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你就是個兼職,是沒資格來樓上vip廳當助教的,不過你運氣好,有個大老板賞識你,以後來了就在二樓工作吧,日工資兩百。”經理把肖郢叫到了一邊和他說。
肖郢有些意外地摸了摸袖腕,“您說的大老板是?”
“就是一個長得好看的大老板,你小子不賴。”經理將二樓工作人員的工作牌扔給了肖郢。
肖郢心裡疑惑,但還是知道要先謝眼前人,“謝謝您,我會努力工作的!”
經理擺擺手走開了,肖郢急忙將工作牌掛到了脖子上,然後大跨步上了樓,他想見見經理口中的那個“大老板”,但他不知道“大老板”已經離開了。
肖郢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回頭卻突然看見一樓大門口有一位留著長發的男人,男人氣質矜貴,立在那裡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目光,他正在和門口的工作人員說著什麼。
肖郢昨天剛見過一位留著長發的漂亮男人,今天怎麼又見到留著長發的男人了,肖郢覺得這倆應該是一個人。
所以他沒忍住多看了男人幾眼,直到男人轉身麵向了他這邊,肖郢才確定他就是昨天那個男人,穿著休閒服的男人比昨天那身西裝還漂亮。
還挺有緣的。
肖郢的第一想法是這個。
等男人離開了俱樂部他才去到了屬於自己的崗位。
——
後來的一周楚驚瀾都煩躁得不行,他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密,有時候隻是空閒下來想到了肖郢,想到了那個夢而已。
櫃子裡的那些東西越來越沒用了。
醫生建議他可以找一位伴侶,然後一邊藥物治療一邊心理治療,或者和愛人一起出去旅遊散散心,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楚驚瀾覺得對方是庸醫。
但他沒有當著醫生的麵說。
在戒同所待的那一年,隻讓他拒絕了男人和他接觸,但他還是沒辦法改變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他也絕對不可能為了這些生理需求去傷害女生,所以楚驚瀾才會買那麼多的玩具解決。
楚驚瀾其實挺驚喜那晚能做那個夢的,至少證明了他或許還是有能接受的男人,可對麵是個直男!
他照著肖郢的體型外貌去找過了,但沒有一個合適的,要麼長得不合口味,要麼身材不行,要麼就是沒感覺,仿佛除了肖郢這個人就不行了。
楚驚瀾你個神經病。
他將臉埋在掌心,發出了痛苦的歎息。
算了。楚驚瀾終於放棄了。
他再沒去過那個台球俱樂部,隻要不見麵,時間久了就可以忘了,這段時間難熬就難熬吧。
——
七月將要結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工作的順利讓楚驚瀾心情好了很多,楚驚瀾還真漸漸把肖郢這個人忘得差不多了。
不過令他覺得煩躁的是他還沒有換掉那個司機,也不是找不到理由換掉,隻是目前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加上公司事情多,他也就將這件事擱置了下來。
——
烈陽烤焦了綠葉,空氣中似乎透著一股什麼被烤焦的味道。
蟬鳴聲一茬接著一茬。
此起彼伏。
一輛保時捷在這條蜿蜒的路上行駛,地表溫度燙得要命,準備上路的動物都抖了抖腿縮回了草叢裡。
“吱呲——”
汽車一個急刹,停靠在了路邊。
後排的楚驚瀾一手扶住了腿上的筆記本電腦,另一手撐住車座穩住了上前傾的身子。
“老板,車子好像出了點問題。”駕駛座的司機踩了踩油門,車子紋絲不動。
楚驚瀾長發紮得很隨意,左邊臉上還浮著一個不深不淺的巴掌印,長發垂下來替他遮住了一半印。
他剛從老宅回來,去乾嘛呢?去吃個修羅飯順便挨楚母一巴掌。
他現在心情算不上多好,車子出問題停在路邊讓他更煩躁。
“怎麼回事?”楚驚瀾合上了筆記本電腦問。
司機搖頭說:“好像是拋錨了,我就這打電話讓人來看看。”
他摸出手機翻了翻,應該是在看附近的汽車修理廠。
楚驚瀾打開車門下了車,他們的車停在了樹的陰影下麵,他正好站在樹蔭的陰涼下。
樹葉將金色的光切成了小塊小塊的光斑,光影斑駁,微風輕輕,拂過楚驚瀾頭發,發絲劃過他的臉,被打的地方莫名有點刺痛。
這點刺痛讓他想到了楚母逼他時的那副嘴臉。
他倚在車邊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支煙夾在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剛低頭點燃了煙,他們後麵也慢慢停靠下來了一輛車,看起來好像也是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