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在恒把韁繩交到冷巍手中,沉聲道:“你帶她先走,我相信你,一定能將她帶出西北。”
冷巍接過韁繩,深深看了眼溫在恒,沒有多問,隻道:“衙內放心,咱們岐州見。”
盛煦然和江英樹對視一眼,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舒嬋喊住冷巍,從溫在恒進到帳篷裡二話不說拉她就走她就感覺到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為何要冷教頭帶我先走?”舒嬋轉頭問溫在恒。
溫在恒看著她緩了緩氣息,才道:“柴峻不會那麼爽快放你走的,如果我猜得沒錯,他一定會將我們攔在洪池嶺下。你跟著冷教頭走西線,繞道青海,經吐穀渾前往劍南道,再北上岐州,我們在那會合。”
“我走了,你們……”
“不用擔心。”溫在恒打斷她的話,“快走!”
“大哥!”江英樹拉了下溫在恒的手臂,皺眉道,“柴峻想要的人是她,她人不見了,柴峻會找咱們的麻煩!這可是人家的地盤!”
“柴家軍短期內不會和朝廷反目,柴峻不會對我們怎樣的。”溫在恒道。
“他是不會對我們怎樣,可他強行把我們扣在這,扣多久全看他心情。大哥你的婚期可就耽誤了!”盛煦然道。
“無妨。”溫在恒淡聲道。
盛煦然見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火氣頓時上頭了,他嗤笑一聲,點點頭咬牙道:“行,大哥我看你是色令智昏了!你喜歡她什麼啊?她有什麼值得你為她這麼做?她給殷芷當奴婢都不配,她隻會毀了你!”
“你給我閉嘴!”溫在恒麵色鐵青的吼了一句,盛煦然心裡哆嗦了下,和大哥認識十幾年,這還是他第一次吼他。
場麵極度安靜,舒嬋含淚下了馬,溫在恒上前拽住她的手把她往冷巍那裡推了下,深邃的眉眼沉澱著堅毅的柔情。
“走!聽我的,現在就走!岐州見。”
舒嬋的眼淚“唰”的一下滾落,她眉頭緊蹙,死死咬住下唇。這一刻才明白他對她的好是什麼,而他為何要隱忍不說。不是誤會,不是各取所需,不是俠義心腸。他喜歡她,不惜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譬如現在,兄弟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