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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給影帝的兒子當後爸

陳商衽臉上浮現出溫柔寵溺的笑容,身體微微前傾,在顧羨初唇角落下一個吻後,低聲告饒道:“是我說錯了,應該是我對阿初負責才對!”

顧羨初臉頰泛起緋紅,羞惱地伸出雙手捂住他的嘴巴,紅著耳朵說道:“你不可以再說話了,否則我就不理你了。”

陳商衽嗓音低沉的悶笑了一聲,吻了吻捂住嘴巴的那隻手的手心,語調含笑,沙啞蠱惑地道了句:“好!”

感受到掌心的溫熱和濕潤,顧羨初修長的指尖微微蜷縮了一下,然後突然把手撤了回來,攥著酥酥麻麻的手心,心神淩亂地瞪了一眼笑得像是個妖精的人。

陳商衽彎了彎唇,下床將小桌上放著的餐盤拿了過來,緩聲說道:“再等下去菜就要涼了,這可是我花了很多心思做出來的。阿初,你可要給麵子嘗一嘗。”

顧羨初無奈的平複了一下心情,剛想坐起來,卻突然感覺後腰酸得厲害,他整個人就僵住了,瞬間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

陳商衽看著他突然僵硬住的身子,放下餐盤,上前緊張的問道:“怎麼樣?身體是不是還難受著?”

顧羨初顫了顫眼睫,將緋紅的臉扭到一邊,緊閉著薄唇,默不作聲。

陳商衽坐到他身側,伸手揉了揉他的後腰,自責的說道:“都怪我,沒有控製好。”

顧羨初暗自磨了磨牙,恨不得再次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讓這個人再也不能吐出讓他羞憤不已的話語來。

看著顧羨初又快縮到被子裡的腦袋,陳商衽無奈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好……我不說了,你快點兒把飯吃了吧,要不然真要涼了。”

說著,陳商衽端起粥碗,舀起一勺粥送到了顧羨初的嘴邊,準備就這麼喂他吃飯。

顧羨初聞到鮮香的氣味,肚子瞬間就咕嚕叫了一聲,發出要進食的抗議聲。

雖然被人喂飯什麼的很羞恥,但他此刻什麼都沒穿,想自己吃也沒辦法,隻能張嘴,把那勺送到嘴邊的粥吃進了肚子裡。

晚餐用完後,陳商衽體貼地幫顧羨初穿上睡衣,然後拿著空餐盤下樓去廚房洗乾淨。

完成這些事情後,陳商衽上樓側身躺在顧羨初身邊,摟著他溫暖的身體,靜靜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顧羨初睡了一天一夜,此時一點也不困,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歲歲睡了嗎?”顧羨初後知後覺的問道。

陳商衽微微點了點頭,緊了緊懷裡的人說:“已經睡了!我哄他入睡後,才來給你送的晚餐,你就放心吧。”

顧羨初鬆了口氣,然後就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暗自譴責自己真是不稱職,這幾天忽略了歲歲的感受。

聽著懷裡的人沒有了下文,陳商衽就差不多猜到了他心裡的想法。

抬手撫平他微皺著的眉頭,無奈的說道:“彆老瞎想了,你不是故意忽略他的,隻是因為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今後我們兩個人一起撫養他,讓他快快樂樂的長大。”

顧羨初半闔著眼睛默默無言,手卻下意識抓緊了陳商衽的衣角。這一舉動表達了他內心的不安和惶恐。

陳商衽心裡明白,言語上的安撫並不能平複顧羨初心裡的惶恐,隻能將他緊緊摟在懷裡,給他無言的依靠和支持。

顧羨初很在意顧歲卿的感受,害怕小家夥不肯接受他們的關係。

即便顧歲卿已經改口換了稱呼,把以前的陳哥哥換成了爹地,顧羨初仍然還是為此擔憂顧慮著。

陳商衽親了親懷裡人的發頂,溫柔著嗓音說道:“歲歲比我們想象的要懂事,就像我們向他闡明我們的關係時,他同樣平靜的接受了不是嗎。”

陳商衽拉起他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裡,接著說道:“都會好的,答應我,不要因為外界的聲音而拋棄我……好嗎。”

顧羨初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然後微微縮了縮身子,把自己整個人縮進了陳商衽的懷裡。

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陳商衽再次吻了吻顧羨初的發頂後,才抱著他陷入了沉睡中。

翌日清晨,顧歲卿揉著眼醒過來,就發現家裡靜悄悄的。他穿著黃澄澄的海綿寶寶睡衣,邁著小短腿跑到了爸爸的房間。

爹地說,爸爸太累了還在休息,但是他實在是太想見到爸爸了,就想看看爸爸醒了沒有。

踮著小腳擰開門把手,顧歲卿看到昏暗的房間裡,床上相互依偎著躺著兩個人,頭挨著頭,臉貼著臉,姿態很是親密。

顧歲卿走到床邊,艱難的爬到了床上,像是一隻黃色的毛毛蟲一樣,四肢並用的爬到了兩個人的身上,盯著挨在一起,睡得很熟的兩張臉,漸漸皺起了小眉頭。

爹地和爸爸還在睡覺,感覺好像真的很累的樣子。

顧歲卿嘟了嘟嘴巴,懂事的沒有吵醒兩個熟睡中的人,而是掀開被子,小屁股努力擠開陳商衽,自己鑽到了顧羨初的懷裡。

他毛茸茸的小腦袋貼在顧羨初的胸口上蹭了蹭,滿意的呲了呲小白牙後,閉上了眼睛。

顧羨初是被臉上毛茸茸的瘙癢吵醒的,他本來就睡了很長時間,很輕易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胸口上趴著一個黃色的小身影。看著那熟悉的睡衣,他就猜到了懷裡的人是誰了。

“歲歲……?!”

胸口上的身影動了動,抬起了毛茸茸的小腦袋,眼睛亮晶晶,嗓音奶糯的喊道:“爸爸,你醒了。”

顧羨初笑了笑,抬起手揉揉他的腦袋,笑著問他:“歲歲什麼時候醒的啊,肚肚餓不餓?”

顧歲卿的小手摸了摸肚子,飛快的點了點腦袋,奶甜的小嗓音有點委屈的說道:“爸爸,我餓了。”

顧羨初看著他可愛的模樣,彎唇笑了笑說道:“歲歲乖,爸爸現在就起來給你做飯吃。”

他說著,扭頭看了一眼床側睡顏乖巧的陳商衽,又看了看懷裡的顧歲卿,心裡莫名覺得這樣的日子很舒心!

顧羨初沒有叫醒陳商衽,食指放到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後,和顧歲卿相視一笑,輕手輕腳的抱著他下了樓。

陳商衽醒來的時候,看著身側空了的床鋪,擔憂地蹙了一下眉,隨即走進衛生間洗漱,打理妥當後,便下了樓。

餐桌前,顧歲卿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的晃蕩著小腳丫,有一下沒一下的翻動著麵前的圖畫書。

陳商衽下樓的時候,顧歲卿恰巧抬頭,便看見了他,頓時揚著一張瓷白的小臉,喊道:“爹地,早上好哇!”

被他明媚的笑臉感染到,陳商衽唇角也帶起一絲笑容,表情柔和地回道:“早上好,歲歲!爸爸呢?”

顧歲卿伸出小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說:“爸爸在給我們做早餐。”

陳商衽微愣了一下後,走到餐桌前,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才邁步走進了廚房。

空氣裡飄蕩著誘人的飯菜香氣,燃氣灶前,一個穿著白襯衫,搭配休閒西褲的人,圍著不搭邊的圍裙,正在和柴米油鹽為伍。

雖然穿著不太像是一個會進廚房的人,但他翻轉著手腕炒菜的動作卻極為熟練,盤子裡盛的菜品看起來也極為讓人有食欲。

“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阿初竟然還有力氣下地做飯!”

顧羨初驀然回頭一看,就看見陳商衽雙手抱臂,依靠著門框,唇角噙著莫名的笑容注視著他。

他的耳朵情不自禁的開始發燙,紅紅的看起來很誘人,眼神卻嗔怪的瞪了陳商衽一眼,無奈地道:“歲歲還在呢!”

陳商衽寵溺的笑了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然後上前把顧羨初手裡的鏟子拿了過來,低頭吻了吻他紅彤彤的耳垂說道:“我可不想你身上沾上彆的味道,就算是油煙味也不行。”

顧羨初被他突然的霸道弄得臉頰也紅了起來,似嗔似怪的瞪了陳商衽一眼後,隻能任由他把他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圍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被他堅決卻溫柔的推出了廚房。

顧羨初無奈地和餐桌前呆呆望過來的顧歲卿對視了一眼。平複了一下急促跳動的心和滾燙的臉頰後,他走到餐桌的另一邊坐了下來,安靜等著陳商衽將早餐端上桌。

廚房裡,陳商衽將鍋裡炒的差不多的菜盛到盤子裡,又手腳麻利的熬了一鍋湯,早餐也就完成了。

陳商衽將最後一道湯擺在餐桌中央,解下圍裙,在顧羨初身旁落座,笑著對父子兩個人說道:“可以開飯了。”

說完,他先拿起筷子給顧羨初夾了一筷子的菜,然後又給顧歲卿也夾了一道鹹甜口味的炒肉,父子兩個一個也沒落下。

顧羨初被陳商衽這不偏不倚的方式弄得好氣又好笑,看了眼身側一臉無辜的人,顧羨初彎唇笑了笑,夾起盤子裡的菜送入了口中。

吃完這頓安靜又溫馨的早餐,陳商衽很自覺的收拾殘羹剩飯,端進廚房裡洗滌。

餘下的時光裡,陳商衽和顧羨初便陪著顧歲卿玩玩遊戲,或是一起窩在客廳的沙發裡讀讀圖畫故事。

時間就這麼在這平淡而甜蜜的氛圍下悄然流逝。

第22章 給影帝的兒子當後爸(完結)

酒店門口,秦易航揮手告彆朋友,揉著因為飲酒而稍顯暈沉的額頭,站在酒店門口等待助理開車來接他。

天空飄著細小的雪花,落在臉上透著絲絲涼意。

一陣冷風吹來,讓秦易航情不自禁地打了個顫,神情稍顯不耐地盯著馬路。

一輛黑色的轎車在他麵前緩緩停下,秦易航認出那是助理開的車,便徑直打開車門坐進了車裡。

看著汽車緩緩啟動,他一腳踢在駕駛位後座上,表情惡劣地說道:“你是烏龜嗎,怎麼來的這麼慢。”

開車的人沒有回答,抬手壓了壓頭上戴著的帽子,眼睛裡流露出駭人的光芒。

助理連話都不敢回,這種情況對於秦易航來說早已司空見慣。他蜷縮著雙腿,雙臂交叉在胸前,漸漸地就在後座上睡著了。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地行駛在馬路上,然後轉入一條幽暗的小巷,停下了車並熄火。

駕駛座上,司機微微抬起眼睛,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熟睡的人,然後不慌不忙地伸出胳膊,拿起副駕駛座位上放著的皮質手套,緩緩地戴在了他修長的手指上,然後打開車門下了車。

他穿著黑色皮靴,腳步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寒夜裡,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氣息。

他拉開後車門,冷風頓時吹進了車裡,驅散了車裡的溫暖,也讓秦易航漸漸醒了過來。

秦易航抬了抬惺忪的醉眼,看著車前站著的人,皺著眉說:“不是讓你把車開進地下室嗎,怎麼停在路邊了。”

說完之後,他才驀然發現周圍的環境有些不對勁。

身子半躺在座位上的秦易航瞬間坐直了,眼神泛冷地盯著車門前的人說道:“你是什麼人,小劉去哪了?”

