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父母教導的野修小狗,竟膽敢與我家公子動手,幸好我家公子未受損傷,否則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嗚嗚……分明是他先攻擊我的,我都未曾反擊,嗚嗚……”
那少年在其母庇護之下,麵露傲慢之色,時不時衝時藝珊挑釁般伸出舌尖。而時藝珊卻時常偷望向秦川,卻始終未曾向他靠近,隻是滿含委屈地低頭拭淚。
宗門執事順著時藝珊的目光看到了秦川,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後,臉上浮現出一絲鄙夷的譏笑“分明是一介貧道,偏要模仿尊者們研習修真秘技,也不先審視審視自身有何修為!”
執事說完,目光落在那少年背後牽引著的一匹神駿戰騎上,語氣之中透著一股玄妙之音“孩兒勿惱,我兒縱有出手,也隻挑他下手。此人即便傾儘所有,怕是連吾家此駒一蹄之力亦無法購得,與廢物相較,尚且不及。”
執事刻意提高音量,四周幾位陪同子弟修習禦獸技巧的修士家長紛紛聚攏前來圍觀。
待到十數人圍攏過來之後,秦川方才起身,隨手揣入袖口,步伐穩健地走向那宗門執事。他並未開口與其交談,而是徑直伸手指向掛在神駒頸間的五行靈牌,口中連連稱奇
“此乃爵士,金毛雄駒,生於二零零二年的美仙之地,二零零六、二零零七年連續兩年榮獲美仙馬界王者之稱。父係為aceic,母係出自sorslew,外祖父更是赫赫有名的十九九八年美仙三界霸主seattleslew。此駒在其競技生涯中共計贏得九百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八萬一千三百枚靈晶,加上退役後稀有的繁育權,其價值早已超越億枚靈晶之巨。”
在秦川詳儘地述說了此馬的源流之後,女子越發傲然起來,以一種訓誡般的口吻對秦川言道
“看來你雖身陷凡塵之中,倒也有些見識非凡之處,僅憑這一點,我便不再與你一般見識。往後教導孩童時需謹記,莫要強撐顏麵,混跡於這等仙道世家的清修之地並非爾等所宜涉足。”
秦川依舊對她置若罔聞,卻抬頭望向那匹馬,眉宇緊鎖,正色道“奇哉怪也!這駿馬爵士豈非於2017年一場修煉時不幸遭遇意外,進而遭人道之法消除生機?事後,貴府尚因此獲得七千六百萬兩靈石的賠償,怎會出現在我華夏之地呢?”
“原來如此!”秦川豁然開朗,指向那馬道“定是此子施展詐死之計,企圖隱瞞真相,潛入華夏,繼續蒙蔽那些剛剛踏入修煉界,懷揣富貴夢的無知之人罷!”
聽見秦川這般一本正經的話語,周圍的修士紛紛掩口而笑。
女子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她手指秦川,憤怒地質問“修為淺薄之輩!你說誰是無知之人?”
秦川瞥了女子一眼,淡然一笑“稱其為無知之人已是對他們極大的客氣。此馬乃蘇格蘭神駿與阿拉伯仙駒的血脈交融,對於內行人來說,實乃一文不值之物。將廢物視作瑰寶,四處炫耀之人,若是非要說不是無知,又能是什麼呢?”
女子臉色驟變,憤聲道“胡言亂語!此馬正是那名震天下的爵士,乃吾夫贈予吾子之壽禮,自英域星空傳送而來!”
“夫君?”秦川笑意更濃,上下審視著女子,緩緩說道“汝手腕上佩戴的所謂百達翡麗仙器乃是偽品,肩挎的lv乾坤袋亦是仿製品,腳踏的庫奇仙履更是冒牌貨,而那一碰即碎的尖下巴顯然是人為造作,至於體內是否注入了煉體之寶矽膠,我便不再明言揭穿。”
秦川向女子投去深意的目光,隨後刻意調整語調,低沉地問道“從這些跡象看,你口中那位夫君隻怕也不是真心待你吧?”
眾修士聞言,再次爆發一陣嗤笑聲。
女子怒不可遏,揮手便欲朝秦川臉頰揮去。
“啪——”
秦川緊緊握住女子的手腕,臉上的笑意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冽之色。想他原本是一世豪傑,如今修為受損猶如龍困淺灘,醒來卻發現世間早已改頭換麵,就連一些依附權貴的妾室也敢對他出手。雖自身秉持修真者的風度,但他也絕不容許無緣無故受辱。
“可知打我之人終將何結局?”秦川冷峻的目光令女子心底泛起陣陣寒意,但她仍硬撐著口氣,向著周圍圍觀的修士大聲呼救“快通知執法弟子,此人無理挑釁,欲施暴行!”
“住手!”
一聲清脆的嬌喝劃破人群,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秦川的手腕,低聲責備道“秦川,有何事不能心平氣和地解決?怎能當著孩子們的麵動手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