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南侯府的花開的甚是豔麗,雖已是秋季中旬,院子內的木芙蓉,秋海棠卻是開的極好的,下人們將桌椅抬到花園內的涼亭裡,涼亭很大,足夠容納三十多人。
這時的李婉和江音已然坐在那兒等著了。
“咳咳咳——”一道虛弱的咳嗽聲響起,雲若雪身穿一襲白衣,身披白色的大氅,她的臉色略有些蒼白,在玉兒攙扶下,緩緩的走進亭內。
待對方入座後,江音看著亭內多出來的桌椅,笑道:“這多出來的桌椅,莫不是姐姐還邀請了其他的人?”
雲若雪垂眸,視線並未落在她的身上,“既是賞花,若隻有你我幾人,豈不是無趣得很。”
李婉說道:“姐姐還邀請了何人?”
“自然是夫君以及他同僚的女眷,如今夫君在朝為官,我們身為夫君的家眷,自是要時刻的為夫君著想。”
她此話一出,江音和李婉的神色都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李婉笑道:“姐姐不愧為侯爺之妻,當真有侯府主母的風範。”
雲若雪臉上沒有什麼神色,她淡淡道:“如今人還未到,我們便想先等著。”
江音坐在位置上,一旁的侍女俯身給她倒茶,她看了一眼對方遞過來的水,對方瞬間會意,將杯子放到桌上後,默默地退了下去。
“姐姐讓我們來賞花,若是沒有花酒如何能成,翠翠——”江音喚了一聲。
所謂花酒,並非人們所理解的那個花酒,這個花酒是用花瓣釀成的,自帶一股淡淡的花香,入口便有微甜之感,並不醉人。很快,一個侍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麵放著一個翠玉酒壺,裡麵的正是花酒。
“姐姐身子不好,向來從未喝過,今日可要嘗嘗的。”
說話間,那個侍女便在她們幾人的杯中,都倒滿了酒。
玉兒害怕江音在這酒中放了東西,有些擔心的說道:“夫人,您身子不好,大夫說了,您不能飲酒。”
雲若雪將桌上的酒杯端了起來,玉白色的杯子在她手中捏著,有著異常好看的美感,“無礙,說起來,我還未曾嘗過酒的滋味,如今嘗嘗也無妨。”
還不等玉兒阻止,便見雲若雪端起杯中抿了一口,淡淡的花香氣息在她的口中彌漫開的,“這酒很甜。”
一旁的李婉見狀,也意識性的將杯中端起來,淺淺抿了一口,不敢多喝,放下杯中後,她又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
江音見狀,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勾起嘴角,“如今,花酒也喝了,我們賞花罷。”說完,她的視線落在院子裡的花,神色間透露著愉悅和期待。
雲若雪將杯中的花酒喝完,這才將視線落在一旁的糕點上,捏起一塊,便緩緩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