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究竟是貪什麼女皇陛下沒有明說,她也不在意,人生在世開心就好,至於其他,管那麼多乾嘛?
正想的入迷,耳際傳來一聲嚶嚀,鴻笙有些不耐的轉眸看去,結果卻看那人的眼前有蛇遊動,視線往下看了他的手一眼。
結果隻見那裡的蛇更多。
鴻笙覺著無趣,拿起手裡的香湊近唇邊輕輕吹出一口氣,那上麵的煙灰便灑在了身前,不過那人身上的蛇卻是極速退卻。
“大人……”那人的口中隻有這兩個字,眼眸微睜卻是沒有什麼恐懼,反而是淡然,他就那樣看著鴻笙。
這讓鴻笙不禁覺著有趣,隨手把香放下,抬起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眼眸看向那人:“你有話說?”
房間裡隻有她們兩個人,還有一眼望去綠油油的蛇,在腳邊遊來遊去,嘴唇卻緊閉不張。
那人動作極其輕微的點了點頭,但似乎是沒什麼力氣,便慢慢的闔上了眸子,他的唇一張一開,說:“大人,我有錯,錯的離譜,但是不得不為。”
語氣認真不似玩笑,鴻笙卻是沒有應答,隻是那樣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狼狽的躺在那裡,沒有絲毫動作,可是看起來卻是另一種不同的感覺。
“大人,我的家人被她人帶走,不放那個玩偶,便會死。”地上的人依然在說話,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雖然慢,但是很認真。
像是要讓鴻笙聽明白事情的經過,他說:“大人,女皇陛下離開後,有人找到了我,她說她帶走了我的家人,想要他們活命,必須把那個玩偶放在永安宮。
我本不想答應,但是為了家人,不得不應。”
話到這裡他似乎是沒有了力氣,右手微微一倒,鴻笙卻是身子前傾些許,看著地上的人說:“你出過宮嗎?你怎麼知道她帶走了你的家人。”
空氣中安安靜靜的,無人說話,亦無人應答,就連腳下的蛇群都在不知不覺中安靜下來,他說:“正是因此,才無從得知,隻能那樣做。”
鴻笙沒有開口,這是實話,但他是鳳君的人,按理說不可能不知道女皇陛下有多寵鳳君,而且這種事情,隻要與鳳君講一聲,不可能不同意。
“大人,你想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命一條,賭不起,我能來到宮裡,都是靠著他們的支持,在他們的性命麵前,我隻能那樣做。”
話一出口,有一條蛇遊走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的雙手沒動,而是口中不斷溢出磕磕絆絆的聲音。
鴻笙見狀準備彎腰拿起地上的香,可是那一霎那,躺在地上的人卻是突然襲來,她立馬反應過來這人在裝。
利用清源直接後退,待到停下,才算是真正看清了那人的眼睛,黝黑一片仿佛黑暗,他的唇邊沒有絲毫笑意。
他的手裡拿著那支香,慢悠悠的放在鼻尖輕嗅一瞬,然又放下看向鴻笙,他說:“鴻笙大人,現在都過去多少年了,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呢?”
“嗯?”他的聲音帶著戲謔,但是很熟悉,熟悉到陌生。
鴻笙定睛看了對方一眼,卻是從未見過,她看著眼前之人道:“你到底是誰,先是傷害鳳君,現又編故事騙我!”
“騙你?”不知是不是這句話激怒了對方,他看著鴻笙憤怒道,“鴻笙大人,你說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