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然而我依舊是惡女》全本免費閱讀
我的冰袋裡麵全化了,成了一袋被捂熱的水被我捏在手裡。
在人家親兒子麵前摟著還荷莉女士好像不太好。我趕緊撒開手,看著承太郎一邊嘴上說著“你這婆娘煩死了”一邊卻沒有抽開母親抱住的手臂。
他帽子上的裝飾閃爍著金屬光澤,看起來就很重。但就像他在衣領上不嫌重地彆了個金鏈子一樣,他沒表現出一點負重遲緩的樣子。
他回頭瞥了我一眼,問他外公“這女人也是替身使者?”喬斯達先生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然後又對他說了什麼。
我搓了搓臉頰,估計現在自己臉色很差。但事後荷莉女士說我那時麵色到了慘白的程度,手心卻是冰涼的。她勸我去醫院看看,我隻好假裝逞強說自己沒事的。
我感覺其實不太好,因為我忽然感覺周身冷的很,冷得我短袖都穿不住。
承太郎中計走出了牢房,我以為喬斯達先生會就此帶我們到某個咖啡廳把替身的事說清楚,沒想到他徑直來到一家餐廳要我們“先填飽肚子”。
一直著急想找出“惡靈”真麵目的承太郎現在反而沒說什麼,隻是臭著臉頭都不抬地吃他盤子裡的焗飯。
我猜喬斯達先生告訴他荷莉女士的“病情”了。
但我什麼都沒管,反正我放棄了對整件事節奏的把控,乾脆隨波逐流,讓我睡覺我就睡覺,讓我吃飯我就吃飯。
盛在碗裡的金黃千層麵肉醬香濃鬱,放了百裡香的牛肉湯有點辣,但很好喝。我把湯喝到見了底,結果開始瘋狂咳嗽。
我以為緩一會兒就好了,就沒多在意。沒想到情況愈發惡化,等我們回到空條宅的時候,我的嗓子已經啞得像七十年沒修過的大風車、幾乎難以開口說話了。
貧弱的身體……!
我渾渾噩噩地脫掉鞋子、踩上榻榻米。中間還差點被摔了一跤,幸好身後的承太郎眼疾手快地一把揪住我的領子把我提溜了起來。
謝謝,我用日語對他說,他哼了一聲走掉了。
為什麼?就因為我從大阪極道片裡學的日語嗎?
我的腦子慢速思考著,得不出結果,隻發送了露出呆傻神情的指令。荷莉女士用手背貼在我的額頭上,勒令我去休息。
我不舍地看看房門,喬斯達先生現在或許已經開始講起替身的事了吧?又回頭看看叉著腰的荷莉女士,最終屈服地爬回中午睡過的床鋪上。
這次我睡著得很快,而且沒有做夢。
不知過了多久,有自行車鏈條僵硬的嘎吱聲和小孩子的嬉笑聲從窗外傳來。我平攤在床上睜開眼,感到非常平靜,而且非常口渴。
床頭櫃上觸手可及的距離內有一個盛了清水的咖啡杯,但已經放涼了。我下了床端著杯子準備去廚房倒一點熱水喝,但這間大宅裡有太多房間和太長的回廊,七拐八拐我反倒誤打誤撞走到一間亮著燈的洋室前。
幾個替身使者都沒睡,坐在室內一張方桌前,甚至包括明天還要上學的空條承太郎。
你醒了,你感覺好些了嗎?喬斯達先生率先察覺到我的到來,或者他是第一個願意同我打招呼的。我露出微笑像告訴他我覺得還好、謝謝他的關心,但我的嗓音就像被一大鍋青蛙在沸騰時憤怒地攻擊鍋蓋。
我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餘光中瞥見木桌上放置的寶麗來相紙。
相片上裸著後背的金發男人好似在睡夢正酣時被打擾,蜜色豎瞳半睜危險地盯著鏡頭的方向。分明是充斥著不安氣氛的畫麵,卻籠罩著一種妖異詭譎的魅力。
DIO,這個“男人”就是我的生身父親。
和我母親為數不多的相處中她曾一度意味深長地提及我的長相或許隨了父親。我當時隻以為是她想說我們兩個並不相像,現在看來……
我的內心有頗多感慨,但沒有一絲柔和的情緒被不合時宜地投印在臉上。
喬斯達先生繼續憤慨地講著“迪奧奪取祖父喬納森·喬斯達身體”。我心有所感,食指輕撫照片中人物剪影上依稀可見的圈狀傷疤。這個動作引來了目光,我借用散在桌上的便簽紙,自動鉛筆沙沙作響:
迪奧還沒能完全和喬納森先生的身體融合。他也還沒有完全熟練自己替身的力量。
“……你之前說知道有關迪奧替身的情報,難道……”
我沒有抬頭看向老者皺起的眉頭,平靜卻快速地繼續寫道:
「停止時間」,他擁有時停的替身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