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鐘後,他收回視線,麵上絲毫沒有窺視彆人的心虛,神色一派正經。
人模狗樣。
薑沫默默在心裡評價。
她打坐完畢,和衣躺下,沙發質感很好,身體仿佛陷落在雲端裡。
薑沫的生物鐘很準時,九點剛過,便睡熟了。
霍硯庭筆尖一頓。
這就睡著了?
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嗎?
就這麼信任他?
霍硯庭眉梢微挑,這個女人好像總是讓人意外。
他悄無聲息地走近,盯著薑沫看了一會兒確定人是真的睡著了後。
掏出手機發了條簡訊。
【你確定這樣有用?】
對方很快回複。
【有沒有用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霍硯庭閉了閉眼,終是深吸一口氣,像是做了某種決定,彎腰將女人脫在一邊的外衣撿起。
邊走邊冷著臉回
【如果沒用,你就給我滾去f州做三年外派。】
沈岑嘴角叼著的煙差點掉下來,憤怒打字
【是你說你靠著她肩膀能睡著,我這是基於這個要素友善地給你提個建議,有沒有用我怎麼知道,你不成功休想把鍋甩給我!有本事你就彆睡啊!】
【再說了,你倆都結婚了,你抱著你媳婦兒睡不就得了,何必舍近求遠還得抱著件衣服睡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呐霍大總裁!】
他一連發了三條,霍硯庭看都懶得看,手機扔在了一邊,兩指夾著乾淨但陳舊的衣服。
他指骨修長,手背青筋微凸,充滿了野性的力量感,動作看起來毫不費力。
平躺在床上後,那件衣服還在他手裡拎著。
半晌,才將信將疑地把衣服放在自己身側。
離得近了,霍硯庭聞到了一股清冽的皂香味,算不上好聞,卻讓他每晚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
好像真的有點用。
霍硯庭忍不住將衣服拿近了些。
漸漸地,那件單薄的外衫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
月亮高懸,靜逸的房間裡隻剩下彼此清淺均勻的呼吸聲。
翌日,天不亮。
霍硯庭緩緩睜開眼,久違的鬆弛感襲來,他有些怔愣。
這是他第二次沒有靠藥物睡著。
第一次是在送薑沫去學校的車上,那日他貼在她肩上,難得睡上了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