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起酒杯和他們碰了一下,而後,有些意味深長地祝福一句。
“希望,沈欲以後可以多為自己想想,然後,可以一展宏圖。”說完話,場麵明顯有些僵持,但大家也沒有多說,繼續吃吃喝喝。
沈欲走出包廂抽煙,就碰見了關景霽。
關景霽剛剛走出廁所,在洗手間洗手。
原本喜愛彈鋼琴,潔白無瑕的手骨此刻染上碎瓷磚片。他將染上血漬的碎瓷磚片抖落在洗手池裡,而後,看向在旁邊抽煙打量他的沈欲,相對無言。
離開。
沈欲見慣了血。
隻是,很少看見在如柔緞般手背上,流下的血,衝擊力乍現。
“沈欲,我要回家了。”
寧依裴披上外套,走出來,點燃煙,有些孤寂。
“我們去酒店。”
寧依裴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到。
而沈欲隻是低頭,眼神掃到她的臉頰,那張陰翳桀驁的五官,此刻忽而綻放笑容。
“彆想太多,隻是怕你一個人在老宅,會害怕。”
她是很敏感,且有童年陰影的。隻不過,沈欲並不清楚,到底是怎樣的童年陰影,會讓一個人成長成這樣脆弱,高傲,且恐懼人影。
兩個人吃完飯,上了車。
司機隻能將兩人送到酒店,隨後,向夫人說明了情況。
寧依裴有些醉了,她喝了紅酒,後勁比較大的紅酒,讓她雙腿有些癱軟。
他一把攬過她的肩膀。
走到酒店門口,前台看著兩位打扮簡單,年紀輕輕,女生醉酒的情況,纏著沈欲,必須要登記清楚。
惹得懷裡的寧依裴,舌頭抵著腮幫子,把酒店的經理喊了過來。
於是,在酒店經理一副油膩的狗腿子形象,連忙帶著兩位去開房,還不忘在後麵,批評前台兩句。
“這女生誰,你知道嗎?就敢攔?以後讓人先進,其他的,事後再說。”
前台委屈地嘀咕著,“我看這男生年紀輕輕,長相陰狠,走起來攬著一個醉酒的小妹妹。看他們放浪形骸的,我可不得好好檢查嘛。哪裡知道這女生來頭這麼大。”
關上房間大門。
沈欲將寧依裴放到床上。
他透著月光,看著女生微醺的麵容,此刻就想要將她饞食下肚,可又舍不得。
他的手輕輕撫摸她微燙的下巴,開始伺候她,脫身上的衣服。跪在房間的地毯上,為她脫鞋,甚至輕聲問道。
“依裴,你要不要洗澡?”
他本意是,想要問問她,畢竟再脫下去,可就被他看光了。
沈欲的雙手開始忍不住的發抖,不是緊張,是興奮。他抬頭仰望她的時候,眼底全是貪婪。
“依裴……”
他又輕輕喚了一聲。
而寧依裴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連忙退後,直接脫下身上的外套,露出腹肌,穿著灰色的休閒褲,低聲罵了一句。
“艸!”
他浴火焚身,卻拚命克製。
沈欲從未想過,真正得到她。他原本認為這是年輕男生荷爾蒙分泌導致的臆想。
他真真正正知道自己對於她的感情,突破界限的時候,是許多時候,比如他長著繭子的手,放在她嬌嫩的脖子處,筆劃一下,他會想要給她套上項圈。
會在凝視她嘴唇的時候,想要狠狠地磨碎那抹鮮紅。
會看著她凹進去的腳窩,無比肮臟地想要她失去行走能力……
沈欲當然是愛她的。
不過,他隻是覺得,寧依裴是一個能讓人產生控製與毀滅欲望的女生。
他手指顫抖,將她抱起,感覺到她的腰身纖細。
將她放到被窩裡,月光下,他眼底陰翳,轉身點燃煙。
在夢裡,會是比京城更冷的風,刮過她的背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