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見雲若雪臉色蒼白如紙,她的神情也變得緊張慌亂了起來,“夫人,奴婢這就讓人去找大夫。”
雲若雪靠坐在門前,胸口處傳來一陣陣的抽痛,讓她的臉色越發慘白,鬢間也溢出些許汗水來,她雙手死死的按在胸口的位置,試圖以此來緩解疼痛。
“玉兒。”
由於疼痛的原因,雲若雪眼前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了起來,她隱隱看見一抹白色的身影緩緩的出現在她麵前,她下意識的喚了出來,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識。
在暈去的前一秒,鼻尖似乎縈繞著一股淡淡的藥香,很熟悉。之後,她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次日,陽光灑進主院,透過窗欞落在床榻上的少女身上,下一秒少女的眉頭微微蹙起,緊閉的眼睫顫了顫,她緩緩睜開了眼,淡紫色的紗幔映入眼簾,明亮杏眼底劃過一絲茫然,她將手放在胸口上,胸口處已無任何感覺。
雲若雪掙紮想著想要爬起來,這才發現玉兒趴在她的床邊,眼眸緊閉,似乎是睡著了。玉兒趴在床榻上,所以睡得並不安穩,在聽到耳邊傳來輕微的聲音後,她便醒了。
“夫人您醒了。”玉兒驚喜的望著她,眼眶瞬間紅了起來。
雲若雪在玉兒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看見她通紅的眼眶後,微微一愣,“怎露出這幅表情,我醒了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玉兒拿起袖子擦了擦眼角,“奴婢這就去把陸大夫叫來。”
雲若雪也沒阻止她,很快,玉兒領著一個白胡子蒼蒼的大夫走了進來,那大夫朝她拱手作揖後,便坐到軟榻旁邊的凳子上,從藥箱裡麵拿出一塊乾緊潔白的絲帕,將它放在少女纖細白皙的手腕上後,才開始把脈。
“夫人可是感覺心臟疼痛難耐,如同心疾一般。”
雲若雪搖了搖頭,“陸大夫也知曉,我是早產兒,未曾有過心疾。不過昨日我的心臟確實是疼痛難耐。”雲若雪眉頭緊蹙,她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心臟似乎被一隻動手捏著,喘不過氣來一般的生疼。
陸大夫摸了摸胡子,臉上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怪哉,怪哉,夫人此脈象極好,同昨夜一般並無任何不妥之處。”
玉兒聞言,鬆了口氣,想起昨日夫人臉色慘白的模樣,玉兒眼眶微紅,“夫人您可知曉,昨夜我同陸大夫來時,瞧見你臉色慘白的模樣,嚇死奴婢了,還好您無礙,不然奴婢如何同國公交代啊。”
雲若雪沒有回她的話,而是看著陸大夫說道:“您說我的脈象如同昨晚一般。”昨晚陸大夫來便察覺到和現在一樣的脈象,可是那時她分明因心痛暈了過去,怎會無礙。
陸大夫緩緩點頭,“確實,若非您的侍女說您似是因心痛暈過去的,老朽還以為您隻是身子骨虛弱,氣血不足才暈了過去,老朽這就為您開幾副藥,您定時服用,就不會如此。”
雲若雪微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許久,她才抬眼說道:“有勞太醫了,隻是若雪還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煩陸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