車外的人沒有說話,而是一手扶著車頂,一手朝著他抓了過來。

秦易航眼眸一冷,抬腳朝著車外的那人踹了過去,誰知對方的反應速度也不慢,手一伸便輕易擋了過去。

一擊不成,秦易航迅速翻身朝著另一側車門衝了過去,本想從另一側車門逃離,誰知剛一翻身,後領子便一緊,一隻手扯著他的後衣領,把他從車裡拽了出去,狠狠摔在了牆上。

秦易航後背狠狠撞在牆上,痛得他悶哼了一聲,還未反應過來,肚子上緊接著就挨了一拳,胃裡頓時一陣翻湧,酸水直冒。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乾什麼?”秦易航粗喘著氣,捂著疼痛的胃部,看著麵前辨不清麵容的人,沉著嗓音發問。

對方沒有說話,而是抬手摘下了頭頂的帽子,當秦易航看清對方麵容的一刹那,他的臉色頓時就黑沉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原來是你。”

夜晚的冷風吹拂,帶來了清冽的梔子花香。

小巷外一輛車恰巧駛過,車燈照亮了陰暗的小巷片刻,也讓秦易航麵前一晃而過一張精致絕倫的臉。

陳商衽將手中的帽子隨意地扔在地上,眼神冷冽地抬起,盯著秦易航。

“陳商衽,你打算做什麼?”秦易航的緊張情緒稍微放鬆了一些,目光極其陰冷地盯著麵前一身黑衣的陳商衽,言語聽起來十分不友善。

陳商衽勾了勾嘴角,淡淡地說道:“當然是有事找你。”

說完,他突然向前邁出一步,一腳踩在了秦易航的胸口,將他狠狠地壓在牆上。

秦易航悶哼一聲,卻強忍著疼痛,不甘示弱地說道:“沒記錯的話,我和你應該沒什麼仇怨。哦……讓我猜猜你來乾什麼,是不是顧羨初和你說了什麼,你替他出頭來了。”

陳商衽沒有開口,但腳下卻更用力了幾分,使得秦易航喘不過氣來,也更讓他心裡的那個猜測坐實了。

由於胸腔缺氧,秦易航的臉色變得通紅,嘴唇甚至隱隱發紫,但他仍然嘴硬地諷刺道:“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這個人肯定不同凡響,你和我一樣有野心。”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冷笑著說道:“你接近顧羨初,替他出頭,是不是也想從他那裡獲取一些利益。他那個人蠢極了,隻要有人關心他幾句,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心掏給對方看,那個人啊,最好騙了。”

秦易航微微降低了語氣,眼睛微微眯起,看著陳商衽,語氣略帶得意地說道:“讓我猜猜,你想從他那裡得到什麼?金錢,還是名利?”

陳商衽的眼神始終平靜無波,但眼底卻漸漸彌漫上了一絲殺意。

“不要把我和你這樣的人渣相提並論。”

陳商衽眼眸半闔著,一拳衝著他的臉揮了過去,這一拳帶了十分的力氣,使得秦易航的腦袋偏到了一邊,臉頰瞬間腫了起來。

秦易航用舌尖頂了頂帶著血腥味的腮幫子,冷笑了一聲說:“不要在這裡裝清高了,顧羨初就是個惡心的同性戀,你接近他不是為了金錢名利,又能為了什麼?總不可能是喜歡上他了吧。”

陳商衽沉默不語,然後突然勾唇笑了起來:“你說的對,我就是喜歡上他了,而且我會愛他一輩子。”

秦易航聞言,表情愣住了,接著就有些急躁地怒聲說道:“不可能,顧羨初那種人怎麼會有人喜歡,他就應該孤獨終老。”

陳商衽看著突然有些暴躁的秦易航,表情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後,冷下臉色,沉著嗓音說:“你這麼貶低他,不希望他生活幸福,是因為你也喜歡他吧。”

秦易航眼神閃爍,表情有些飄忽不定,張了張嘴,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陳商衽怒極反笑了一聲,看向秦易航,嗓音裡充滿了厭惡:“你這種人真是惡心。”

說完,陳商衽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像是看待一個死刑犯一樣看著秦易航,仿若惡魔般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有係統和法律的約束,我真想將你這個人渣徹底毀滅了。”

陳商衽本來並不想理會秦易航,但他手中握有顧羨初的把柄。即使毀掉了那些照片,如果不處理掉秦易航這個潛在的威脅,他遲早會再次對顧羨初構成威脅。因此,隻能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

陳商衽抬手一把掐住了秦易航的脖子,麵前的人頓時漲紅著臉色,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他眼神不帶絲毫情緒,薄唇輕啟,說道:“係統。”

【叮……係統01為您服務。】

陳商衽嗓音淡淡的說道:“幫我清除掉這個人的記憶。”

【根據時空管理局的規定,宿主不得乾預任務劇情以外的人和劇情。一旦違反規則,宿主將受到相應的懲罰。】

陳商衽的眼神沉靜,他冰冷而堅定地說道:“請幫我清除掉這個人關於顧羨初的記憶,我願意接受時空管理局的任何懲罰。”

儘管他也可以采取一些非法手段來處理秦易航,但若使用這種方式,必定會留下痕跡。為了避免留下把柄,陳商衽隻能借助係統的力量,清除這個潛在的隱患。

一陣呲啦呲啦的噪音過後,係統的聲音再次傳來,隻是聽起來似乎帶著一絲人性化的感歎。

【係統正在進行記憶清除,叮……記憶清除完畢。對宿主的懲罰將在宿主返回係統空間後實施。】

隨著係統的電子音隱沒,陳商衽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了下來。鮮血從鼻腔裡流下,滴落在衣袖和裸露在外的手腕皮膚上。

雖然時空管理局的懲罰留後處罰了,但突然乾擾小世界的運行,他這具身體到底是受到了影響。

原主本來就應該消失的,是時空管理局利用科技技術生成的這具身體,因此或多或少會受到世界意識的排斥。

現在因為他乾擾了世界的運行,世界意識對他的排斥更加嚴重了。

陳商衽捂住嘴咳嗽了一下,然後看向因為記憶清除而昏迷的秦易航,沒有表情地在他討厭的臉上狠揍了一拳。隨後,他毫不溫柔地把人連拖帶拽地扔進了駕駛位。

偽裝完畢,陳商衽撿起地上的帽子戴在頭上,從容不迫地走出了小巷。

第二天的新聞頭條上出現了一則娛樂八卦新聞,報道了某位知名明星在深夜醉酒後摔倒,導致鼻青臉腫,並在小巷裡度過了一晚的消息。

陳商衽看到這條新聞時,隻是淡漠地將其從手機屏幕上劃掉,並沒有感到絲毫的心虛。

轉眼時光飛逝,大年初一這一天,顧羨初和陳商衽帶著顧歲卿出國旅遊了一趟。在國外,他們舉辦了婚禮,沒有邀請任何人參加,隻有顧歲卿見證了這場婚禮。

回國後,兩人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然而,在工作的間隙,他們總會互相留出時間,舉行一場屬於他們一家三口的家庭聚會。

陳商衽在作曲方麵具有很大的天賦,並且隨著他不斷努力,知名度也不斷提升,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作曲家。

顧羨初在經曆那次的輿論風波後,粉絲對他的喜愛也更加強烈,對他演繹的每一部劇都備受追崇。

顧羨初也接到了更多優秀的電視劇劇本和電影劇本,每天都在各大片場輾轉忙碌。

在顧羨初五十多歲的時候,宣布退出了娛樂圈,緊隨其後,陳商衽也宣布暫停工作。兩個人一起找了一個山清水秀的農家小院,開始安享晚年生活。

顧歲卿已經成年,開始了自己獨立的生活,還創辦了自己的公司,並結識了心儀的女友,最終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共同建立起了自己的家庭。

顧羨初和陳商衽偶爾會帶帶孫女孫子,享受一把含飴弄孫的快樂,或者與顧歲卿一家共度一些大節小節,過著平靜而愉快的生活。

陳商衽一直陪伴著顧羨初度過了八十多歲的人生,當看著顧羨初安詳長眠後,陳商衽在顧歲卿以及孫輩的注視下,結束了這一世的生命,返回了係統空間。

第23章 身為少主跟班的我憑茶藝上位

陳商衽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閉塞潮濕的地牢,四周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亮,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

他支撐著四肢,想要站起來,卻又被脖子上的鎖鏈束縛著,被扯回到了地上。

陳商衽抬起手,注視著毛茸茸的爪子,表情短暫地愣住,隨即恢複了鎮定,眼神沉靜而幽深地環顧四周。

"係統……"他薄唇輕啟喊道。

【叮……係統01為您服務。】

陳商衽龐大的身軀略微動了一下,他靠在牆邊,抬起頭顱,以免脖子上拴著的鎖鏈勒住氣管影響呼吸。

“給我這個世界的劇情。”

【叮……劇情傳輸中。】

一條條文字信息像編碼一樣湧入他的腦海。看完劇情後,陳商衽毛茸茸的狼臉上扭曲了一瞬。

他的嘴唇抖動了一下,良久才聲線微顫地說道:“這次我的攻略對象,竟然是一隻……狼?!”

係統機械地回答道:【是的,宿主。】

陳商衽平複了一下心情,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現實,歎了一口氣說:“係統,告訴我這個世界的任務。”

【叮……主線任務一:完成宿主心願,自由地活著。主線任務二:拯救這個世界的炮灰舒南亭,使其幸福度達到百分之八十。】

陳商衽注視著主線任務一,直覺告訴他,這個看似簡單的任務,可能是最難完成的。

或許為了證實他的猜測,緊閉的地牢大門突然砰的一聲打開,一個相貌凶惡、身材魁梧、手臂肌肉發達的中年大漢,麵容不善地走了進來。

與此同時,陳商衽的腦海裡傳來了係統的機械音。

【叮……係統提示,由於宿主上個位麵乾預了世界運行,因此這個位麵宿主將受到懲罰,任務難度將提升至百分百。係統祝願宿主圓滿完成任務。】

陳商衽臉色沉重地看著中年大漢一步步走近,根本無暇理會係統。

中年大漢手裡拿著一條帶著暗紅血跡的皮鞭,走進地牢後,立刻朝陳商衽揮了一鞭子。

陳商衽的腦袋被嬰兒手臂粗細的鎖鏈緊緊束縛住,根本沒有活動的餘地,所以那一鞭子便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陳商衽痛呼一聲,想要躲開中年大漢再次揮過來的鞭子,然而,身後的鎖鏈卻緊緊拉扯著他的脖子,使他連站也站不起來,隻能被動地承受著鞭打。

中年大漢揮鞭時每一次都帶著十足的力量,陳商衽烏黑的皮毛上立刻滲出了絲絲血跡,整個龐大的身軀無力地趴在地上,顯得十分淒慘。

直到打累了,中年大漢才停下手,看著氣若遊絲的陳商衽,大漢滿意地陰笑了一下,取下陳商衽脖子上的鎖鏈,將沾了血的鞭子綁在了他的脖子上。

接著,便這樣扯著毫無反抗之力的陳商衽走出了地牢。

直到離開地牢,陳商衽才意識到自己被關押在一間牢房裡。

過道兩旁的牢房內,關押著各種猛獸,它們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傷痕,被緊緊鎖在牆角,毫無自由可言。

中年大漢牽著陳商衽來到一扇鋼鐵鑄就的柵欄門前。

他打開柵欄門上層層纏繞的鎖鏈,然後牽著陳商衽走到一個巨大的圓形廣場中央。

高牆上坐滿了人,當他們看到大漢和陳商衽的到來時,高台上立刻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

狂熱的人們呼喊著今天的另一位主角,為即將見到的血腥場麵興奮地慶賀著。

陳商衽虛弱地抬起頭,看著高台上興奮的人群,瞬間明白了此時的處境。

這裡是一座鬥獸場,而他……就是即將被狩獵的獵物。

隨著人群的歡呼聲不斷響起,陳商衽對麵的柵欄門被打開了。

一隻瞎了眼睛的雄獅被鬥獸師用鞭子牽著走了出來。

與陳商衽身負重傷、身體虛弱的情況不同,對麵的雄獅雖然身上傷痕斑斑,但步伐從容,看起來像是一隻久經沙場的老獵手。

鬥獸師退到了柵欄門後,眼神戲謔狂熱的注視著鬥獸場內,看起來與看台之上的狂熱人群彆無二致。

陳商衽盯著對麵抖動著渾身鬃毛,神態閒適自若的獅子,謹慎的後退了一步,與對麵那頭獅子拉開了距離。

“上去咬它,殺了它啊。”

“你這畜生在乾什麼,快上去咬它啊。”

