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Shall we dance?(2 / 2)

“要是能看到你起舞的樣子,我願意被踩一千下。”

“哈。”我好笑地翻了個白眼,還是握住了他伸出的手,“這是我聽過第二離譜的讚美話。”

他慢慢向後一步,露出幾顆白牙:“哇哦,我有幸聽聽榮獲第一的那句妙語嗎?”

手風琴繼續肆意地揮灑著音符,不知是誰歡快地吹起了口哨。我們踏步、後撤、轉圈,掌心相印、十指交叉,一種很久沒有過的蓬勃生命力好像要衝破我的胸膛、越飛越高,我忍不住大笑。

他聽我講那個第一次見麵就說我“美得目眩神迷”的男人。“說明他起碼不瞎,”波魯那雷夫一臉誠懇地眨了眨藍眼睛,“你的確是讓人過目不忘的美人。”

我算看清楚了,你倆真就不相上下。

我發出介於好笑和惱怒的哼聲,臨時起意地仰頭向後下腰。

波魯那雷夫原本虛扶在我腰上的手嚇得趕緊用力抱住我、生怕沒扶住。他一臉冷汗,對上我笑嘻嘻的臉,這下換他氣得想揪我的臉了。

我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這一刻我羨慕起讓時間定格的能力。他的手指穿過我受重力指引傾斜而下的頭發,他唇齒間一絲蜂蜜酒的甜香隨呼吸灑出。我們繼續搖擺,隨著音樂搖擺,直到氣喘籲籲。逗留了太久,天幕也染上了一點點黑色。

“那個男人,”我胸腔裡膨脹得厲害,咚咚不止,好像要蓋住我腦中殘存的謹慎了,“你或許會見到他的。”

“誰?”人群喧鬨得厲害,波魯那雷夫彎下腰,耳朵都快貼到我臉上了。

“戴牛仔帽、總叼著煙、靴後有馬刺的男人。你見了就會認出來的。”

“像那邊那個一樣嗎?”

我順著波魯那雷夫指的方向看去,一瞬間,那些浮動的霓虹光影和人們都歡笑聲好像都淡了下去,我隻看得見那個一幅西部片打扮的金發男人倚在建築的陰影中,寬大的帽簷遮住了他的麵容,他遠離搖擺的人群,沉默在煙霧彌漫中。

臉頰上的熱意刹那褪得無影無蹤,隻留夜風寒涼地刺在我手臂上。

“怎麼了?你的手好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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