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白彥清,“柳牧沒跟你說過本宗的規矩?”
“說過,隻是弟子覺得劍法略有小成,完全不輸練過一年劍法的弟子,是可以進劍塚選劍的。”
“沒有例外。”說罷便閉上眼,開始打坐。
喬懷瑾悄悄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許心月還是挺不錯的。
誰料許心月突然轉頭盯著他,目光落到他手裡的樹枝上。
喬懷瑾一愣,低頭打量了一下手裡的樹枝,筆直筆直的,兩指粗細,非常趁手。
“你看看哪個弟子像你一樣,練個劍還搖搖晃晃的,你以為是雜耍嗎?”許心月的言語間帶上了遷怒,隻是差些時間,師尊便不讓她入劍塚,為什麼一定要等一年!
喬懷瑾沒有挨師尊的批評,反而挨了許心月一頓罵。心裡有些不服氣,嗆聲道:“你見過幾個弟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沒出過青陽山!”
眾所周知,整個青陽山隻有他們師徒三人。
“我……”許心月話峰一轉,“我就是沒見過其他弟子也能猜到,哪個弟子不是勤勤懇懇地練功,偏你,練一個時辰還得休息兩個時辰。”
“勞逸結合,你懂不懂啊。”
“嗬。”許心月嘲諷意味十足地上下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喬懷瑾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瞪了她一眼,他錯了,他為什麼會想著跟原著不一樣,儘量跟女主和平相處,這個女主是大那個病啊。
恨恨地甩了一下手裡的樹枝,不就是練劍嘛,好像誰不會似的,他從現在起就加練!
許心月回到自己院子裡走來走去,師尊不答應她提前挑劍,三個月後去廬江鎮怎麼辦?
憑手裡這把隨意砍的木劍能抵禦妖魔救下謝一舟全家嗎?
重來一世,有實力,有機會,如果還讓謝一舟抱憾終生,她也會不甘心的。
不然,去求鄧師伯,他那麼好一定會答應的。
但許心月對青陽山根本不熟,而且路還被鄧立封了,她想去青龍闕還得等柳牧師兄過來再帶她才行。
他們築基後,柳牧來的次數並不多,這一等就等了十多天。
“大師兄,求求你了,幫我求求情吧。我真的很想去劍塚挑劍。”許心月忍不住晃著柳牧的袖子。
柳牧無奈地笑了,“我求情也沒有用,本宗從來沒有破例過。”
“師兄,求求你了。我真的很想早點擁有自己的劍。”許心月不死心。
“我隻能答應你跟師尊說說看,但他肯定不會答應的。”柳牧歎了口氣,隻好答應。心裡其實很明白,即便許心月是個天才,這個例也是不會破的。
“多謝師兄。”許心月很感激,她早點拿到本命劍,實力增強,再想辦法跟著師兄師姐們一起去廬江鎮,謝家一定能被救下的。
“不用謝我。那我就先走了。”柳牧衝她和喬懷瑾點點頭。
許心月這才發喬懷瑾也在旁邊,頓時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我沒偷聽!你閉嘴,是你自己沒看到我的,不許把鍋往我頭上蓋!”喬懷瑾立刻喊道,這回要是女主再敢罵他,他就罵回去。
許心月深呼吸一口氣,她一心隻想去劍塚,眼裡哪裡還有其他人,隻得恨恨轉身。
喬懷瑾也跟著哼了一聲,衝著她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心裡非常爽,就說是女主自己作吧,根本不關他這種大好青年的事。
不過,許心月剛才求柳牧去劍塚挑劍。該不會是怕他到時候又跟她搶,才想提前的吧。
喬懷瑾又突然愣住,猛地一拍腦袋,他是傻了嗎?上次考校的時候,許心月的劍法根本就不是學了十天能達到的效果,這麼巧又要去挑劍。
許心月是重生的!
他上次就應該反應過來的!
喬懷瑾背後發麻,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會跟她搶機緣,活一百歲是夠本,活兩百歲那就是賺了,鬼才要那麼辛苦費儘心思搶彆人的東西。
搶劍就更不可能了,他是找不到自己的本命劍了嗎?
至於男主,喬懷瑾不禁耳根發紅,腦子裡閃過的是白彥清的身影。
不期然與白彥清的目光相撞,喬懷瑾一愣,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然走到了主屋。
“師尊,我……就是來看看茶還有沒有。”假笑一聲,把柳牧送來須彌袋往懷裡一塞,抱起茶壺就往外跑。
白彥清看著喬懷瑾離開的背影,好一會兒才閉上眼睛。
之前柳牧也會給他泡茶,他覺得安靜,本該如此。但喬懷瑾即使他沒說話,單是掃過瓶子裡的花,或是看一眼院子裡長得奇怪的石頭都覺得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