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賤。”
說是遲那時快,雲若雪拿起身後的暖爐就朝著柳元祐砸去,不管砸到沒有砸到,她轉身就往外跑,不管身後的情況如何。
隻是還沒等她跑幾步,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膝蓋一彎,整個人向前狠狠地摔在地上,這麼一摔,雲若雪瞬間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跟著晃動。
她眉頭蹙起,臉色煞白,目光放在站在桌子上未曾移動半分的男子身上。
柳元祐手中拿著暖爐,上麵的蓋子早就消失不見,顯然他方才就是用暖爐的蓋子來擊中了她的膝蓋。柳元祐臉上劃過一絲狠戾。
他笑道:“沈夫人,不是告訴你乖一些嘛,你怎麼就不聽呢?”
柳元祐走到雲若雪的麵前,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對方看著他,“今日你逃不了的了,畢竟我可是記掛你很久了。”
話落,雲若雪瞳孔微縮,她臉色慘白無比,一個念頭突然出現在她的腦中,還沒等她細想。一股濃鬱的藥味傳入她的鼻腔,之後便陷入一片的昏暗。
柳元祐用帕子捂著她的口鼻,見對方暈過去後,這才將雲若雪扛起來,朝著屋外走去。這藥裡被他下了兩倍的藥,雲若雪身子本就不好,隻要沾著一點就能暈過去。
出了院子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同樣扛著一個女子走了過來,柳元祐瞧了一眼他肩上的人,滿意的笑了一下,暈過去的人正是李婉。
白日裡見她裝作瘋癲的模樣,引起了柳元祐的興趣,既然要擄人了,那就多擄一個。
“走。”
很快,兩人便消失在了侯府。
沈景鈺站立在窗前,神色複雜的看著一片漆黑的夜色。
這時,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朝著沈景鈺拱手說道:“侯爺,柳少爺讓屬下將這封信交給您。”他將信用雙手恭敬的呈了上去。
沈景鈺接過信,打開一看,臉色陰沉極了,信中說,讓他明日去城外的茶館彙合,柳元祐屆時會將人還給他。還說了,柳元祐將李婉一並帶走了。
他關心的並不是李婉有沒有帶走,也並不是雲若雪的死活。而是柳元祐失信,明明說好的,隻要得到雲若雪,便會將瀟瀟還給他,可柳元祐卻讓他明日去。
若是他敢毀約,傷了瀟瀟,他一定會讓柳元祐付出代價。
手中的信箋被他捏成碎,沈景鈺黑著臉朝著屋外走去。
剛好來屋內的江音看到沈景鈺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神色,剛想要撲上去,對方像是沒看到她一樣,直直的朝外走去。
見被忽視,江音雖然不悅,到底沒說什麼,原本她還想來和爺說李婉的事情有蹊蹺的,但如今倒是沒有一點興趣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