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應了一聲,隨即退了下去。
在玉兒離開後,屋內就剩下雲若雪一個人。此刻的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院子外除了時不時傳來的蟬鳴聲,安靜的可怕。
雲若雪坐在軟榻上,思考今日的事情。江音並沒有將藥下在花酒裡麵,而是借著侍女倒酒時,將藥粉灑在一旁的茶水裡麵。茶水裡麵的藥,配上花酒才會徹底的發揮藥性。
李婉碰了花酒,雖然量很少,但足矣發揮她體內的藥效。
後麵,李婉雖然一副恍惚瘋癲的模樣,但她看到方的眼睛便知道,她是裝的。李婉很聰明,知曉局勢對她不利,便裝傻。
而沈景鈺也是站在她這邊的。江音的算盤算是落了空。雲若雪明亮的眸子劃過一絲不明,上輩子她也是這般被江音算計,想;要毀了她的名節。
但好在,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事後,江音的屋內出現了一個死狀極慘的男子,後麵她慢慢分析才知曉,這男子本來是要來算計她的,但不知為何卻死在了江音的屋內。
最後,這些全被沈景鈺壓了下來。後麵才有江音不甘心,用肚子裡的孩子陷害她的事情。
外頭的一陣涼風吹了進來,雲若雪感覺身上傳來一陣涼意,她起身將窗欞關上,攏了攏身上的大氅,起身朝著一旁的桌子走去,她剛想伸手去拿桌上的暖爐,一絲輕微的動靜從院外傳來。
“玉兒?”
雲若雪喚了一聲,沒有任何的聲音傳來,她以為是風吹動的樹葉作響發出的動靜,也沒再管。
拿起暖爐的那一刻,冰涼的觸感傳入指尖。雲若雪打開暖爐的蓋子,她微微彎腰,想將裡麵的炭灰倒入一旁的小盆裡時,垂下來的發絲的發絲微微動起,似乎被風吹動的一般。
雲若雪手上的動作一頓,要知道她在裡屋,方才的窗欞已經被她關上了,屋外的風是不可能吹進來的,她放下手中的蓋子,轉身時,便看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柳元祐。
柳元祐自然注意到了對方方才頓住的動作,想來是察覺到有人來了,他勾起一抹邪笑,“沈夫人。”
“你想做什麼?你就不怕我叫人嗎?”
雲若雪想要後退,可是她的身後便是桌子,退無可退,纖細的手緩緩的朝後摸去,誰知柳元祐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
柳元祐瞥了一眼,絲毫不放在眼裡,他緩緩的朝著雲若雪走去,“隨便沈夫人叫好了,今日這主院可是一個人都沒有。就算你叫破了天,也不會有人來的。”
雲若雪聞言,眉頭緊皺,沒有一個人,那就是有人故意將她院子內的人調走。想起白日裡,柳元祐和沈景鈺說的話,她瞬間明了。
而柳元祐也猜到了對方大概是猜出來了是怎麼回事,“沈夫人很聰明,想帶沈夫人去一個地方,沈夫人還是不要反抗的為好,若是不小心傷到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雲若雪眼裡的惡心和厭惡毫不掩飾,“柳家公子這般,就不怕傳出去丟了柳尚書的臉嗎?你莫要忘了,我父親可是當朝國公。”
“這不是更好。”柳元祐從懷裡拿出一塊白色的帕子,此刻他已然來到了雲若雪的麵前,“我可是很期待雲國公若是知曉他的女兒委身與我,是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