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雲浮·豐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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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夢礁邊緣,炎山。

須泉意識昏沉間,隻覺自己像一塊爛肉被吊在空中,頸部被緊緊纏繞,她幾次欲窒息,靈力幻化的繩子卻又給她鬆一口氣,如此反複。

炎山蒸騰的火焰沒有點燃天術師的一片衣角,卻持續不斷地燒灼她裸露在外的皮膚,鮮血淅淅瀝瀝地往下墜落。

“嘖,真是浪費。”陸覃探出深綠色的靈力,將須泉流出的鮮血都引到一隻特製的琉璃瓶中。

“嗬,這都要。”須泉冷嘲道。

“小賤種,你的曾祖母都被我殺了,我勸你嘴巴彆犯賤,這樣也能過得好一點。”陸覃凝出一隻指甲蓋大小油綠色的蠱蟲,將它彈入須泉額頭上的灼傷傷口裡,蠱蟲吸著她的血水,很快就鑽入她的身體。

“真是好笑,你我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你竟然還要用蠱蟲來控製我,真是無能啊嗬嗬嗬……”須泉晃了晃昏沉的腦袋,腦門上蟲體蠕動的冰冷感仍舊惡心著她的感官。

陸覃沒有說話,隻是打了個響指。

“啊!”像是有無數根針在攪動著她的大腦,尖銳的刺痛如此清晰地傳遞過來。

“怎麼樣?”綠衣男人揚起一個得意的笑容,“現在就對我說,自己是個賤貨、雜種、卑微的可憐蟲,你的父親是個修為低下無能早逝的廢物,你的母親是個卑賤可欺饑不擇食的罪犯,你的曾祖母是個……”

“你陸覃,是個賤貨、雜種、卑微的可憐蟲、修為低下無能勢必要早死的廢物、卑賤可欺饑不擇食的罪犯!”須泉咬牙切齒道。

陸覃揮了揮手指,撐開嘴角微笑,滿意地聽到更慘烈的尖叫,他幽幽道:“本來想放過你,既然你如此不知審時度勢,就痛到雲浮帝宮吧,愚蠢的賤貨!”

須泉額上泛出淅淅瀝瀝的冷汗,她的身體已經離開了熾夢礁,這是她盼了數年的事情,可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時,她卻寧願一直與疼痛作伴,也不要一無所有地離開長大的地方。

所有她踏入的石屋,都埋在黃沙之下,那些美妙的回憶,似乎隻是一場夢。

玄荒座立著13個國家,雲浮是信仰長生的國度,豐都是雲浮的都城。

熾夢礁外的天空有彩霞,傍晚的霞光呈溫柔的暮紫色照在騰蛇式樣的擬製飛行器上,陸覃抵達雲浮帝宮後,從騰蛇飛行器上下來,徹骨的疼痛才終於離開她的身體,脖頸處的靈力繩束縛也鬆開,她如同一灘泥水濺落在帝宮冰涼的地麵上。

“契國天術師歸來,快!通傳帝主陛下,太子殿下有救了!”

陸覃以靈力拖著昏迷的須泉往宮殿中行去,地上的血痕同樣消散,沒有給光可鑒人的地麵留下血汙。

“陛下,‘無垢之水’帶回來了,太子殿下那邊也送過去了。”陸覃朝寶座上的男子恭敬回複道。

男子麵容俊美,身材高大威嚴,年輕的臉上鑲嵌著兩顆幽深的雙眼。

浮容擎輕瞥地上被血水和汗水糅合得狼狽不堪的少女,皺眉道:“阿櫟在學院試煉中被人陷害中了混毒,此事解決孤安心不少。不過這個女孩……這也太不成樣子了,賀蘭家隻剩下這一個孩子了?”

“回陛下,我已探看過,熾夢礁流著賀蘭家血脈的隻此女一人,照顧她長大的正是賀蘭氏先家主娶的那位朝渡斐家人,斐不尋,此人我也已經誅殺。”陸覃心中暢快,他反複查看過碎靈帶給他的影響,這個賤婦死到臨頭的秘術在二十多年的熾域磋磨裡弱化至此,隻是給他帶來一瞬的傷害就無影無蹤,還不如她曾孫女的賤嘴,“此女長於荒漠,形容野蠻,衣裝粗俗,至於她身上的傷痕,炎山險峻,熱浪凶險,她不過是一個黃術者,自然滿身血跡,痛昏倒地。”

“嗯,斐不尋殺了也好,‘無垢之水’的內幕如今隻有雲浮皇室內部知道,契國天術師中知道的也不多,這事知道的人越少,雲浮才能更好地占據寶物。”浮容擎展開墨綠色的靈力,須泉蜷縮的身體伸展,淩亂的卷發被拉開,露出了慘白的臉,“皮相不錯,也不算委屈了阿櫟,瞧著骨齡才十五,年齡也合適,再過幾年她與阿櫟結合,生下‘無垢之水’的繼承者,如果乖巧就繼續伺候,等繼承者平安長大再殺了她。”

“是,那陛下,要如何安置她?”陸覃心想,此女可不甚乖巧,若是她到時還認不清形勢,他便親手終結她卑賤可笑的性命。

“你家不是也有個女兒嗎?便收作你的義女,對外宣稱賀蘭氏的遺孤,畢竟你年少時在賀蘭家待過,做你的義女名正言順。”

“遵命。”

“麵子上要過得去,命留住,彆的你隨意安排。”

“是。”

陸覃帶著昏厥的須泉離開了雲浮帝宮。

作為雲浮的契國天術師,陸覃擁有一座很大的府邸,回府後便與奴仆吩咐安置事宜。

銀灰色的化靈塔碎片陷入他的全身各處,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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