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辟穀丹?”黃自儀愣了一下。
喬懷瑾微笑著點頭,“美食那麼多,吃什麼辟穀丹。”
黃自儀也嘗過人間的吃食,都一般,所以一直吃的辟穀丹。“吃辟穀丹多方便啊。”
“我走不動了。”喬懷瑾開始耍賴。
黃自儀無奈,隻好去給他獵了隻兔子,回來的時候喬懷瑾已經升起了火堆,旁邊擺著不少東西。
沒多久,一隻烤得金黃、表皮滋滋冒油散發著勾人香味兒的兔子就烤好了。
“看在黃師兄辛苦給我打兔子的份上,分半隻給你好啦。”喬懷瑾笑嘻嘻地在黃自儀開口前拿出小刀,將兔子分成兩半遞給他。
“這可比我在人間聞到的香多了。”黃自儀一點也不客氣,狠狠地咬了一口,頓時眼睛亮了起來。“好吃。”
喬懷瑾滿足地笑了,“好吃吧。”也咬了一大口,慶幸出門的時候記得把調料都帶上了。
兩人就這麼在野外過了一晚上,太陽將四周的景色描了一層金邊,喬懷瑾待在劍上哈哈大笑。
黃自儀抬起手,拿袖子擋住自己半張臉,氣呼呼地,“幸好這荒山野嶺的沒人,否則咱們宗門的臉都要被我丟光了。”
“誒,有什麼關係啊。怎麼禦劍不是禦啊,非得飛到天上才叫禦劍嗎?”喬懷瑾對離地三尺的高度非常滿意。
“做人呐,最重要的是要懂得變通。飛高也好飛低也罷,那得看情況。一味飛高那叫莽夫。”
黃自儀放下袖子,一臉的生無可戀,“等見到大師兄,我就說你罵他莽夫。”
“我沒說過,你不要冤枉我。”
黃自儀哼了一聲,他算是明白了,喬懷瑾就是個小混蛋。
要去廬江鎮禦劍一天就能到,不過途中要經過一個小鎮,黃自儀原本要繞過去的,但架不住喬懷瑾好奇,偏要進去瞧瞧。
小鎮也是真的小,隻有三條街道,倒是酒樓茶館樣樣齊全,沿街叫賣的貨郎也不少。
喬懷瑾看什麼都覺得稀奇,能親的摸到的感覺跟隻能看到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師兄,看,是酒樓,咱們進去喝兩杯。”喬懷瑾看完貨郎賣的東西,一抬頭就看到酒樓,立刻想到了酒。“正好喝醉了在這兒休息一晚,明天再去追大師兄他們。”
黃自儀本來想拒絕的,一聽這提議也不錯,連忙同意。
“小二,來壺好酒,上幾道你們這兒的拿手好菜。”兩人一坐下,店小二就過來了,喬懷瑾立刻學著電視裡說道。
“好嘞,客官稍等。”
黃自儀湊過去低聲道:“我還以為你第一次下山呢,沒想到這麼熟練。”
“那是。”喬懷瑾眉毛一挑,顯得格外驕傲。
等店小二上齊菜,又端來了酒,喬懷瑾立刻給黃自儀滿上,再給自己倒上,“來,師兄,咱們喝一個。”
“喝一個。”說著,兩人便舉杯一口悶。
“咳咳……”
兩人咳得驚天動地,臉色通紅,眼淚都要滲出來了,從嘴到喉嚨全都火.辣辣的。
喬懷瑾等咳到好一些才吃了一口菜,苦著臉:“太……難愛了,一點也不好喝。”
“是呀,以後再也不喝了。”黃自儀也好半天才緩過來。“吃菜吃菜。”
也許是鎮子太小,物資不豐的原因,喬懷瑾吃著還沒他自己烤的兔子好吃,味道著實一般,隻有河魚味道鮮美。
勉強吃了個半飽,黃自儀叫來小二,“安排兩間上房。”
小二哈著腰賠笑道:“二位,咱們小本生意,都是先收錢的。這桌酒菜五百文,上房一天十五文。”
喬懷瑾看向黃自儀,黃自儀懵了一下。一旁的小二臉都僵了,目光落到兩個擺在桌上的劍上。
黃自儀不好意思地掏出一枚靈石,“這個也不收嗎?”
“二位客官,咱們這兒實在是收不了靈石。修行之人幾乎從不在這裡落腳……”
正在這時一顆碎銀子落到桌上,一道好聽的男聲道:“我替這兩位付錢。”
小二立刻樂開了花,連忙拿著銀子點頭哈腰地走了。喬懷瑾和黃自儀一起朝著說話的那人看去,麵如冠玉,瞧著一身正氣。
“多謝公子,不知公子高姓?”黃自儀這時候有了當師兄的自覺,開口道。
“在下謝一舟。”謝一舟在兩人看過來時,心裡猛地一緊,怎麼會是喬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