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開到酒店。
長期私人專供的包間。
她被扔到了床上。隨後就是洗澡的淋浴聲,淅淅瀝瀝的。
沈欲換上睡衣。
點燃煙,看著平板上送來的檔案文件,為了迎合他藏族的身份,對方特地用了全藏語文件來討好他。
沈欲隻是司空見慣掃了一眼,走向床上的女人。
凝視她兩眼後,抽身去旁邊房間睡覺的時候——忽然被濕潤的手抓住。
她似乎在做夢,又似乎難受而清醒,她嘴裡嘟囔著。
“彆走,沈欲……我要親親,摸摸……好不好?”
他沒打算趁人之危。
但此刻微微觸動。
寧依裴起碼把這句話重複了不下七次,那手死活不放。
他忍無可忍。
於是,罵了兩個字,直接上床。
有點嫌棄般,從抽屜裡拿了濕紙巾給她身體擦乾淨。
“真臟。”
而後,一把拉住醉酒過去的女人,力道很重。
將她白皙瘦弱的小腿都留下淤青,將她翻身。
看著她如玉竹的背,嶙峋之骨,骨頭比皮肉明顯。擱得慌。
他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大概量了一下寬度,叫人去定製了一副剛剛好的項圈。
寧依裴此刻,好似不再是高傲的,疏遠的。而是躺著懷裡,比貓還乖,不太勻稱的呼吸著。
他喜歡這樣不勻稱的呼吸,顯得她很脆弱。
他喜歡破碎的東西。
他又瞬間有些欲求不滿,他真是覺得自己瘋了。
要不是,聽簡老太太已經和她簽好兩家離婚合同。
他絕對沒有興致當彆人的小三,養彆人的女人,更何況是寧依裴這樣沒有心,滿口謊話的女人。
女人這種生物,對她們不能太掏心掏肺,太單純,還是要順著自己的心思,有罰有賞,這樣才能教好,才能不離開。
沈欲思索道。
但他就是執拗偏執。
他壓抑著的思念,痛苦,此刻恨不得斷了她的腳……
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不僅僅想要她的身體,還想要她掏出自己的靈魂和心臟,親口求著他,對他述說著愛意。
一如曾經他那般虔誠。
“憑什麼,你可以不想我,可以忽視我,欺騙我,傷害我……我的愛,就這麼廉價嗎?玩我?現在的你,看起來真可憐,就一直這麼可憐下去,好不好?”
沈欲在熟睡醉酒的她耳邊說著。
他內心還是沒由來升起心疼,但又很快被壓下去。
最後,發現懷裡的人,越來越燙,發燒了。
“嘖,真麻煩。”
要換成以前,沈欲估計能伺候她。
他現在就是覺得,寧依裴這人,不老實,愛騙人,玩套路……爹媽還心狠手辣。
但,他潛意識裡,總是不希望她完全碎裂。要裂,也得留下點什麼……留下些什麼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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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
她醒了。
輕輕一動,就疼到痙攣,下半身簡直受過酷刑。
不過,她怎麼在這?
她現在住不起這樣的房子,這種設計是私人包間。
她不是自儘了……
可是在夢裡卻看見了沈欲,她好久沒有夢見他了,好久沒有聞見了那熟悉的雪鬆香,她儘管疼痛也感到安心。
可她也難受,她對於沈欲的感覺現在很複雜,不算純粹的喜歡,也不是純粹的厭煩,是一種無法割舍的依賴。
她的頭此刻傳來陣陣抽搐。
她打開被子,才發現,這……好像不是夢……她的確喝醉酒後,被人撿走,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在夢裡,她主動邀請了沈欲,然後……
難不成把彆人當成沈欲了?
自己把自己給賣了!
她靠著床上,看見幾盒退燒藥,還有一瓶礦泉水,礦泉水下麵壓著兩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