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醉語(1 / 2)

《[JoJo]然而我依舊是惡女》全本免費閱讀

我大半夜睡不著覺,扒在露台的欄杆上惡狠狠地灌酒。

我和大家一路都走到了這裡,聊天啊戰鬥啊也沒什麼差錯的地方,可我還是忍不住想……我沒有向DIO複仇的理由,除非鬱鬱寡歡地把出生的原罪歸咎於他;在一眾受正義和友情驅使的夥伴中,隻在乎勝算和存活的我像誤入的外星人一樣,小心翼翼地偽裝自己,卻還是不在枕頭下放把武器就惶惶難以入眠。

我又想吐了,但我隻是用力地咬住了雞尾/酒的吸管。

沒有人提起我對猩猩瘋狂射擊的事。花京院和承太郎明顯反應更大些,也是,日本對槍的管理很嚴格;看起來熱武器經驗更豐富的喬瑟夫先生也隻是叮囑了我幾句小心走火這樣的話,並沒有問我那是從哪兒搞來的,就像他沒過問我的過去一樣。至於阿布德爾……

我聽說阿布德爾出生在戰//爭中。

我控製不住腦子胡亂聯想,痛苦得我想念起煙草的鎮靜作用,可我又實在討厭嘴裡有散不去煙味。於是我的思緒繼續一邊榨乾腦漿一邊不合我意地飄遠……

……遠在開羅的那間占卜小屋,二樓的書架旁,擺著隻屬於阿布德爾的相片。

所有相片中,年長的男人隻與年紀輕輕、還隻是個孩子的阿布德爾同框過。在居中最大的那幅中,他穿著迷彩服、昭然是軍人的打扮,卻眼神溫柔地撫摸著兒子的後背;穿著巴布什鞋的女性有黑珍珠般的皮膚,頭發係了班圖結,和如今阿布德爾的發式同出一轍。

而五官完全就是阿布德爾的男孩,一手牽著母親,一手抱著足球,小辮子垂在肩上,向鏡頭咧嘴時露出了還沒換完的牙。他居然還有這麼年輕這麼活潑的時候……有點難以想象,我失禮地想。

那恐怕就是全家福。出現更年長的阿布德爾的照片中,就再不見他父親的身影了,他母親也換上刺繡和符號更多的吉拉巴,戴上刻有安卡符號的項鏈……也許阿布德爾占卜的手藝真是繼承來的呢。

我那時的觀察可不是為了窺探這些私事……可這些東西此刻卻止不住地往我腦子裡麵湧。

我越想越覺得離一夜酣甜的睡夢遙遠,憤恨地一把抓過酒瓶,敲響了某個人的房門。

高大的法國人幾乎在我最後一聲叩響前就打開了門,有些驚訝看到我出現在他門口。他也沒睡,我也不明白自己怎麼知道的。

“我帶了龍舌蘭和熱紅酒,”我雙手抱起酒瓶,掛上我真誠版本的微笑,“能讓我進去嗎?”

和水果、香料一起煮出來的葡萄酒驚人地容易入口。波魯那雷夫仰脖豪飲,又悠悠開口:“所以——”

“……所以?”我挑眉,隨手搖晃著杯子,看酒液浮動成石榴色的光影。

他笑得有點傻乎乎的:“……你真有個穿開胸裝、頭發像麵包卷的哥哥?”

他的表情有種莫名的無辜、很寬和,眼裡自然而然萌發著容易親近的笑意,好像在說“就算是騙我的也沒關係哦”。

我真沒料到他會問這麼個問題,一時間呆愣愣地眨眨眼睛,反應過來就噗嗤笑了出來,伸出四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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