看台上,人群激烈的呼喊著,場內的氣氛也隨之醞釀到了高潮。

也許是受到了氣氛的影響,那頭獅子突然仰天發出了一聲吼叫,然後迅速朝著陳商衽衝了過來。

瞳孔顫動了一下,陳商衽緊急側身躲開,避免了被獅子咬死的慘劇,隨後,他迅速伸開四肢,沿著圓形廣場開始奔跑。

那頭獅子緊追不舍地跟在他身後,獨眼裡充滿了嗜血的殺意,獅子張開大嘴,似乎要將他撕碎活吞方才罷休。

陳商衽每邁出一步都會觸及到身上的傷口,這樣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他進行極速奔跑,沒跑多遠,他就被獅子追上,猛地撲倒在地。

獅子張開嘴,一口咬向他的咽喉,陳商衽急忙抬起前肢,獅子的牙齒咬在了他的前肢上。

陳商衽發出了一聲淒慘的狼嚎,隨後同樣張開狼嘴,一口咬在了獅子的左前肢上。

獅子吃痛卻不肯鬆口,依舊死死咬住陳商衽,猛甩頭顱,似乎想要生生將他的前肢撕扯下來。

察覺到獅子的意圖,陳商衽也不甘示弱地收緊了下顎。

滾燙的鮮血頓時在口腔間蔓延,讓他忍不住想要作嘔,但又被他生生忍住了。

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根本不允許他想太多。

經過數分鐘的僵持,獅子失去了耐心,突然叼起陳商衽的前肢,仰起頭給了他一個背摔。

陳商衽在劇痛中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口,獅子見狀,隨即撲了上來,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陳商衽頓時感到痛徹心扉,呼吸困難。

他的四肢猛烈地抓撓著獅子的身體,留下了幾道傷口,但卻無法撼動獅子分毫。

獅子依然緊緊地咬住他的脖子,並且逐漸增加了咬合的力道。

陳商衽感到自己的脖子幾乎要被咬斷了,他冰藍色的瞳孔中充滿了不甘的神色,眼神緊緊盯著獅子,顯得越來越狠厲。

就在他想要拚著脖子被咬斷的下場,最終在和獅子搏鬥一番時,高台上突然傳來了一道冰冷清冽的聲音。

即使在這喧囂的鬥獸場內,那聲音依然穿越人群的喧囂,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那隻狼……我買了。”

鬥獸場裡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轉向聲音的來源。

高台上,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俊美公子站起身來,舉止從容。

他的衣角上繡著藍色雲紋,外罩著一件白色毛領披風,腳上穿著白鹿皮靴。

微卷的發絲梳成整齊的發髻,戴著精致的墨玉發冠,玉冠兩邊垂下月白色絲質冠帶,額下係著一個流花結,眉眼深邃,眼神淡漠地注視著場內血腥的場景。

白衣公子一開口,馴獸師立即吹響了特製的哨子。

哨聲響起的刹那,眼神凶厲的獅子就不甘不願地鬆開了陳商衽的脖子,焦躁地在一旁踱步。

獅子口中時不時發出低沉的吼叫聲,舌頭舔舐著嘴邊的血跡,獨眼垂涎地盯著陳商衽,仿佛隨時都會再次衝上去撕咬他。

馴獸師迅速衝入鬥獸場,用鞭子猛擊獅子,隨後將鞭子纏繞在獅子的脖子上,將其帶走了。

陳商衽微微鬆了一口氣, 暫時保住了一條命。

他冰藍色的眼眸無力地半闔著,努力抬起腦袋,看向高台上的白衣公子。

還未來得及看清對方的長相,他眼前就一片黑暗,徹底昏死了過去。

在昏厥之前,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一雙仿佛毫無感情的冰冷眼眸。

陳商衽心想,那雙眼睛可真冷啊,不禁讓人聯想到了冬天的雪和雪山山頂上肆虐的寒風。

當陳商衽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看到了一雙穿著白鹿皮靴的雙腳,以及一節繡著藍色雲紋的袍擺。

他費力地抬起頭,順著那雙腳往上看去,看到了一張棱角分明、帶著一絲異域風情的臉。

他眼神發愣的注視著這張麵無表情的臉,努力想要從這張臉上找到一絲情緒,卻毫無所獲。

白衣公子看著腳邊睜開眼睛的黑狼,聲線淡淡的出聲說道:“你醒了。”

陳商衽抖了一下身子,覺得對方的聲音冷極了,就連說話的嗓音裡都透著寒氣。

他靜默了一瞬,嘗試著回話,發出的聲音卻是一聲短促的狼嚎。

陳商衽毛茸茸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無奈的神情,現在的他是一隻狼,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

白衣公子看著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黑狼,眉頭悄然間蹙了起來,心想莫不是他撿回來的這個家夥,是個腦子不靈光的,不然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傻?

陳商衽根本不知道,他已經被對方定義成了一隻腦子不靈光的狼,不然肯定會憤然發聲,為自己辯解一番,以此證明自己到底有多聰明才智。

一人一狼對視了片刻,白衣公子隻能再次開了口,隻是這次的語氣略微帶了一絲不耐煩。

“你叫什麼名字?”

陳商衽眨了眨眼眸,試探性的說了出來:“陳商衽。”

看起來還不算太傻。

白衣公子緊皺的眉頭放鬆了下來,淡淡地應了一聲。

第24章 身為少主跟班的我憑茶藝上位

陳商衽驚訝地注視著白衣公子,他竟然聽懂了!

像是讀懂了陳商衽眼中的驚訝,男子眼神淡漠地掃視了陳商衽一眼後,開口說道:“我名喚舒南亭,是白狼族的少主。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

陳商衽心裡驚訝不已,眼前這位俊美的公子竟然就是他的攻略對象——舒南亭!

他困惑地上上下下打量著對方的穿著和長相,眨了眨冰藍色的眼睛。

原劇情裡,舒南亭現在應該還在長白山山頂的狼族部落裡修行,怎麼會提前下山了?

黑狼滿臉疑惑,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憨態可掬。

舒南亭的眉頭又蹙了起來,一再懷疑自己的判斷力。

初次見到這頭狼的時候,它的眼神桀驁不馴,帶著一絲嗜血的殺意。

舒南亭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他出聲買下了它,這頭狼或許會拚著魚死網破的代價,與那頭獅子同歸於儘。

然而,現在它為何看起來如此愚蠢?舒南亭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否則這家夥怎麼會前後差彆如此之大呢?

舒南亭看著黑狼的眼神裡帶上了一抹嫌棄,突然有些後悔說出讓這家夥跟在自己身邊的話了。

想起他此行來此的目的,舒南亭彆開臉,不去看那頭呆笨的黑狼,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前段時間,他忽然覺得心裡莫名的煩躁,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讓他一定要來一趟人類的城池。

因此,舒南亭再三思考後,便隨著內心的直覺來到了清北城。

一入城,他心裡的焦躁感就越來越強。路過鬥獸場時,那股焦躁感甚至讓他生出了殺意。

舒南亭懷著莫名的心情走進鬥獸場,看著場內一狼一獅廝殺的場景。他雖表麵還算鎮定,實則心裡差點就忍不住衝進場內一頭殺死那頭獅子。

好不容易忍下心頭的殺意,舒南亭便出聲買下了那頭半死不活的黑狼。

當他買下這頭狼的時候,他心裡那股焦躁感覺忽然就消失了,平靜的好似從來沒有擾亂過他的心緒一樣。

舒南亭眯起眼睛,看著傷痕累累趴在軟墊上的黑狼,眼底彌漫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頭沒有絲毫修為,連靈智看起來都不怎麼靈光的黑狼,竟然能撼動他的心神,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舒南亭看了看體態龐大,卻莫名透著一股愚蠢氣息的黑狼,再次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頭狼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先留在身邊一段時間觀察,找出這頭狼能擾亂他心緒的原因最好。

如果找不到,就將其殺了。他絕不允許世間留有能夠威脅他的存在。

陳商衽心中疑惑舒南亭為何出現在城裡,突然感到不安,仿佛被某種東西盯住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陽光,然後又轉頭看向舒南亭。

大概是因為這座大冰山散發的冷氣太刺骨了,才讓他這個身負重傷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先好好養傷吧,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舒南亭簡單地囑咐了幾句,便起身邁著大長腿離開了。

陳商衽看著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見,困惑地眨了眨眼。

他怎麼感覺舒南亭看著他的眼神裡滿是嫌棄?難不成是因為他受了傷,現在的模樣看著寒磣的緣故?

甩了甩腦袋,陳商衽決定不再想了。還是好好養傷吧,養好了傷才能攻略舒南亭。

他動了動身子,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將腦袋枕在前肢上,趴在軟墊上睡了過去。

連續幾天,舒南亭果然再也沒有出現過。照顧陳商衽的人,一直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年。

這位少年留著一頭整齊的棕色短發,連眼睛的顏色也是棕色的。

他為人沉默寡言,在與他相處的這些天裡,陳商衽根本沒有聽到他說過一句話。

少年每天都默默地給他換藥,將飯菜端到他麵前,其他事情一概不做。這讓陳商衽根本無法通過少年了解外界的情況。

陳商衽鬱悶地用鼻子呼了一口氣,看著推門走進屋的少年,以及少年手裡端著的盤子,再次堅持不懈地開口和少年搭話。

啊嗚嗚:“我能不能不要吃那個黑乎乎的烤肉了?這都黑得快成炭了,我怕吃了會得癌症。”

儘管陳商衽極力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但少年還是將那一大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大腿的烤肉放在了他的麵前。

陳商衽一臉的黑線,表情掙紮了片刻,隻能認命的埋頭將那快黑乎乎的考前腿吃進了肚子裡。

沒辦法,他能接觸到的隻有這個少年,這頓不吃就隻能餓著肚子過夜了,那個滋味,陳商衽可不想再感受一次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無論如何也不能和自己的胃過不去。

幾天過去了,陳商衽身上的傷基本上都已經痊愈,隻有脖子上被獅子咬過的地方,毛發還沒有長出來,東禿一塊,西禿一塊,看起來十分難看。

陳商衽傷愈後,那位少年將他帶到了舒南亭的麵前。

擺設精致淡雅的屋舍內,被炭火炙烤的溫暖,舒南亭依舊穿著一身白衣,手持一盞紅釉茶盞,慢慢品味著茶水。

少年領著陳商衽走進屋內,恭敬地彎腰拱手說道:“少主,黑狼已帶到。”

這是陳商衽第一次聽到少年開口說話,但他此時的目光卻完全不在少年的身上,而是在上位坐著的那位白衣公子的手腕上。

舒南亭纖細白皙的手腕上係著一截紅繩,紅繩上掛著一個銀色的小鈴鐺。

那枚鈴鐺和他跟顧羨初上山時,寺廟大師送給他們的同心鈴一模一樣。

陳商衽呆呆地望著舒南亭的手腕,心裡湧上一個大膽的猜想。

他試探性地邁出一步,望著神情冷如冰霜的舒南亭,顫抖地喊道:“阿初……”

舒南亭皺著眉,看向陳商衽,眼中流露出陌生的神色。

陳商衽的心瞬間感到劇痛,如同被利劍刺中般,難以忍受。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一張時常泛紅的臉頰,每一個與顧羨初相處的畫麵都讓他痛苦不堪,難以呼吸。

在上一個世界,顧羨初去世時,陳商衽恨不得跟隨而去。然而,作為時空管理局的員工,他本身已經是死人,他的自由和生命都受時空管理局的控製,根本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陳商衽強迫自己將對顧羨初的思念深藏心底,隨後迅速投入新的任務。

他本以為再也無法與顧羨初相見,然而如今看到舒南亭手腕上帶的紅繩,他心中突然產生一個荒謬的猜測,或許……舒南亭就是顧羨初。

陳商衽一步步的靠近舒南亭,急於證實自己內心的猜測。

他冰藍色的瞳孔裡漸漸彌漫上水霧,龐大的身軀竟然透露出一絲可憐的意味,含淚的雙眸充滿希冀,顫聲說道:“阿初……是你嗎?”

