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叁肆(1 / 2)

[慶餘年]驚鴻雨 隨邇 7113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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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天見到南衣的時候,差點笑岔了氣。

這不怪我,誰叫平日裡白白淨淨俊俏絕美的大俠一臉灰地出現在我麵前,活像剛從戲台上打滾下來的戲子。

這副樣子可不多見,以致於我覺得十分稀奇。

對此,南衣蹙了蹙眉,毫不掩飾對我的不滿,抬袖就往自己的臉抹了一把,還冷冷道了句:“你,壞人。”

我卻在須臾間笑著上前去,拿帕子給他拭去了那些沾上的灰。

清晨之際,鳥鳴陣陣。

我打開門窗,任由陽光漫來。

我醒來的時候,桌上已然是擺了豐盛的早膳,想必是範閒交代的。

一大清早他便不見人了,但是竟還有人來侍候我洗漱。

那人是位中齡的女子。

按理來說,使團應該沒有女子才對,但據說此次來北齊,要拿早年被鑒察院抓住的北齊大魔頭肖恩和暗探司理理換言冰雲,這人便是路上打理司理理的隨從。

此人單字名京,年齡比我大一輪,我便喚她一聲京姨。

京姨是居宮多年的宮女了,據說已經掌了點事,故做事老練,處事不驚,此次隨使團來北齊也能耐得住艱苦。

就是人啊,話少了點。

我一聽她是宮中來的,便開始想自己小時是否見過她。

但思索無果後我也就不想了,忙招呼她一起用膳。

可宮女向來死磕規矩,果不其然,她委婉地拒絕了,我對宮裡的人又向來抱有幾分警戒,我便也不強求。

但想了想,既是範閒招呼的,應該能放心一點。

我剛這般想,京姨就退下了,看樣子她並不打算時時刻刻看著我。

這叫我覺得自在了不少。

不多時,我和南衣就把膳食解決了。

我在喝那碗補藥的時候將其一分為二,另一半給了南衣。

“給我熬雪梨的南衣是我的大恩人。”

我這般哄他,眯了眯眼道:“南衣也要補補!”

南衣沒說什麼。

他向來不是矯情的主,我既然這般說了,他也不會拒絕,甚至推過來一盤胡桃,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來:“你敲。”

我一聽,嘟了嘟嘴,道:“好好好,你給我熬雪梨,我給你敲胡桃。”

但在那之前,我問他:“你哪來的胡桃?”

對此,南衣似乎輕輕蹙了蹙眉,他好似不願說,但我問了,他也就告訴我了,隻是簡言意駭到有些冷淡的程度罷了:“送的。”

這兩個字一出我便知是範閒了。

南衣向來看不慣範閒,要這呆子大俠接受對方的贈禮,想必範閒費了點心思吧。

思及此,我竟有些被逗笑了。

南衣不懂我笑什麼,那淺淡如墨的眸子望來,有一瞬竟像初生的小鹿那般懵懂。

我卻沒回答他,轉而開開心心敲起了那盤胡桃。

這一敲,就是一個早上。

期間,南衣哪也不去,就坐我對麵,頂多側頭去看窗外的院景,一看就能看好久。

我心想有什麼好看的,一邊趁他不注意,就想撚幾顆敲好的胡桃仁吃。

可是南衣像到處長了眼睛似的,隨手就拍了一下我的爪子,道:“我的。”

我一噎,覺得這呆子大俠的脾氣真是十年如一日,當即朝他吐了吐舌頭,學著他不久前的口吻道:“南衣壞人!小氣鬼!”

聞言,一身白衣的青年無動於衷,直愣得很。

我卻突然一陣恍然,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在家中無憂無慮的時候。

但我知道這裡不比家,我不能亂跑給範閒添麻煩。

他來北齊有要事要忙的,我就不給他添堵了。

可人一閒下來呢,就容易注意到一些平時難注意到的事情。

我將這一個多月的事都理了理,理完後便覺得範閒在我遇襲這件事上好像還有什麼沒說清。

與此同時,我有了個猜想,但那個猜想太過駭然,以致於我不願再往下想了。

我沒將這些告訴南衣。

恰逢這時,我聽到前院喧囂,老有劈裡啪啦的聲音響。

我感到好奇,便拖著南衣偷偷去了前院。

路上,我遇上了幾位使團的人,他們大多是鴻鸕寺的大人,有些我還認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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