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發市場裡,鞋子攤位,葉傾娍反複斟酌那雙百搭黑中跟款。
糾結的時間裡,鹹束已給葉凡凡挑好了鞋子和運動套裝,再一看葉傾娍,糾結症又犯,“真是個墨跡的媽媽。”無奈提醒,“你確定?暑天穿帆布鞋?你要你的涼拖情何以堪?”
間歇性失聰是葉傾娍裝出來的,回不了對方想要的答案,難不成嚷嚷著讓全世界知道,身上僅湊就幾百的現金。
“這雙和壞了的那雙很接近,也蠻白搭的,你要相信我的砍價能力!”鹹束想說能以你內心的價格買三雙,葉傾娍則認為少一筆開支甚好,當然,對她是無比相信,“壞了估計是因為質量不好吧。”嫌棄的時候是沒看攤主秒變很難看的臉,準備用那三寸不爛之舌,一通浮誇。
滿腦袋琢磨著怎樣把撫養費掰八半花的人,壓根沒理會各式商鋪的宣傳。
“你不是說我隻管賺錢,你負責花錢?怎的?結個婚不過八年,如今當你的綠眼王八我都不配!”
葉傾娍笑彎了眼,“還以為你會忘了我,和我們的約定……”學了八年的設計,果然學生時代的傻終身難忘。
鞋子的事,也不是因鹹束答應出資讚助,才變得果斷,而是想通了要去工作,用疲憊忘了悲傷是眼下最好的麻藥。從不打算指望誰和自己感同身受,討厭被圍觀當笑話,更不願意將傷疤撕開說給誰聽。
看得出這段時間,葉凡凡和鹹束相處的格外和諧,二人搭著肩膀在吃小蛋糕,“媽,這裡沒有書可買。”說話實屬是抽出的空隙,看葉傾娍半天愣是沒看懂,拍拍廣告牌上的灰塵,舉止是何意。
招聘銷售?葉傾娍入眼了這句話,再不掙些錢,葉凡凡恐怕連水都沒得喝了。
是不是越惦記誰,誰就會先抬起頭給回應,吃飽喝足的葉凡凡先鹹束一步,“媽,我喜歡這個皮筋。”
“啪”給了一手背,“信不信晚上睡著就給你剪成光頭。”
葉凡凡撇撇嘴,“你不敢,誰剪誰還不一定!”說完拿起皮筋,“老板,葉傾娍付款。”
“凡凡?”鹹束欲言又止,你要是喜歡找乾媽呀,找你那個摳搜的媽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