舒南亭的眉頭緊皺,眼神冷漠地注視著他,冷冷地說:“你要找的人不在這裡。”

陳商衽激動的情緒突然平靜了下來。他呆呆地望著舒南亭,後退了一步,自嘲地笑了一聲。

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是他的阿初,他根本不會對他如此冷淡。

陳商衽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說道:“抱歉,我突然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舒南亭看著陳商衽平靜下來,心中突然感到一陣刺痛。

他皺起眉頭,努力克製住這種莫名的情緒。然後淡聲對陳商衽說:“青陽山脈即將開啟一個秘境,據說裡麵有化形草。”

舒南亭眼眸閃爍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如果找到了化形草,你就可以變成人形,這樣在人類的城池裡行動會更方便。”

陳商衽一直不習慣這具狼的身體,聽說能變成人形,他瞬間就意動了,沒猶豫多久就答應了下來。

兩天後,舒南亭帶著陳商衽奔赴了青陽山脈。一路上他們遇到了許多人類修士,那些修士禦劍飛行,自由自在的穿梭在雲間,看起來宛若神仙。

舒南亭是白狼族的少主,他的行駛法器是一座巨大的飛舟,飛行百裡就要耗費許多靈石。

飛舟上的休息倉房裝修低調奢華,采用上等材料製成,蘊含著靈氣。

要造就這樣一座飛舟,財力物力都不可或缺,其豪華程度可見一斑。

陳商衽和舒南亭到達青陽山脈時,秘境的陣法前已經聚集了一些修士。

他們一個個翹首以盼,焦急地盯著秘境的方向,等待著秘境開啟,以便衝進去尋找自己的機緣。

舒南亭的豪華飛舟一落地,立刻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

這樣奢華的氣派平時很少見到,自然讓他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當人們看到從飛舟上走下來的俊美公子時,他們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心中頓時了然。

目前在大陸上,能夠擁有如此財力和出色相貌的人,恐怕隻有白狼族的那位少主了。

白狼族的少主名聲顯赫,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關於他無雙相貌的傳言。

相傳,白狼族的少主相貌俊美非凡,冷峻高雅,宛如天上的謫仙,是許多女子心目中最令人向往的意中人。

第25章 身為少主跟班的我憑茶藝上位

陳商衽緊隨舒南亭下了飛舟,他的身軀龐大而漆黑,給人一種壓迫感。

修士們疑惑地交頭接耳,看著陳商衽。

“這是誰啊?”他們紛紛詢問。

“莫不是這位少主的護衛?”有人猜測道。

“他身上沒有任何修為,若是狼族給這位少主的護衛,也不應當是個沒有修為的家夥吧?”另一人插話說道。

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但舒南亭毫不在意。他直接走到眾多修士的麵前,站在離秘境最近的地方。

修士們議論了一番,但最終也無法得出結論,漸漸覺得無趣,於是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陳商衽看了看身旁那位身姿修長、清俊無雙的人,然後又看了看自己,最後頗受打擊地蹲坐在了地上。

憑借他這連人都不是的樣子,要如何去攻略舒南亭?

他的心已經屬於阿初了,要攻略舒南亭,自然不能憑借感情,隻能通過其他方式,讓他的幸福直達都八十。

陳商衽的耳朵微微顫動,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他可以為舒南亭找一個伴侶,作為舒南亭身邊的小弟。如果那個人敢讓舒南亭不幸福,那麼作為他的小跟班,他就有了發揮作用的機會。

越想越覺得這個念頭實在是妙極了。陳商衽耷拉的耳朵瞬間支楞了起來,站起身子,打量著四周的修士,開始物色適合作為舒南亭伴侶的人選。

舒南亭注視著腳邊時而低迷時而興奮的黑狼,眉頭微微蹙起。

這家夥看起來不僅愚蠢,而且似乎精神狀態也不太正常。

陳商衽不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他還在努力尋找能幫助他完成任務的人選。

就在這時,眼前的秘境突然發生了變化。

一道霞光衝天而起,眼前薄膜一般的結界打開,清風徐徐吹來,風中蘊含著磅礴的靈氣。

修士們紛紛祭出自己的配劍,爭先恐後地衝進了秘境。

站在最前端的舒南亭和陳商衽,自然是第一批進入秘境的人。

經過一陣眩暈後,陳商衽和舒南亭出現在了一片開滿鮮花的山穀中。四周山脈疊巒,樹木青翠,鳥語花香,宛如世外桃源。

陳商衽作為一隻狼,嗅覺非常靈敏,當聞到花香時,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響亮的噴嚏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舒南亭看了一眼抬起前肢揉著鼻子的陳商衽,然後以平淡的嗓音說道:“據傳,化形草生長在萬丈懸崖之上,並由高階靈獸看守著,我們先四處尋找一下。”

陳商衽對這個地方並不熟悉,自然沒有意見,便點了點頭。

兩人走出山穀,隨意選擇了一個方向前行。走了數十裡路後,他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湖泊,湖畔四周霧氣繚繞,沿岸長滿了一簇簇橙白相間的朱頂紅。

朱頂紅這種花雖然看起來美麗動人,但實際上卻具有一定的毒性。

沿岸長滿了這種花,四周又沒有任何蟲鳴鳥叫聲。恐怕這個地方可能生長著某種珍貴的靈草,或者有妖獸在此築巢。

舒南亭不願惹是非,便和陳商衽準備離開。然而,還未走幾步,身後的湖泊突然像是沸騰了一般,冒起了咕嘟咕嘟的水泡。

舒南亭的眉頭緊皺,淡漠的眼神緊盯著湖麵。

湖麵先是激烈地翻湧著,然後突然恢複了平靜,但舒南亭和陳商衽卻毫無放鬆警惕之意。

四周籠罩著濃霧,一片死寂。就在這時,水麵突然爆發出無數水花,四處飛濺。

舒南亭身形迅速,水麵稍有異動,他便立刻躲開了。而陳商衽卻因為躲避不及,被濺起的湖水打濕了全身。

他烏黑柔亮的毛發軟趴趴地耷拉下來,讓他看起來像一隻落水的狼。

陳商衽鼻子輕輕噴了一口氣,然後甩了甩渾身的毛發。

由於動作過大,飛濺的水濺到了舒南亭的身上,弄濕了他一塵不染的白衣。

陳商衽心虛地扭了扭腦袋,不敢直視舒南亭漠然的目光。

舒南亭抬手輕輕擦拭掉臉頰上沾染的水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陳商衽嗚咽了一聲,討好的咧了咧嘴巴。

舒南亭輕哼一聲,不再理睬他,轉而看向了湖麵中央。

湖麵正中央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漩渦中央,一個漆黑的身影正漸漸浮出水麵。

一條全身漆黑,看起來似蛇又似龍的生物,鑽出水麵,注視著湖岸上的陳商衽和舒南亭,發出了一聲尖細的叫聲。

舒南亭注視著從湖麵中央鑽出來的生物,微微皺了皺眉,冷冷地說道:“這是一隻即將化形的蛟龍,我們恐怕打擾了它的修行。”

蛟龍盤旋在半空中,冰冷的豎瞳直勾勾地盯著舒南亭和陳商衽,然後突然朝他們衝了過來。

舒南亭眼神一冷,掌心凝聚靈氣,漸漸化作一柄冰劍,提著劍衝向蛟龍,與其展開激烈的戰鬥。

陳商衽焦急地注視著戰況,他自身沒有法力,隻是一隻普通的狼,無法幫助舒南亭,不添亂可能就是對他的幫助了。

舒南亭看起來似乎很強,手中的冰劍輕輕一揮,便瞬間將水麵凍結了起來。

他一劍將蛟龍從半空中打落在冰麵上,蛟龍龐大的身軀將冰麵砸裂開來,裂紋沿著冰麵蔓延開來。

蛟龍發出了一聲不甘的咆哮,隨後頭顱便無力地重重砸在冰麵上,冰麵裂開,身軀墜落進湖水裡。

舒南亭立於湖麵上空,直到湖麵上蕩開的漣漪恢複平靜,才收起了手中用靈氣化作的冰劍。

他的眼神淡漠地掃視了一眼平靜無波的湖麵,隨後飛身欲往岸邊飛去。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發生了意外變故,原本應該已經死去的蛟龍突然再次躍出水麵,張開大嘴,咬住了舒南亭的肩膀。

舒南亭悶哼一聲,一絲鮮血從他嘴角流了下來。

蛟龍最終進行了反擊,但卻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重重地墜入湖中,在翻滾的水花中消失不見。

舒南亭捂著肩膀飛回岸邊,腳步不穩地半跪在地上。

他的白衣已被鮮血染紅,宛如雪地中盛開的梅花,既傲骨又淒美。

陳商衽走到他身旁,焦急地來回踱步。

他低低嗚咽嚎叫著,詢問著舒南亭的傷勢。

“我沒事,但是需要找個地方療傷。”

舒南亭用法力冰凍住流血的傷口,踉蹌著站起身說道。

陳商衽看著他站不穩的樣子,想了想,便微微伏低了身子,讓舒南亭趴到自己的背上。

舒南亭頓了頓,本想出言拒絕,可身體內毒素翻湧,讓他沒忍住又吐了一口血。

陳商衽見此,焦急的嚎叫了一聲,催促著舒南亭趕快爬到自己的背上來。

舒南亭捂著胸口,遲疑了片刻,便微微俯身趴在了黑狼的背上。

陳商衽低嚎了一聲,然後邁開四肢馱著舒南亭,沿岸找尋著可以療傷的地方,終於在一處山澗間,他發現了一個山洞。

山洞似乎是某種動物遺棄的巢穴,洞內看起來還算乾淨,也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

陳商衽將背上的舒南亭放在山洞內一處平滑的石頭上。然後用腦袋拱了拱神誌有些不清醒的舒南亭。

舒南亭恍惚地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眼睛中流露出關切神情的黑狼。嗓音虛弱地說道:“要想解蛟龍的毒,需要一種花,你去幫我尋來。”

陳商衽看了看虛弱至極的舒南亭,不放心地嚎了一聲:“我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沒關係嗎?”

舒南亭淡淡地勾了勾唇,搖了搖頭說:“無礙,我會設下陣法,在此運功療傷,等你找來我需要的靈草,便可解毒。”

陳商衽猶豫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

舒南亭從懷裡拿出一卷書,熟練地翻開一頁,指著書中的內容和圖畫說道:“我需要烏鬼花,它生長在山巔,周圍可能有靈獸護衛,采摘時要小心。”

陳商衽飛快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舒南亭卷起書,讓陳商衽叼在嘴裡:“這本書給你,免得找不到。”

陳商衽咬緊書卷,飛速跑出山洞。

他不知道烏鬼花到底長在多高的地方,便朝著目光所及的最高山峰跑去。

陳商衽迅速穿梭於山間,很快便登上了山頂。

他環顧了一下山頂的四周,鬆開嘴巴,將嘴裡叼著的書扔在地上,用一隻爪子踩住書,另一隻爪子翻開書頁,仔細地找到了寫著“烏鬼花”的那一頁,開始閱讀。

據書中記載,烏鬼花生長在山巔,花開時散發異香,風吹則隨風飄香數千裡,引得百蝶圍繞。

陳商衽輕輕動了一下鼻子,仔細地嗅著周圍的空氣。

也許是陳商衽的幸運,他竟然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芬芳的花香。

陳商衽眼睛閃亮起來,抬頭望向天空,果然看見了天空中飛舞著無數的蝴蝶,它們飛向同一個方向。

陳商衽迅速將地上的書重新放進口中,然後朝著蝴蝶飛去的方向快步奔跑。

隨著他靠近,空氣中彌漫的花香味也變得更加濃鬱。

穿過一片矮樹叢後,陳商衽竟然看見前方有一片草地,草地中央盛開著一朵黑色的花。

花朵周圍飛舞著無數的蝴蝶,其模樣與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赫然就是舒南亭需要的烏鬼花。

第26章 身為少主跟班的我憑茶藝上位

陳商衽立即想要采下烏鬼花,但剛往前走了一步,他的腳步突然停住了。

不遠處,一隻三階玄靈虎正躺在烏鬼花旁,顯然是在守衛著它。

陳商衽心中猶豫,他現在沒有絲毫修為,根本無法與三階玄靈虎對抗,貿然上去摘花就是在自尋死路。

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腦海裡忽然閃過舒南亭清豔無雙的臉,以及被血染紅的白衣。

陳商衽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壓低身子,悄悄靠近了烏鬼花,打算在不驚動玄零虎的情況下,偷偷摘走烏鬼花。

