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河回來,傅皎決定暫時不聯係祁天壑。
九年過去了,連她自己都難以分辨,愛著的是那個人,還是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
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這一思考,兩周過去了。
傅皎忘了,她跟祁天壑之間,主動權似乎在對方手裡。
而祁天壑沒再聯係過她。
一開始傅皎是想冷靜冷靜,冷靜到最後,變成了賭氣。
傅皎自嘲,如今自己這怨婦模樣,倒像是久居深宮的娘娘,巴著牆頭等著哪天皇上心情好翻牌。
夏日炎炎,天氣多變。
傅皎站在公司樓下,望著瓢潑大雨,茫然出神。
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困住了所有加班的人。
傅皎盯著手機一動不動的打車排隊人數,煩躁地抓頭發,等十分鐘了,前方仍有七十人。
怎麼辦?冒雨走三公裡回去嗎?
她低頭端詳腳上的高跟鞋,放棄了這個念頭。
得,還是乖乖等著吧。
一輛邁巴赫緩緩停在傅皎麵前,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了祁天壑冷峻的眉眼。
傅皎看見他用口型說了句“過來。”
傅皎撇過頭當沒聽見。
捏在掌心的手機一聲震動,彈出一條信息
你是想我抱你上車?
手機瑩瑩的藍光映著傅皎白潔的臉,她眼角微眯,纖長的手指來回敲動
你敢嗎?
樓下擠滿了附近因雨被困的職工。
傅皎掐準祁天壑勢必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同她拉拉扯扯。
她抬起下頜,頜尖挑釁地指向駕駛座上的男人,嘴角掛著三分涼薄、三分輕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