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溪芮人甜嘴更甜,一聲嬌嬌的姐姐,叫醒了不少人的耳朵。
傅皎社交寡淡,公司裡唯一能跟她說上幾句話的人也隻有小新一個。
大家對傅皎的背景、過去充滿了好奇心。現在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她居然認識傅皎。
傅皎冷淡地頷首,沒搭理。
女人跟女人之間有感應。第一次見麵,傅皎便感受到了嚴溪芮對她的敵意,所以那回在洗手間,她才還擊得毫不客氣。
兩人心知肚明,她們做不成朋友。
但成人世界博弈,誰不是在墳場裡演戲。
這邊傅皎冷若冰霜,那邊嚴溪芮便給設計部所有同事點了下午茶。特意給傅皎多留了一塊蛋糕。
任誰都能瞧出來,嚴溪芮對傅皎的好意。
彙報在即,傅皎沒空搭理她的小心思。她又花了三天時間調整了ppt的格式,寫了逐字稿,不停背稿、改稿。
這是她工作以來的第一次彙報,出於本心,她想做好。出於那一星半點的桀驁,她希望借此機會憑實力證明自己。
夏河遺址博物館的彙報會安排在了縣裡。
圓形會議桌,光是領導位就占據了四分之三,隻給設計單位留了一個位置。
除去彙報人傅皎,其餘同事連主桌也沒上去。
傅皎見到老熟人嚴主任,起身向他打了個招呼。但嚴主任目不斜視,少了初見時的隨和。
傅皎掃了眼嚴主任桌前的牌子,上頭寫的是市文物局。
祁天壑說將嚴主任調走,原來是動關係幫他升職了。
如果不是嚴主任脾氣犟,認死理,又愛在一線工作,以他的資曆、成績,早就該升任了。
但主動升和被迫升是兩回事,可惜祁天壑一直不懂將心比心。
等縣裡分管領導落座,會議正式開始。
傅皎準備充分,半小時的彙報掐著點結束。
縣裡、村裡的領導專家無不肯定了文展工作的用心。唯獨嚴主任作為市裡的專家,不少挑毛病。
傅皎一一作答,兩人你一句我一句講了快十分鐘。最後被縣領導打斷
“老嚴啊,這些問題留到正式開標再問吧。”
嚴主任表情古怪,嗯了聲不再說話。
會後,夏河村村長特意走在最後,離開時不忘鼓勵傅皎“小姑娘前途不可限量啊,我們夏河村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