他匍匐前進,漸漸接近了烏鬼花,眼看那漆黑的花朵就在眼前,他心裡悄悄鬆了一口氣。

陳商衽放緩了動作,一口咬住烏鬼花,將其摘了下來。

正在他想要悄悄離去的時候,身旁卻忽然傳來了一道憤怒的吼叫聲。

那隻三階玄靈虎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發現它守衛的烏鬼花被人采摘了下來,憤怒地朝著偷花賊叫了一聲,隨即便猛然一個跳躍朝著偷花賊撲了過去。

陳商衽瞪大眼睛,急忙向一側翻滾,躲過了飛撲過來的玄靈虎。隨即站起身子,慌忙逃跑。

玄靈虎緊追不舍,顯然對自己守護的寶物被偷這件事憤怒不已。

陳商衽嘴裡叼著烏鬼花,顧不得看路,匆匆往前奔跑。

一狼一虎在山間追逐,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座懸崖頂上。

陳商衽緊急停下腳步,望著懸崖底下雲霧繚繞的無底深淵,焦急地在崖邊踱步。

玄靈虎緊追而來,像是將獵物逼入絕路的獵人,開始慢慢靠近陳商衽。

隨著玄靈虎的靠近,陳商衽一步步後退,卻沒有注意到腳下,結果一腳踩空,從懸崖上跌落。

耳邊風聲呼嘯,陳商衽四肢在半空中揮舞著,最終抓住了懸崖邊上的一棵小樹,才避免了繼續墜落。

陳商衽前肢用力抱緊了那棵小樹,緊接著後腿也跟著發力,這才成功爬到了小樹上。

懸崖底下狂風不止,陳商衽隻能緊貼著崖壁,以免被四周襲來的風吹下去。

他嘴裡一直叼著那朵烏鬼花,即使在墜落的過程中也沒有鬆開。

陳商衽環顧四周,發現周圍全是懸崖峭壁,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也就是說他被困在了半山腰,最後的結果隻有墜落崖底,或者餓死渴死。

他看了一眼被濃霧籠罩著的懸崖底,又看了看自己絕境的處境。心中不禁發出一聲哀歎。

剛開局就上演崖底求生,不愧是任務難度百分之百的世界,著實不容小覷。

陳商衽自嘲地笑了一聲,卻並不甘心就這樣認命。

他四肢並用,攀附著懸崖邊突出的石塊,試圖爬上去。

然而,人類要從這種抓握物不多的地方攀爬已經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更何況他現在是一隻狼。

他的前肢剛剛攀住一塊石頭,但由於狼的爪子無法抓握,因此他龐大的身軀又狠狠摔在了樹上。

本來就是紮根在石縫間生存的小樹,突然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差點兒折斷。

陳商衽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靜靜地等待著小樹的晃動停止,然後試探性地緩慢站起身來。

這顆救他一命的小樹,實在經不起摧殘。

陳商衽再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就踩斷了它,導致自己不幸喪命。

陳商衽就連呼吸都刻意放慢了,希望減輕一些自己的重量。

崖底的風越來越強,幾次都差點把他吹下去。

陳商衽緊張地吞了吞口水,不禁懷念起自己的人類身軀。

至少此刻,如果他是人的話,就可以依靠自己的攀岩技巧爬上去,而不是隻能在這裡等死。

陳商衽緊貼著崖壁,四隻爪子呈現金雞獨立的姿態,就差上演一出芭蕾舞秀了。

然而,上天似乎在與他作對,四周突然吹來一陣猛烈的大風,陳商衽頓時被風吹了下去。

墜入濃霧彌漫的懸崖底下時,陳商衽不禁暗罵了一聲,心裡苦中作樂地想:也許他可以創造一個記錄,成為時空管理局史上最快嗝屁任務的記錄者。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跌下懸崖摔成肉餅的時候,他忽然砸在了一塊平整的石板上。

危險與機遇並存,他再次獲救了,隻是不清楚這次是否又是短暫的希望。

陳商衽忍受著身上的疼痛,艱難地爬起來,仔細地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懸崖峭壁上的石板占據了相當大的一塊地麵,至少他在這裡有足夠的活動空間。

在石板的另一邊,有一個洞口,洞口四周長滿了青苔和爬山虎。

如果不是因為他墜落時四肢扯斷了洞口上密布著的爬山虎,這些頑強的藤蔓幾乎將整個洞口遮住了。

陳商衽思索片刻,緩慢地步入了山洞。

這個秘境處處都可能隱藏著機緣和秘寶,如果這個洞穴裡也藏有機緣,他或許就能夠借此逃離眼前的絕境。

此刻,他已經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了,即便山洞裡可能棲息著高階靈獸,他也隻能硬著頭皮前去一探究竟。

山洞內陰暗潮濕,到處長滿了青苔,而在往裡深入,環境突然變得燥熱無比,如同置身岩漿之中。

陳商衽的腳墊無法抵禦地表傳來的灼熱,燙得他直跳腳。

然而,山洞內種種跡象都表明,這裡一定隱藏著某種機遇。

為了離開此地,他隻能忍受爪子的疼痛,艱難地向洞穴深處前行。

再走了一段時間,前方的氣溫突然急劇下降,就像是寒冷的冬天一樣,轉眼間就能把人凍成冰塊。

地麵上結了厚厚的冰,非常容易滑倒,陳商衽隻能小心地用爪子摳著地麵前行。

走了不久,前方出現了一個冰池,冰池中央有一朵奇特的花。

那朵花就像冰雕一樣,葉子和花瓣都像是用冰雕刻的,最奇特的是,花的中心包裹著一團火,火還在跳動著,一點也不受寒氣的影響。

陳商衽小心的靠近那朵冰花,本來隻是想要仔細觀察一番,誰知他卻像著了魔一樣,嘴巴不由自主地鬆開了嘴裡叼著的烏鬼花,走到了冰池裡,然後一口把那朵古怪的冰花,吞了下去。

剛剛咬住那朵冰花,陳商衽就清醒了過來,他立刻想把嘴裡的花吐出來,誰知道那冰花入口即化,立馬化作了冰冷甘甜的水,流進了他的肚子裡。

陳商衽嚇了一跳,隨即乾嘔了幾聲,但沒有吐出任何東西。

陳商衽嚇了一跳,隨即乾嘔了幾聲,但沒有吐出任何東西。

他心中焦急不安,對那冰花的本質和具有蠱惑人心能力感到困惑。

遺憾的是,舒南亭給他的記錄奇花異草的書籍不見了,否則他可以查閱有關冰花的資料。

陳商衽默默感受了一會兒,隨後感覺到身體出現了異樣。

他的胃部異常寒冷,但丹田處卻異常熾熱,這種冷熱交替讓他痛苦不堪。

陳商衽腳下一個不穩,摔倒在地,與此同時,他體內的異常症狀也變得更加嚴重。

他的身體開始從毛發間滲出鮮血,很快就將周圍的冰麵染地一片血紅。

身體內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他的四肢和經絡之間流動。

他的骨骼一寸寸地碎裂,然後慢慢地重組,外形也隨之發生了變化,毛茸茸的前肢蛻變成了一雙小麥色的雙手,接著是雙腿。

過了不知多久,身上冰火交加的疼痛逐漸減輕,陳商衽艱難地坐起身,看著自己小麥色的雙手和雙腿,高興不已,他終於可以不再四肢著地行走了!

陳商衽因失血過多,嘴唇微微發白,給他原本健康小麥色的臉增添了一絲脆弱的感覺。

他的頭發烏黑,長及腰臀,因為未束發,看起來毛茸茸的很蓬鬆。

鬢角上有兩道血紅色的彎月狀疤痕,這些疤痕從耳廓一直延伸到顴骨,給他增添了一種野性的美感。

挺翹的鼻梁,深邃的眉眼,溫潤的冰藍色眼睛就像是大海一樣波光粼粼,能夠包容一切。

陳商衽看著光溜溜的自己,尷尬的並了並雙腿,四處看了看,他手撐著冰麵站了起來,而後朝著洞口走去。

來到洞口後,他扯掉洞壁上的爬山虎,迅速給自己編了一個草裙,用來當做衣服,至於上身,就隻能光著了,他的技術可沒好到連上衣也能做出來。

看來那朵冰花應該是什麼奇珍異寶,僅僅是一朵花,就讓他恢複了人形,並且丹田處還隱隱有了一絲靈力。

墜崖不死的定律,果然誠不欺我。

陳商衽無奈搖頭一笑,而後想起還在山下等著烏鬼花解毒的舒南亭,他迅速收斂起複雜的心情,將烏龜花咬在嘴裡,四肢並用,朝著山崖上攀爬而去。

恢複人形後的他,手腳靈活了許多。

在上個世界和顧羨初一起生活的那些年裡,他們一起去過很多地方旅遊,年輕的時候更是挑戰過極限運動,比如徒手攀爬懸崖峭壁,完全不需要任何安全繩索,這對他來說早已經成為了習以為常的事情。

陳商衽顧不得自己此時的形象,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攀爬著。

得益於他豐富的經驗,以及這一世健壯的身軀,他很快就爬上了懸崖。

躺在懸崖石壁上喘了口氣,陳商衽隨即不再耽擱,迅速變身為狼,朝著山下疾馳而去。

狼奔馳的速度極快,轉眼間便已經來到了山下。

陳商衽迅速抵達舒南亭藏身的山洞,衝進洞穴後,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第27章 身為少主跟班的我憑茶藝上位

舒南亭的黑發四散在石板上,衣衫半解,臉色潮紅,雙眼迷離,宛如山中令人著迷的妖精。

陳商衽見到這個場景,嚇得嘴裡一直叼著的烏鬼花都掉在了地上。

舒南亭聽到聲響,慢慢扭頭看了過來。

他那往常總是冰冷如霜的眼眸此時含著霧氣,看起來竟然有一絲絲可憐的意味。

“商衽……幫幫我。”

陳商衽聞言,一下子愣住了,躊躇的站在原地,忘了反應。

顧羨初每當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時,也總喜歡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看著總給他一股熟悉感的舒南亭,陳商衽那原本被他否定了的念頭,又冒了出來,擾亂著他的心緒。

舒南亭見陳商衽沒說話,於是半坐起來,委屈的望著他,又低低的喚了一聲:“商衽……幫幫我,我好難受。”

他說著,雙手不由自主地扯了扯衣領。

本就鬆散的衣袍經不起折騰,頓時順著肩膀滑落了下來。

陳商衽的雙眸漸漸睜大,轉瞬間化作人形。

就在衣物即將滑落,露出更多風光的時候,一把抓住衣領將它拉回了原位。

“商衽……!”

舒南亭衝著陳商衽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臉頰湊近他的脖頸聞了聞,傻傻地說道:“你好香啊……商衽,是梔子花的味道!”

