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到了地上,膝蓋磕到地上帶起一陣鑽心的疼痛。
醉酒的男人騎在我腰上,領口處的衣服已經被扯得大大敞開。
我連怎麼哭都忘記了,呆呆地趴在地上,任憑濃重的夜色如同野獸一點點將我吞沒。
連昏黃的路燈都照不到的地方,更難看到人。
以至於看到巷子口明滅的星點煙火時,我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睛,那人還在。
那人有些熟悉,他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手指間的煙忽明忽暗,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我認出了那是顧淮北的死對頭陸池。
我跟顧淮北還彼此相愛的時候,也跟陸池交過手,從陸池手裡搶過一塊重要的地皮。
後來大概是為了報複,陸池也沒少給我使絆子,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友善的關係。
可我再也顧不上其他,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大聲呼救。
“陸池!”
陸池轉過頭來,對上了我絕望的眼神,他站在原地沒動,一雙冷冽的眼裡沒有任何波瀾。
我的心忍不住地下沉,可片刻之後,陸池扔掉了手中的煙頭在腳下碾了碾。
隨後他脫掉外套挽起袖子朝著我的方向走了過來。
醉酒的男人看到有人來,從我的身上翻下來跌跌撞撞朝著陸池走過去。
哪來的臭小子打擾老子的好事!
直到他被陸池揪住衣領扔在了地上,才連連求饒。
陸池鬆開腳的時候,醉漢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當人走了之後,我徹底躺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陸池穿好衣服,冷眼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我。
“怎麼,陸太太還舍不得從地上起來?怎麼不給你老公打電話。”
想到那個被掛斷的電話,濃重的悲哀在我心裡翻滾。
“他...在忙。”
聞言陸池勾出一個諷刺的笑:“淩晨兩點還在忙,真是大忙人啊。”
我撐著垃圾桶,一點一點地站起來,手臂和雙腿止不住地發顫。
“真的...謝謝你。”
陸池收起了臉上的譏諷,他的臉隱進夜色裡,辨不清神色。
我撐著牆壁勉強站了起來,卻仍是搖搖晃晃的,好幾次都差點跌倒。
陸池的眉頭高高皺起,到底是伸出手扶了我一把,卻被他手臂皮膚滾燙的溫度驚到。
“怎麼這麼燙,打電話叫你老公來吧!”
我抽出自己的手臂:“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可沒走兩步,滾燙的溫度和身下的疼痛就讓我冷汗直流,連意識都慢慢渙散,最終眼前一片黑暗。
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好像回到了從前。
我和顧淮北青梅竹馬,是天生就相識,自然相愛,注定走到了一起的關係。
十七歲的時候,顧淮北撕爛了所有男生給我的情書,警告我除了他,堅決不能早戀。
二十四的時候,顧淮北給我戴上了戒指,在親友的見證下,他鄭重地吻上了我戴著戒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