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箔鵝肝,茅台雪糕,空運的金槍魚……
坐在前麵的關景霽抽著雪茄,他的手指上是血紅寶石熠熠生輝,他特地選了離沈欲近的位置。
“沈總,改天,我們再約約,去飆車?”
關景霽說話從來不理會低位者,就好比簡瀛就是出車禍去世的,可他依然雲淡風輕地說著這些字眼。
“賭什麼?”
關景霽的手指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又看向剛剛走進來的簡文瑾。
他說話也斯文起來,煙霧繚繞的時候,可以窺見,他的骨子裡是個不折不扣的敗類。
“簡哥,我打算和沈總再賭一局,你說我們賭什麼?”
簡文瑾與他相視一笑,如虎中窺豹,都不是好東西。
簡文瑾理所應當享受著服務員的伺候,他眼底全是算計和理性,隻是那身健碩的身材被衣冠楚楚的西裝包裹,倒也看不出。
“加我一個,人多好玩。”
三個男人笑起來,隨後,一起舉杯,喝白酒。
心照不宣。
又心懷鬼胎。
“我們不賭錢,這沒意思,我們……賭……”
關景霽在燈光下,很唯美,他連說著下流的話,一顆惡毒的心,也在餐桌的酒精與鮮花下,漸漸消失殆儘,隻剩下火樹銀花,璀璨潔白的麵容。
他的手指這次圈住了剛剛走進來的寧依裴。
她很適合粉色,儘管清冷而傲然,可有股子我見猶憐的氣韻,特彆是乜眼不理人的時候,品出了幾分飄渺的氣質,脖子上的鏈子,有種暗喻感,讓男人都蠢蠢欲動,搶奪領地或者占為己有。
她坐在離他們較遠的位置,隻是若有若無聽見關景霽這個瘋子說了一句。
“我們賭她的一夜,誰贏了,誰擁有她的初夜。”
而後,是沈欲輕輕的譏笑,反諷道。
“初夜?你清楚她有初夜嗎?”
簡文瑾做為前夫哥,他倒是很坦然,甚至很享受這種撕搶的感覺,反正他認定自己的,誰也搶不走。
他點燃雪茄,揮揮手,服務員開始為他倒酒。
他是內斂的,也是攻擊性極強的。
搶奪成功,才能最大程度的感受到快樂。
“我沒碰過她,是個好獵物。”
關景霽聽聞後,接著說。
“嗬,沈總,你現在放心了?玩嗎?”
沈欲忽然話鋒一轉,故意打趣說。
“我當然相信簡總,可是,她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不信,你們可以仔細看她的項圈。”
兩個男人,對於,沈欲稱呼鎖骨鏈叫項圈,有些詫異。但仔細觀察,那的確像栓狗的項圈。
寧依裴顯然不可能戴這種飾品,難道,真是名花有主了?
這點,讓簡文瑾有內而外的不適。但,他仍然保持著風度,並未表露不適。
“寧依裴,來,抽煙。”
她麵前的盤子,忽然,被關景霽扔的煙盒碰觸挪移,她隻是緊緊地攥進手裡的刀叉。
她知道,這煙盒是關景霽在告訴她,彆忘了以前的事。
曾經,她一次次用煙頭燙傷他,而他剛剛開始,隻是忍受著,並且還要討好她,這種臣服的姿態,並沒有得到寧依裴的理解,反而,讓她變本加厲。
關景霽心中的欲望與渴求一旦過了度,就成了深不可測的恨。他還維持著基本的素質,以後就說不定了。
寧依裴大可希望,贏者是沈欲或者簡文瑾,都不想要是關景霽。
他對她的樂趣不在於身體與征服,而在於反擊。
寧依裴感覺到,步步驚心,但她早就是破罐子破摔的人了。
她倒順其自然的,在幾個男人的注視下,從煙盒裡麵抽出一杆煙。放在嘴唇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望著關景霽,頗為囂張地指揮道。
“關景霽,過來給我點煙。我沒有帶打火機,你難道忘記了……曾經是誰的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