陳商衽動作一頓,舒南亭的臉離他的脖子很近,鼻子裡呼出的氣吹在他的脖子上,又酥又麻,讓他心神大亂。

看著那張臉越湊越近,陳商衽瞬間回過了神,抓住對方的肩膀,阻止他繼續靠近,語無倫次的說道:“你……你要的烏鬼花,我找來了。”

舒南亭不解地眨著水霧蒙蒙的眼睛,似乎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陳商衽不敢看他的眼睛,這總會讓他想起顧羨初,以至於將兩個完全不相關的人弄混淆。

他說完便想起身離開,誰知舒南亭卻猛然撲了過來,一把將他按在了石板上。

陳商衽心裡一驚,剛想起身,唇上便印上一個溫熱柔軟的觸感。

他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便想將人推開。

然而,舒南亭卻一口咬住了他的唇,血腥味頓時充斥在唇齒之間。

不知道是不是陳商衽的錯覺,他似乎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那聲音似曾相識。

陳商衽抓住舒南亭的肩膀,本欲是想將他推開,可舒南亭卻得寸進尺的攬住了他的脖子,並且還非常用力。

隨著混合著血液的唾液入喉,陳商衽身體裡忽然升起一陣燥熱,意識逐漸變得遲鈍,原本推拒的動作也變得說不清了起來。

吻逐漸變得激烈,糾纏不清,最後陳商衽直接反客為主,反將舒南亭壓在了石板上。

墨發糾纏,十指相握,一切都在急促的呼吸中,言說殆儘。

舒南亭緩緩睜開眼,剛一動,就覺得渾身酸疼的厲害,尤其是身後那難以啟齒的地方,更是酸脹脹著疼。

他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剛想撐著身子坐起來,身邊卻有一人先他一步起來了。

舒南亭僵硬的扭頭看向身後,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他眼睫震顫,眼裡是一抹顯而易見的震驚。

身上所有的不適,好似都找到了源頭。

舒南亭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手心中開始凝聚靈氣,一把冰劍漸漸幻化而成。

“你……該死。”

舒南亭的眼神冰冷,渾身殺意凜然。

話音落下,手中的冰劍便刺向了那人的脖子。

可還未將對方刺個對穿,那人卻眨著無辜如稚童般的眼神,怯怯地喊道:“南亭,我嘴巴好痛。”

舒南亭舉劍的動作一頓,眼神卻下意識因著那人的話,看向了他的嘴唇。

這才注意到,這膽敢冒犯他的人,下嘴唇破了一個口子,此時絲絲縷縷的血流了出來,而那傷口似乎是被人咬出來的。

腦海中閃現了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麵,舒南亭的眼神一閃,手中的冰劍竟再也無法刺下去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主動行為而發生的。

細說起來,那個莫名其妙出現在山洞裡的人,似乎還要更加無辜一些。

舒南亭深吸了幾口氣,閉上眼睛,指向洞口的方向,冷冷地說:“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然而,那人聽了並未起身離開,反而扯了扯身上蓋著的披風,聲音委屈地說:“我不是故意回來這麼晚的,烏鬼花旁守著靈獸,我被他打落懸崖,費了好大的勁才跑回來。”

說著,冰藍色的瞳孔裡開始氤氳出水汽,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他眼角滑落,看起來好不委屈。

“南亭我錯了,我以後一定乖乖聽你的話,求求你不要趕我走,鞭子打在身上好痛好痛。”

陳商衽強忍著淚水,一副委屈的模樣,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牽了牽舒南亭的手指,低聲哀求著。

舒南亭睜開眼,打量著眼前流淚的少年,靜默良久才冷冷地說道:“你是陳商衽?”

看著身旁的少年疑惑的點了點頭,似乎不明白舒南亭,為什麼會認不出自己?

舒南亭看著眼前一副人形模樣的陳商衽,眼神複雜。

他本以為冒犯他的人是哪個門派無意間闖進來的修士,誰知竟是他前幾日從鬥獸場帶回來的黑狼。

先前分彆時,陳商衽還是一副毫無修為,如今卻已經能化作人形,體內似乎也有了一絲靈氣,也不知他到底得到了什麼機緣,才有了如今的造化。

“南亭,你為什麼要咬我啊?”

陳商衽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扯著舒南亭的手指,可憐又不解的問道。

舒南亭的眼神躲了躲,嘴唇抖動了半天,才聲音乾澀的說道:“我中了毒,才……才會那般。”

陳商衽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麵上卻繼續疑惑地問道:“可是,你還親了我,還和我做了隻有夫妻才能做的事,南亭是要嫁給我,做我的娘子嗎?”

舒南亭身子一僵,耳朵開始泛紅,咬牙對著身旁那個求知欲爆棚,不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的人,虛張聲勢的冷聲說道:“夠了……不許胡說,那不過是你做的夢而已,今後不許再提了。”

陳商衽好似嚇到了一般,身子抖了抖,聲音無辜又倔強的小聲說:“可……可是我的嘴巴破了呀!”

舒南亭難堪地咬了咬唇,心中隻想離開這讓他感到無地自容的地方。

他抬手一揮,將喋喋不休的陳商衽打暈了。

陳商衽看著舒南亭抬手的時候,心裡就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玩過頭了!這一世的阿初可是個戒備心極強的性子。

要不是他及時裝了一波無辜,怕是此時早就一命嗚呼了。

意識在陷入黑暗前,陳商衽無奈的想:這一世的阿初,骨子裡還是一樣容易害羞呢,這惱羞成怒生起氣來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

舒南亭看著昏倒在一旁的陳商衽,不自覺鬆了一口氣,望向他的眼神極為複雜。

……

陳商衽再次蘇醒時,他們已經離開了秘境,回到了清北城。

依舊是那間熟悉的宅子,熟悉的屋子。

他睜開眼睛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依然是那位話不多的棕發少年。

這一次,少年端來的飯食不再是烤糊的烤肉,而是幾樣精致的小菜和一碗白米飯。

陳商衽看著漸漸走近的棕發少年,詢問道:“南亭在哪裡?”

少年聽到這番話後,皺起了眉頭,冷冷地盯著陳商衽,說道:“少主的名字不是你能隨便叫的。你這個在鬥獸場長大的家夥,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

陳商衽看著少年冷冷的表情,挑了挑眉,輕蔑地笑了一下。

“我和你家少主的關係不一般,他的名字我當然能叫。但你這個小家夥,憑什麼來教訓我。”

少年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然後憤怒地說道:“放肆!我是族長派來保護少主的護衛,作為少主的護衛,我當然有資格教訓你。”

陳商衽聽到少年身份後,心中不由驚訝了一下。

這少年竟然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原文中,魔族想要竊取狼族部落世代守護的秘寶,圍攻了長白山,導致白狼一族滅族,隻有舒青鋒活了下來。

舒青鋒是狼族族長撿回去的狐族棄嬰,從小就在狼族部落長大,自小就護衛在舒南亭身旁,對他極為崇敬。

用現代的話來說,舒青鋒就是舒南亭的迷弟,而且還是死忠粉的那種,根本不允許彆人說舒南亭一句不是

魔族攻入狼族部落的時候,舒南亭作為白狼族的少主,自然是奮力一戰。

然而魔族狡猾,善用詭計,即便是舒南亭有再大的神通,也終是不敵,最終落敗深受重傷。

舒南亭在死去前,將狼族世代守護的秘寶交給了舒青鋒,並請求他為白狼族報仇。

舒青鋒身懷白狼一族的秘寶,受到魔族和多方勢力的圍追堵截。

在這期間,他經曆了許多苦楚和磨難,最終成長為一方梟雄。

最終,舒青鋒憑借一己之力將魔族封印在地底深淵,一戰成名,成為整個大陸人人追捧的大英雄。

然而,舒青鋒在消滅了魔族和那些曾經攻擊過他的勢力之後,便從世間消失了。

他的具體去向無人知曉,世間隻留下了無數關於他的傳說和不知真假的桃色故事。

第28章 身為少主跟班的我憑茶藝上位

陳商衽嗤笑一聲,雙手抱臂,看著舒青鋒,說道:“我隻聽南亭的話,不管你是誰,都沒有資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

舒青鋒氣得臉色鐵青,卻對陳商衽無可奈何。

他哐一聲把手裡端著的盤子放在桌上,轉身一言不發地走了。

陳商衽看著舒青鋒負氣而走,心中完全不為所懼。

自從見到他的第一麵,這小少年就對他不假辭色,日日想法子捉弄他,故意端一些烤糊或者沒烤熟的烤肉給他。

陳商衽從來不喜歡和人爭口舌之快,但對於彆人沒由來的惡意,他也從來不是個聽之任之的性子。

如今不過是小小為難了一下他,如果舒青鋒將來還敢找他麻煩,他自然有辦法讓這個不把他放在眼裡、高傲倔強的少年記住教訓。

第二天一大早,陳商衽憑借著狼族靈敏的嗅覺,聞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舒南亭的味道,找到了他。

舒南亭正坐在生著炭爐的臥房裡,手中拿著一卷古籍,卻未曾翻動一頁,眼神怔愣地望著窗外。

陳商衽推門闖入屋內的時候,舒南亭才暮然回過了神。

舒南亭看著門前站著的人,臉色瞬間變冷,嗓音如冰地說道:“我曾經說過不想再見到你,你難道忘了嗎。”

陳商衽眼睛微紅,委屈又倔強地盯著他說道:“我隻是想來看看你。”

舒南亭眼神冰冷如霜,手中瞬間幻化出一柄冰劍,身影如電般移動到陳商衽身前,冰劍的劍尖直指著他的脖子,寒聲說道:“我肯留你一命,已經是仁至義儘,你若知足,就該老是待在偏房裡。”

他說著,鋒利的劍尖刺破了陳商衽的皮膚,鮮血頓時流了出來,可舒南亭卻毫不在意,依舊冷聲說道:“日後你要是再敢出現在我麵前,我立馬就殺了你。”

陳商衽低聲痛呼了一聲,眼睛裡瞬間充滿了淚水,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下來。

晶瑩的淚珠滴落在舒南亭手中的冰劍上,瞬間化作了細小的冰粒,“叮咚叮咚”的像是珍珠一樣落到了地上。

舒南亭見此,心臟突然一陣鈍痛,拿劍的手也跟著抖了一抖。

陳商衽無聲地流著淚,委屈又可憐地望著他說:“你欺負我,不僅咬我的嘴巴,還用劍割我的脖子。”

這番控訴之言一出口,舒南亭臉上的表情出現了片刻的空白。

他過了一會兒才恢複了神智,眼中透出一絲迷茫,但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更加冷漠。

他冷冷地斥責道:“閉上嘴,不準哭。”

陳商衽一時愣住,然後哭得更加厲害:“你凶我?你占了我的身子,卻不肯做我的娘子,還要凶我。”

舒南亭聽到那句“娘子”和“占了他的身子”,耳朵瞬間發燙,臉上也泛起一層薄紅,既羞惱又憤怒。

作為狼族少主,竟然被彆人稱為“娘子”,這讓他如何不生氣?心中更是湧起了剮殺對方的衝動。

舒南亭強忍著臉上的潮紅,咬牙說道:“再敢胡言亂語,我立刻就殺了你。”

然而,這番威脅並沒有嚇倒陳商衽,反而讓他哭得更大聲,仿佛要哭得天昏地暗一般。

聽著這震耳欲聾的哭聲,舒南亭神色有些慌亂,手中的冰劍頓時拿捏不穩。

他猶豫再三,最終將冰劍收了起來,冷冷地斥責道:“閉上嘴,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陳商衽見他真的生氣了,便收斂了情緒,眨了眨濕潤的眼睛說道:“那你答應我,以後不準再凶我,更不準拿著你的破劍來凶我。”

舒南亭的神色僵硬,但仍然冷著表情,不肯多說一句話。

陳商衽耷拉著眉眼,小可憐般擦了擦眼角,表情肉眼可見地萎靡了下來。

舒南亭看著他的模樣,心中不知怎麼就突然覺得有些悶,嘴巴快過腦子地說了一句:“我答應你便是。”

陳商衽愣了一下,然後瞬間開心地笑了。

他臉上還帶著淚痕,笑容卻乾淨又明媚,像一朵向陽而生的向日葵。

舒南亭的眼神微微一動,心跳突然加快了一些。

失神了片刻之後,他收斂起情緒,身姿如同一根竹子般高雅清冷,然後扭頭看向窗外,冷冷地說道:“你可以繼續安心地在這裡住著,缺了什麼,需要什麼可以和青鋒說。”

陳商衽微微挑起眉頭,麵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地問道:“那麼,我想念你的時候可以來看你嗎?或者,如果你想起我了,可以來看看我嗎?”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說話委屈巴巴的,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舒南亭的背影一僵,冷冷地說:“我不想重複我的話。”

陳商衽頓時露出受傷的表情,捂住心口,眼眶泛紅,用帶著哭腔的嗓音說:“我知道了!”

他淒淒地注視著他片刻,然後扭頭哭著跑走了。

舒南亭的身影動了一下,望著門口的方向,擰眉出神地凝視著。

陳商衽一離開舒南亭的視線,臉上的委屈表情便收斂了起來。

他抬起手,輕觸脖子上的傷口,心中不禁想起舒南亭手足無措的模樣,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笑。

這實在太有趣了,沒想到這一世的阿初看似冷淡,內心竟是如此純情。

陳商衽微微彎起嘴角,心中對與舒南亭未來的相處充滿期待,相信這個世界定會變得更加有趣!

