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北,至少今天能不能,先放過我。”
顧淮北手上的動作一頓,忽然放聲大笑。
“季安南,放過?你有什麼資格求我放過!”
顧淮北的動作一下比一下更狠。
我感覺到鑽心的痛意,不用多想,也知道大概是受傷出血了。
這樣的事情並不算少見。
這次的酷刑,直到下半夜才結束,我的嘴唇上全是咬出來的斑駁的血痕。
結束的時候,恍惚中我想,顧淮北會不會像以前那樣把她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哄他然後吻乾我眼角的淚。
可我睜開眼時,顧淮北已經站起來穿衣服了。
他看到床單上斑駁的血跡隻愣了片刻就恢複了慣常嘲諷的模樣。
“你這一晚上勉強抵了那十萬,誰能比你貴?”
“你姐還在隔壁等我回去,你自己待夠了就滾吧。”
我閉了閉眼睛,最終什麼話都沒說。
半夜的時候,我難受得睡不著,我探出手來摸了摸額頭,是自己都能感覺到的滾燙,果然發燒了。
休息了這麼一會,就連下半身撕裂一般的疼痛也沒有絲毫減輕。
此時去醫院才是最好的選擇,可我去地下停車場的時候,發現車被顧淮北開走了。
我在原地站了很久,隨後回到地麵上,準備打車。
深夜的車不好打,我自嘲一笑,想向前走一段看看是不是能打到車。
可還沒打到車,卻遇到了沿途醉酒試圖攔住我的男人。
“妹妹去哪兒,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玩。”
那雙手試圖攀上我的肩膀,我推了好幾下才勉強推開。
恐懼在深夜裡滋生,我鉚足了勁想走開遠離男人,可卻因為身下的疼痛完全快不起來。
剛跑了幾步,我就被男人從身後抱住了,我的脖子被勒住,連叫都叫不出來。
排山倒海的恐懼壓在了我的心上,我拚命地掙紮,卻因為發燒使不上一點力氣。
我被拖拽到一個小巷子裡,用儘全身力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想要多少錢隨便開口,我沒記住你的臉,不用擔心我會報警。”
男人聽了我的話,像是真的在思考。
我抓住機會,一隻手在身下的兜裡摩挲著自己的手機想要嘗試報警。
可男人還是發現了我的動作,他拽住我的頭發,頭皮好像要被人撕裂。
“臭婊子,是不是想報警!”
手機被男人一把奪過,我被壓在了牆上,絕對的力量和極度的恐懼下,隻能徒勞地呼救。
“有沒有人,救命!”
叫喊聲激怒了男人,他一巴掌扇在了我臉上,一個毫不留情的巴掌扇在了我的臉上,口腔裡充斥著血腥味。
我的大腦一陣嗡嗡作響,有鮮紅的液體順著鼻子流了下來。
男人的手已經摸到了我的腰上,隨後不停地把我的衣服往下拽。
我臉色煞白,卻連手機也被男人一把奪過扔到了地上。
我被壓得偏過了頭,地上的手機卻亮了,發出了撥通電話的聲音,是在慌亂之中不小心碰到了誰的號碼。
我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幾秒鐘之後,電話那頭接通了,可傳出來的聲音卻無法成為我的救贖,是顧淮北摻雜著怒意的聲音。
“季安南,我是不是說過,就算你死外邊也彆給我打電話!”
隨後電話被掛斷,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喊出救命兩個字。
幾秒後手機的屏幕徹底黑了下去,也帶走了我的最後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