多時,一隻孔雀從陸源手中綻放生機,再搭配上一開始做的籃子,這一個孔雀花燈已經做了大半。
最後補了一些糖絲細節,這張黑白照片中被塵封的記憶,終於在陸源手中複蘇。
“巧奪天工”
“老板,給我也來一個”
“老板我也要一個”
周圍的村民都呆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樣的稀奇,有些不差錢的老板直接提出了購買建議。
“不好意思,這個才是老板”
陸源笑著指了指旁邊的糖攤老板。
一旁的年輕人已經激動的熱淚盈眶,連忙打開手機提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電話那頭,應該是他的父母接的,他哭著讓他們將畫麵對準病床上的老人。
“奶奶,奶奶,你看,孔雀開屏!”
“我找到了,我真的找到了”
老人插著氧氣管,渾濁的眼睛裡透出些許神采,可看到頭發有些淩亂的孫子又化為點點擔心。
她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隻是一直輕微的擺手。
年輕人寒暄掛斷電話,激動的拉住陸源。
“太感謝了,真的是巧奪天工”
“多少錢,1萬夠不夠,2萬?對了我…還得去找個玻璃師傅…做個穩固的架子,我要把這個孔雀帶回去…”
“奶奶一定會高興的!”
看著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的年輕人,陸源搖了搖頭。
“糖攤是老板的,你付他糖錢就行”
“至於手工費就免了,就當是我給老人家的一個心意”
“這怎麼行!”年輕人聽說陸源不要錢有點急了,就要拉住他。
可陸源卻按下了他的手。
看著麵前激動,感動混雜的年輕人,他望了望一旁跟隨著自己的攝像師。
“其實我正好在錄一個節目,可以問問節目組能不能幫你將東西帶走”
“還有,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四處找糖的心意固然可貴”
“但還是快些回去比較好…”
陸源頓了頓。
“她老人家養了你半輩子,看著你從牙牙學語到長大成人,一定很不容易”
“或許她對比思念過去,更希望的是…有你陪她身邊”
“你的陪伴才是她最好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