經過連續幾天的觀察,陳商衽都沒有看到舒南亭的身影,甚至在彆院裡也聞不到他的氣味。

陳商衽知道,舒南亭已經離開彆院了,但他並不著急。

因為他知道,舒南亭這次來清北城是帶著任務來的,任務沒完成前,他自然不會離開清北城。

而這座彆院,是舒南亭在人間的府宅,他若下山,必定是要住在這裡的。

因此陳商衽並不著急,因為他知道他們再次相見的日子不會相隔太久。

就在這一天,彆院裡突然彌漫著一絲久違的熟悉味道。

原本正坐在庭院中央曬太陽的陳商衽立刻睜開了眼,隨即身影一閃,消失在庭院裡。

一位穿著黑色勁裝的人出現在舒南亭的房門前,未經屋內主人的允許,便徑直推開了門闖入屋內。

陳商衽繞過山水屏風,走到床榻前,便見榻上趴著一道雪白的身影。

那是一隻體型巨大的白狼,可白狼本應潔白如雪的後背上卻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刀傷,斑斑的血跡將白色的絨毛染成了紅色,房間裡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陳商衽瞬間心疼地變了臉色,再也顧不得偽裝,半蹲到床前,手掌虛虛搭在舒南亭的前爪上,滿眼疼惜地看著他。

“你怎麼在這裡……嘶!”

舒南亭睜開眼,就看到了床前的男人,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身軀,卻牽動到後背的傷口,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商衽急忙安撫地拍了拍他,聲音情緒莫變地問道:“你怎麼會傷得這麼重?”

舒南亭眼神閃了閃,並未回答,陳商衽見此瞬間紅了眼眶,比舒南亭還像個受傷的人。

“南亭,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傷得這麼重?”

舒南亭看見他流淚,心臟就不由自主地跟著疼。

猶豫片刻後,他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傷我的人是一群修為高強的蒙麵人,他們的身份我還未查到,如今與你說了也無用。”

陳商衽麵色失落,垂下了眼睛,心裡卻已經猜到了那群人的身份。

那群蒙麵人正是魔族之人,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清北城,正是預謀要搶奪清北城拍賣行即將售賣的一件上古神器——太乙劍。

舒南亭這次來清北城的任務,也是那柄太乙劍。

相傳上古神器太乙劍,是上古一位劍道大能的配劍,據說劍中早已生出了劍靈,知曉古今所有的劍法。

這個傳言讓所有修士垂涎不已,尤其是對那些劍道修士而言,學習世間所有的劍法是他們畢生的追求。

不論太乙劍中是否真的有劍靈,拍賣行傳出將要拍賣太乙劍的消息後,清北城內便湧入了眾多修士。

一些人想一睹上古神劍太乙劍的風采,而另一些則希望能夠競拍下太乙劍,習得其中所藏的劍法,為自己所用。

然而,這些人最終都未能如願。

不久前,舒南亭豪擲千萬靈石,以絕對的實力贏過一眾修士,成功拍下了太乙劍。

魔族刺殺舒南亭,恐怕是想從他手裡奪走太乙劍。

陳商衽半垂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暗光,唇角微微彎了彎,明明是笑著,眼裡卻彌漫著冷意。

那群魔族竟然敢動他心愛的人,恐怕是嫌命太長。

陳商衽紅著一雙眼眶,期期艾艾地看著舒南亭,找了各種理由,非說要留下來照顧他。

舒南亭一開始強烈反對,但陳商衽隻是一味地哭,眼睛紅得就像兔子一樣,這才妥協了。

陳商衽在舒南亭看不見的地方得意地一笑,因為他知道舒南亭一定會同意,他的阿初一直都沒變,心腸一直是軟的。

自從舒南亭答應讓陳商衽留在屋內,陳商衽就向舒南亭實力證明了,什麼是得寸進尺!

舒南亭受到了魔族兵器的傷害,這些兵器都沾染著魔氣,一旦沾上一般人就會喪命。

舒南亭修為雖高,但仍然受到了魔氣的侵蝕,這樣的傷勢恢複起來需要兩三個月。

陳商衽每天都守在床榻前照顧舒南亭,為他端茶遞藥,然後借機摸摸他的手,摸摸他的臉,完全就是借機占便宜。

要不是他的臉長得俊秀,又裝的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恐怕早就被舒南亭揍了。

如果不是舒南亭強烈反對,陳商衽甚至想包辦他的穿衣洗漱。

舒南亭拒絕得很堅決,陳商衽隻能遺憾地放棄了這個可以和老婆貼貼的機會。

他表麵裝出一副可憐巴巴、委屈的樣子,但他內心到底怎麼想,隻有陳商衽自己知道,反正不是什麼乾乾淨淨的想法就是了。

第29章 身為少主跟班的我憑茶藝上位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舒南亭對陳商衽的態度明顯變得溫和了不少,不再像以前那樣冷漠,偶爾也可以和他交談幾句話。

隻要陳商衽不再時不時地對他動手動腳,兩人的相處倒是像普通朋友一般。

舒南亭的性格比較冷淡,對感情方麵有些遲鈍。

陳商衽對他做一些親密甚至可以說是越界的行為,雖然舒南亭感到怪異不自在,但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占了便宜。

這時常讓陳商衽這個彆有心機的人,在占儘他便宜的時候,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發笑。

清晨時分,陳商衽端著新煮好的雞湯前往舒南亭的途中,在長廊上意外地遇見了舒青鋒。

棕發少年瞪著一雙狐狸眼,氣鼓鼓地盯著他。

陳商衽略微挑了挑眉,腳步連停都沒停,便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舒青鋒見狀,眼中的怒火更加旺盛,急急忙忙地追上陳商衽,滿臉憤怒地說道:“你這家夥整天纏在少主身邊,到底有何居心。”

陳商衽聽到舒青鋒的話,聳了聳肩,微微一笑,看著他說:“我隻是想照顧他而已,我有什麼彆的居心呢。”

舒青鋒滿臉不信任地看著陳商衽,他的眼神就像在審視一個罪犯一樣。

“無論你懷有何種心思,如果你對少主構成危險,我一定會殺了你。”

陳商衽聽了這番話,無語地歎了口氣。

他覺得自己也沒做錯什麼事啊,可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想殺他,如果這些話能夠實現,他也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陳商衽懶得和舒青鋒這個重度腦殘粉過多糾纏,懶懶地掀了掀眼皮,端著熱騰騰的雞湯準備離開。

雞湯最好趁熱喝,涼了口感就不好了。

舒青鋒見他不吭聲就轉身離開,感到自己被輕視,順手拔出腰間的短刀,朝陳商衽砍去。

陳商衽感受到身後的勁風,躲閃了一下,但手中的雞湯被舒青鋒的劍氣掃落,好好的雞湯一下子灑了一地。

陳商衽看著摔成兩半的瓷碗,眼神變得冷冽。

這碗雞湯是他一大早就起來熬的,不僅耗費了時間,還花費了不少心思。

本來想著給舒南亭補補身體,沒想到現在卻被舒青鋒毀了。

陳商衽抬起頭,眼神冰冷地注視著舒青鋒,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舒青鋒這個狐狸崽子,看來還是受的教訓不夠。

他眯起雙眼,手心裡悄悄聚集了靈氣。

自從吞下那朵古怪的花朵後,陳商衽的體質就變得強悍了不少,修煉起來更是坐了火箭一樣飛速增長。

這幾天他日夜不息,勤奮修煉,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

雖然無法和金丹後期的舒青鋒相比,但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也是足夠了。

舒青鋒看著滿地的雞湯,心裡也覺得不自在,但他又無法撇下麵子道歉,便梗著脖子說道:“這就是你無視我的下場,再有下次,掉的可就是你的腦袋了。”

陳商衽忍不住哼笑了一聲,看著拒不認錯的舒青鋒,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

這一巴掌含著靈氣,又帶著巧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了舒青鋒的腦袋上,隻把他打得兩眼一懵,腳下步子都跟著站不穩了。

陳商衽根本不給舒青鋒回神的機會,接著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舒青鋒整個人倒仰著摔在地上,捂著肚子疼得像蝦米一樣。

舒青鋒倒抽了好幾口冷氣,捂著肚子看著陳商衽,咬牙怒吼道:“你個賤奴竟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他憤怒的站了起來,紅著雙眼,舉著劍朝陳商衽劈砍過來。

陳商衽臉色未變,冷眼看著他,心裡已經做好了和舒青鋒打鬥一番的準備。

然而就在兩人即將兵戎相見的時候,長廊儘頭,忽然傳來了一道清冷的嗓音:“你們在乾什麼。”

陳商衽聽到這道嗓音,臉上冰冷的表情瞬間就收了起來,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紅著眼睛看向了來人,抖著聲音喊道:“南亭~”

舒南亭緩步走來,看著地上打翻的瓷碗和舉著劍的舒青鋒,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舒青鋒早就把劍收了起來,胸膛劇烈起伏著,伸出手指著陳商衽,打起了小報告。

“都是這個賤奴的錯,少主,我懷疑他居心不良,是故意接近你的。”

舒南亭眉頭緊皺,扭頭看向了陳商衽,這一看之下他就狠狠愣住了。

隻見陳商衽紅著眼睛,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陳商衽抽抽噎噎地說道:“我不過是大早上給你煮了一鍋雞湯,青鋒護衛便堵住我,說我居心不良,我一時氣不過,與他爭吵了幾句,他便要拿劍砍了我。”

說到這裡,陳商衽像是一顆經受過風雨吹打的小樹苗一樣,猛地撲進了舒南亭懷裡。

抱著舒南亭纖細柔韌的腰,陳商衽心裡享受的勾起了唇角,嘴裡卻繼續委屈地說著:“南亭~我好害怕。”

舒南亭的身體僵硬,想要推開懷裡的人,但對方卻抱得死緊。

無奈之下,舒南亭隻能暫時忽略懷中的人,皺著眉頭詢問舒青鋒:“青鋒,他說的可是事實?”

舒青鋒早就在陳商衽撲進舒南亭懷裡的時候,就傻的愣在了原地,瞪著眼睛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舒南亭皺著眉又叫了一聲,舒青鋒這才清醒過來。

舒青鋒想了想陳商衽的話,似乎事情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於是,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舒南亭皺起眉頭,良久悠悠地歎了口氣,然後輕聲說道:“我有一封信要送給族長,青鋒,你能替我跑一趟嗎?”

舒青鋒瞪大眼睛,焦急地說道:“少主,這怎麼行呢?您現在身上受傷,我一走,誰來保護您呢?”

舒南亭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顯然也很擔心這件事情。

他想了想,正要放棄這個想法。

陳商衽率先開口說道:“確實如此,青鋒護衛並非故意打翻我辛辛苦苦給你熬的雞湯。他罵我的話我也不在意,南亭還是讓他留下來吧。”

說完後,他勉強地扯了扯唇,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

舒南亭微微皺了皺眉,心裡本來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讓舒青鋒回長白山一趟,確實是真的需要他去辦理這個事情。

然而,他原本打算過幾天再說出來,至少等他的傷養好了再說。

剛才順便提起來,也隻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而已。

現在聽陳商衽這麼一說,再看著他眼中帶著三分委屈的表情,不知怎麼對這件小事,也稍微重視了一些。

舒南亭略微加重了語氣,看著舒青鋒不容置疑地說道:“我身上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此間彆院還設有結界,其他人無法闖入。以你的修為速度,來回隻需要三天時間,我的安危不會有任何問題。”

舒青鋒氣憤得眼眶泛紅,他的目光注視著舒南亭,仿佛在看待一個失去理智的君王。

他暴躁的像是一隻炸毛狐狸,但他不敢對他尊敬的舒南亭發脾氣。

於是他轉向陳商衽,怒吼道:“都是你這個人在挑撥離間,否則少主怎麼會讓我離開。”

陳商衽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抖了抖身子,順勢又躲進了舒南亭的懷裡。

眼角擠出幾滴眼淚,在舒南亭看不見的地方,陳商衽眼神得意又挑釁的看了舒青鋒一眼。

“我要殺了你這個詭計多端的家夥。”

舒青鋒怒吼一聲,舉起劍刺向了陳商衽。

陳商衽心裡砸了砸舌,暗歎這暴躁的狐狸崽子真是沉不住氣!

