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人證,春桃,出來回話。”隨著長孫心兒一聲令下,一個村婦打扮一般的女子站出身來,哭著說道,“民女的哥哥是郡主的侍衛,之前哥哥便與民女講過,鎮國公府的大小姐要與他,與他私會,所以今夜要晚些歸來,可是他昨晚卻整夜未歸。”
“郡主可真是幽默,隨隨便便找來一個山野村婦便能當作證人,如此誣陷我的名聲,當真心思狠毒。”
看寧熙毫無懼意,長孫心兒冷笑道,“有沒有,一搜便知!來人給我搜!”
一隊人迅速闖了進來與國公府的府兵打鬥在一起。
剛開始,府兵還能應付一二,可是隨著衝進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很快就抵擋不住。
看著他們越來越放肆,寧熙心中擔心祖母被驚動,她老人家本就身體虛弱,若是再受了驚嚇,寧熙真會愧疚而死。
見此關頭,寧熙偷偷將一枚令牌交到了梅清手中囑咐道,“行事小心些。”
梅清點點頭,趁亂跑了出去。
寧熙見眾人抵擋不住,便自己拿起刀劍,假裝不會武功胡亂砍著。
毫無章法又笨拙的身影,讓長孫心兒忍不住嘲笑起來,“怪不得丞煜哥哥討厭你,你看看你自己,連府邸都守不住,與廢物有什麼兩樣!”
看著長孫心兒得意忘形的模樣,寧熙心中後悔,自己出來的匆忙,身上竟未帶著藥囊,不然定會讓她耳聾口啞,成個廢人,免得惹人心煩。
就在長孫心兒的人即將攻進後宅時,梅清回來了,她身後竟還帶著一對人。
長孫心兒看清來人的穿著後,立馬驚訝出聲,“國公暗衛軍!寧熙,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京都召出暗衛軍,難不成你要造反?”
“長孫郡主帶人闖我府邸,我祖母年邁,不堪煩擾,寧熙隻能力求自保。”
寧熙說罷,取過方才交給梅清的兵符道,“暗衛軍聽我號令,今日膽敢強入國公府者,殺無赦!”
“末將聽令!”暗衛軍異口同聲答道。
長孫心兒頓時慌了,因為她知道,寧家的暗衛軍是太祖皇帝曾經留給寧家的保命符,暗衛軍個個驍勇善戰,而且均是世襲製,他們會隨著寧家人一代代傳承下去,這世間能號令暗衛軍的隻有寧熙手上的兵符。
更可怕的是,暗衛軍不受朝廷管控,也就是說就算當今皇帝也無法號令於他們。
長孫心兒眼見著自己討不到便宜,便放緩了語氣道,“一個侍衛罷了,你我日後也是要姐妹相稱,何必兵戎相見。”
正在寧熙要開口時,看守水牢的小廝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過來,俯在梅清耳邊耳語了幾句。
梅清聽罷,不知可信地看了一眼小廝,但是很快她就回恢複了以往的神態,快步走到寧熙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寧熙聽完眯了眯眼道,“怎麼會?”
就在這時,長孫心兒竟然再次神氣起來,她假裝心不在焉地擺弄著自己手腕上的珠鏈幽幽說道,“寧姑娘這神情,怕不是奸夫已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