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皎想了想,哪怕祁天壑說了,她依然會生氣。
傅皎誠實道“生氣的程度會降低點。”
“哦。”
傅皎又問“你隻手遮天,怎麼不把嚴主任調到外市去?”
以他的能力,綽綽有餘。
祁天壑少有的耐心“嚴主任是夏河遺址發掘工作公認的一把手,為人正派,夏河村的開發工作要想搞好,少不了他。”
傅皎不解“那你還把他調走?”
“夏河村的開發需要縣裡市裡的支持,你覺得,他去市裡話語權大,還是留在夏河繼續挖土大?”
傅皎不語,她沒有想那麼深遠。
“可是嚴主任本人意願更重要呀,他想留在夏河。”
祁天壑冷冷道“他們的意願與我何乾。”
“你……”傅皎語噎。
“夏河的文物發掘工作已經差不多了,他繼續待在工地也是浪費。去市裡是殊途同歸。”
傅皎不得不承認,事實確實如此。
一線的考古發掘工作接近尾聲,嚴主任如果想幫助夏河村致富,去市裡謀個一官半職,比縣考古所副主任這個職位更能推廣夏河品牌。
“那小張呢?他去哪了?”
“不知道,某個黑煤礦吧。”
傅皎不信他的鬼話連篇,停下腳步,等祁天壑靠攏,與他並肩而行,另起話頭
“謝謝你把樂蕪叫來。”傅皎輕喃,“能再見到她,我很高興。”
再往前十步便是傅皎住的單元樓了。
祁天壑眸光流轉“口頭感謝沒有誠意。”
傅皎裸著的胳膊若有似無地刮著祁天壑的襯衣袖子,眼神在月色中異常撩人
“怎麼才算有誠意?”
“比如…”祁天壑抬眼看向8樓,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