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麴依依讓這些人基本上做到了令行禁止,並且看起來都是服她的,這就已經是一種本事了。
先不說她的用兵水準怎麼樣,至少練兵水準是有了。
“你這營人馬,準備叫什麼?”
“回稟主公,末將已經取名為——先登。”
聽到這裡袁芍回頭鄙夷的看了麴依依一眼:“你這取得什麼破名字。”
“嗯?不霸氣嗎?”
“我們才是守城的一方,你要讓對麵先登嗎?”
“末將可不會守城,還請將軍讓末將出城迎敵,與那北朔鐵騎一較高下。”
“嗯?”
袁芍狐疑的看著麴依依,懷疑對方腦子壞掉了。
對於冀州方麵來說,據城而守才是最佳的選擇,主動出城與身經百戰的精銳騎兵野戰,那無疑是腦子瓦特了。
“在中山郡的平原上與北朔鐵騎野戰,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主公莫慌,且看此處。”
麴依依用手指著沙盤,是一處小河所流經之處,有一處小橋,因此此地名為界橋。
“如若我們在此迎敵,該當如何。”
“不如何。”
袁芍翻了翻白眼,一瞬間她在懷疑麴依依的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據橋而守在界橋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河流低淺,根本不可能攔得住人。”
“何況北朔戰馬高大,大可直接騎馬飛速渡河,半渡而擊之這種策略也不可能成功。”
“你是準備拿著我的家底去界橋給安心霖送菜嗎?”
“非也非也主公。”麴依依搖晃著腦袋,臉上露出了一副老娘高深莫測的笑容:“要渡河的可不是北朔軍,而是我軍。”
“蛤?”袁芍徹底蒙了,如果說據河而守是一個不同地緣的將領提出來的錯誤策略的話。
那麴依依剛剛說的就是天書了。
就算是對麵的臥底都提不出來這麼腦癱的戰略。
“麴依依,我待你不薄吧?”
“主公的器重,麴某一直銘感五內。”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末將說了,讓八百先登營背河而守。”
“更荒謬了,給你的流派武者再強也隻有八百人,沒有其他軍隊的策應配合,你這把八百人能夠擋得住對方的玄甲鐵騎衝鋒?”
“假設末將的八百先登營能夠擋住呢?主公想想看會發生什麼?”
袁芍姑且先停止對於麴依依的辱罵,如果真的能用八百人擋住安心霖鐵騎的衝鋒的話,那操作空間可就太大了。
眾所周知,重騎兵對步兵最大的威脅,其實是馬匹衝撞傷害。
騎馬與射箭二之中那種重甲騎兵衝鋒,然而被農民用草叉強製叫停的魔幻畫麵,在真實的戰爭之中是不可能發生的。
真正的重甲騎兵一旦速度提升起來,一個長槍穿刺能把前方的敵軍直接穿個葫蘆,急速奔騰的戰馬也不可能因為撞飛了兩個人就停下來。
就算你提前列陣,紮堆的長槍陣看似威風凜凜,但對於人馬俱甲的重騎兵威脅極低。
倒是能對輕騎兵構成巨大的威脅,但騎兵又不是傻子,以輕騎兵的靈活性轉個方向就能接著玩弄你根本不是問題。
所以對於騎兵的反製,是需要多個部隊,多個兵種的協同合作來完成了。
假如真的能用八百人就攔下安心霖鐵騎的衝鋒的話,那可以發揮的空間可就太大了。
例如直接安排足夠多的強弩部隊站在後方,對於被攔截的騎兵進行射殺,哪怕把自家的八百人一塊滅了都沒事,血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