舒南亭眼神有些冷,輕輕一揮就打掉了舒青鋒手裡的劍。

“夠了,若你在這般傷及無辜,便不用跟在我身邊了。”

舒青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委屈的紅了眼眶,然後扭頭跑走了。

陳商衽擔憂自責地看著舒南亭說:“都是我不好,青鋒護衛不會有事吧,要不我去找找他?”

舒南亭看著舒青鋒離開的方向,微微皺了皺眉,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他的修為比你高,不會有什麼危險。”

陳商衽的臉色微不可見的黑了黑,雖然他修為不高是事實,但怎麼心裡就莫名的不爽呢?

舒南亭完全不知道,他的話傷到了陳商衽的自尊。

舒南亭咳嗽了一下,稍作停頓後,疲倦地說道:“讓他一個人待一會兒吧。”

陳商衽緊張地扶住了他的胳膊,關切地說道:“你的傷還沒有好,我先扶你回房間吧。”

舒南亭點了點頭,任由陳商衽扶著他回到了房間。

陳商衽將舒南亭扶到房間的床上躺好後,又去廚房端來了鍋裡剩下的半碗雞湯。

“你的傷剛剛有所好轉,以後就不要下地走動了,以免加重傷勢。”

陳商衽說著,拿起瓷勺攪了攪雞湯,然後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吹了吹,覺得溫度差不多了,才遞給了舒南亭。

“可惜新出鍋的那碗被打翻了,隻能讓你喝這碗熱過的湯了,晚上我重新給你做好吃的。”

舒南亭看著遞過來的勺子,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巴,等溫熱的雞湯含進口中後,他才突然反應過來,愣住了。

他用拳捂住嘴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我自己來吧。”

陳商衽微笑著,目光充滿溫柔地看著舒南亭,語氣溫和,卻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說道:“你自己再扯到背後的傷,還是我喂你吧。”

第30章 身為少主跟班的我憑茶藝上位

舒南亭內心非常希望拒絕陳商衽的喂食,然而,就像是深藏在靈魂深處的本能反應一樣,當陳商衽將勺子舉到他嘴邊時,他下意識地將湯喝下去。

經過幾次這樣的反複,舒南亭最終放棄了掙紮,略帶著一絲不自在,將半碗雞湯喝完了。

陳商衽看著一直冷著臉色,掩飾內心尷尬情緒的舒南亭,微微一笑,體貼地轉換了話題。

“我最近學會了一道新菜,晚上可以為南亭做一下,你覺得如何?”

舒南亭微微閃動了一下眼神,然後淡淡地點了點頭。

他肯給一個反應,陳商衽就已經心滿意足了,給舒南亭掖了掖被角後,陳商衽便將空碗端去了廚房。

看了看廚房裡剩餘不多的食材,陳商衽提起牆上掛著的菜籃子,和舒南亭說了一聲,便提著菜籃子出門買菜去了。

俗話說的好,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抓住他的胃。

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好好大顯身手,多給舒南亭做幾樣好吃的。

陳商衽提著菜籃子去了清北城南市菜場,買了一些青菜水果,五花肉、以及一扇排骨,還買了一條活蹦亂跳的鯽魚,然後才提著滿滿當當的菜籃子回去了。

陳商衽提著菜籃子走向廚房時,在走廊上又遇見了舒青鋒。

這次舒青鋒雖然滿臉怒氣,眼裡帶火,但並沒有在上前找陳商衽的麻煩。

顯然是吃過虧長了記性,不過不多就是了!

他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盯著陳商衽,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你不要太得意,像你這種心機深重的人,早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他重重哼了一聲,冷傲地說:“我們走著瞧。”

說完之後,他轉身離開了。

背影看起來還挺像那麼回事,但陳商衽卻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暗暗在心裡想:看來還是下手輕了,下回一定要把人揍得狠一點才行,不然這狐狸崽子記不住!

清北城外,快速穿梭在山間的棕色狐狸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舒青鋒不明白剛才突然出現的心悸是怎麼一回事,他仰頭疑惑的發出一聲鳴叫,然後才繼續向遠處的山林疾馳而去。

舒青鋒離開後,小彆院裡隻剩下了陳商衽和舒南亭兩人。

陳商衽善於抓住機會,經常為舒南亭做一些新奇的美食。

除此之外,他還會製作一些這個時代沒有的糕點和甜品。

在這樣的美食攻略下,舒南亭對他的好感不斷增加。

陳商衽也沒有預料到美食攻略計劃會如此順利,更讓他意外的是,時常冷著一張臉的舒南亭竟然是個熱愛美食的人!

陳商衽掀開竹製蒸籠的蓋子,看了一眼裡麵已經凝固的乳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陳商衽將碗從鍋裡取出,放到餐盤上,然後拿著木質餐盤去了舒南亭的臥房。

陳商衽推門進屋時,舒南亭正在床上蓋著被子看書。

一股甜甜的奶香彌漫開來,舒南亭放下書,轉頭看著陳商衽手中的碗,眼中帶著微不可見的期待,裝作正經地問道:“今天你又做了什麼?”

陳商衽看著舒南亭,他明明很期待,卻故作不在意的樣子,覺得好笑,搖了搖頭說:“桂花蜂蜜乳酪,是我最近研究出來的一道甜點,南亭嘗嘗看。”

他說完,將手中端著的餐盤遞到舒南亭的麵前,眼中帶著笑意注視著他。

舒南亭輕咳了一聲,他舉起修長白皙的手,端起了瓷碗。

巴掌大的碗中盛放著淡黃色的乳酪狀物體,上麵撒上了一層桂花蜂蜜。

桂花和蜂蜜的甜香以及淡淡的奶香味充盈在鼻尖,瞬間勾起了他的食欲。

舒南亭輕輕拿起勺子,小心地舀了一口乳酪,送入口中。

乳酪在口中瞬間融化,奶香與蜂蜜的甜香混合在一起,口感極其絲滑,美味難以形容。

這款乳酪與他平時所吃的乳酪似乎有所不同,沒有一絲酒香的味道,似乎並沒有添加酒糟,而是采用了另一種製作方法。

舒南亭品嘗完一碗桂花蜂蜜乳酪後,感覺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放鬆。

陳商衽微笑著將碗收好,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坐在床邊,與舒南亭開始閒聊。

舒南亭對桂花蜂蜜乳酪的製作方法非常感興趣,於是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想出這麼獨特的方法的?這碗乳酪的口感比我吃過的任何一種都要好!”

陳商衽笑了笑,毫不吝嗇地分享了製作方法:“很簡單,隻需要一個雞蛋和一碗新鮮羊奶就可以了。”

舒南亭皺起了眉頭,似乎並不太相信。

“雞蛋和羊奶都有腥味,但是這碗乳酪,我完全沒有嘗到。”

陳商衽挑了挑眉毛,詳細解釋道:“雞蛋和羊奶都有腥味,所以在製作乳酪時,我對這兩樣東西進行了特殊處理。”

他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直到看到舒南亭皺起了眉頭,才微微地勾了勾嘴角,然後繼續說道:“我用杏仁熬煮羊奶,可以去除羊奶的膻腥味;而將雞蛋加入葡萄汁,可以去除雞蛋的腥味。將這兩樣東西同時倒入碗中攪拌均勻,然後上鍋蒸,十幾分鐘後取出,桂花蜂蜜乳酪就做好了。”

舒南亭沒想到,桂花蜂蜜乳酪的做法竟然這麼簡單!

然而,即使是再簡單的方法,如果不能掌握好火候時間,恐怕也很難成功製作出來,陳商衽的確有不少巧思妙想!

這樣想著,舒南亭淺淺勾了勾唇,讚歎道:“你很厲害,竟然能想出這麼新奇的做法來。”

陳商衽聽到他的誇獎,瞬間扯起嘴角笑了起來。

舒南亭看見他笑了,也忍不住跟著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些日子以來與陳商衽相處下來,舒南亭的心緒就時常被陳商衽牽引著,最看不得的便是他傷心流淚的模樣。

舒南亭眼神閃了閃,看著坐在床前的陳商衽,眼裡帶上一抹深思。

陳商衽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不過短短半月的時間,他便在他心裡占據了這麼多的位置!

陳商衽自然看到了舒南亭眼裡的探究,不過他卻故意裝作看不見,隻軟軟的微笑著,看起來很是無害。

舒南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眼神。

第二天,當陳商衽來為舒南亭換藥時,卻在屋內看到了一個煞風景的人。

舒青鋒回來了,神情疲倦,渾身塵土,顯然是匆忙趕回來的。

陳商衽一進屋看見他,臉上的笑容不禁收斂了起來,心裡暗自歎息:唉,和南亭的二人世界沒有了!

舒青鋒一看見陳商衽,臉上也沒什麼好表情,暗自瞪了他一眼後,又眼巴巴地看向了舒南亭。

“少主,這是族長給你的回信。”

舒青鋒說著,將一個密封著的信封拿了出來,遞給舒南亭。

舒南亭接過信封,卻並沒有立即打開看,而是將它放在了靠枕下麵。

舒青鋒見到這個情景,早已習以為常。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舒南亭,恭敬地問道:“少主,我以後還能繼續跟隨您嗎?”

舒南亭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繼續跟隨。

舒青鋒見到這一幕,立刻喜笑顏開,高興地應了一聲後,便下去洗漱了。

他這一路風餐露宿,擔心將少主和那個心機重的陳商衽留在一起會有危險。

幸好他趕回來一看,少主不僅被照顧得很好,而且似乎還胖了幾斤!

舒青鋒心中暗自思量:算哪個小子識相,沒虧待了少主,不然他可饒不了他。

舒青鋒在離開之前,再次狠狠地瞪了陳商衽一眼,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才轉身離開。

陳商衽微微挑了挑眉,對舒青鋒的挑釁毫不在意。他鎮定自若地端著藥盤來到床前。

“舒南亭,我來給你換藥了。”

他笑得溫柔而靦腆,內心那些不可見人的心思一點也沒有顯露出來。

舒南亭聽到他的話,身體微微僵了一下,然後輕咳了一聲點了點頭,轉過身,抬手解開了衣帶。

舒南亭的皮膚與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凝肌雪膚,白得似乎能發光。

他的肩膀很圓潤,腰卻很細,是標準的細腰窄肩。

陳商衽腦子裡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那天在山洞裡的場景,他握在那腰上的感覺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當陳商衽看到舒南亭瓷白的肌膚上那醒目的刀痕時,他腦中的心猿意馬立刻消失了。

他拿起藥,滿懷心疼地開始給舒南亭上藥。

舒南亭身上的傷基本上都好了,隻有後背上的這道刀傷還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沒有愈合。

這道疤就像是美玉上的劃痕一樣,極其礙眼。

陳商衽輕輕地上藥,儘管如此,那圓潤的肩膀還是不時地顫動,似乎是非常疼痛的樣子。

他停下上藥的動作,關切地問道:“我是不是力道重了?”

舒南亭微微顫抖著眼睫,默默地搖了搖頭。

陳商衽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當他的目光無意間落在舒南亭的耳朵上時,陳商衽恍然大悟地微微勾起了嘴角。

舒南亭的耳垂已經紅透了,加上他皮膚白皙,那鮮紅的耳垂顯得格外引人注目,陳商衽想,如果抬手捏一捏的話,那耳垂一定非常燙手!

第31章 身為少主跟班的我憑茶藝上位

也許是因為內心深處的邪念作祟,也許是因為長久以來內心一直懷有的盼望,陳商衽低頭吻了一下他的肩膀。

舒南亭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身體微微顫抖,喉嚨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嗚咽聲。

陳商衽抬起胳膊,輕輕地將手臂環抱住了舒南亭,將臉頰埋在他的脖子裡,張開嘴咬住了他的耳朵。

耳垂的溫度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炙熱滾燙,就像他們兩個人緊緊相貼在一起的心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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