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們調走是因為你們是兩個廢物蠢貨,不僅影響工作,還影響其他同事。”
趙廣生氣急攻心,正要發作,沒想到鐘琂忽地話鋒一轉:“但要說跟沈時因有沒有關係,那還是有的。”
趙廣生壓根就沒想到鐘琂會這麼快承認,他張了張嘴,一時間怔住了。除了他,其他人也都驚愕地看了過來,鐘琂這是……直接承認了他跟沈時因有一腿?
鐘琂歎了一聲,言辭懇切地說:“這件事其實在上次紀錄片的時候就應該說開了,免得總有流言。我確實是想討好沈時因,也舍不得她受委屈,因為我一直單方麵喜歡她。”
鐘琂看了一眼還坐在下方,同樣一臉怔愣的沈時因。他說的這些話半真半假,雖然是臨時起意,但由於的確摻雜了真心,因此顯得格外真情流露。
在場的一百來人全都屏住呼吸,每個人的表情都有些瞠目結舌。誰也不會想到鐘琂這樣方方麵麵都出眾的優質男性,居然還有愛而不得的一天。
鐘琂接著說:“不過這些都跟沈時因無關。這事說來慚愧,我回國之後表白過,但被嚴詞拒絕了,所以這就是一場無疾而終的單戀。現在的職場還沒有敏感到這個地步,連喜歡也不讓吧?”
下麵的人都沒說話,就連趙廣生也隻是翕動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事情的發展有些超乎了他的想象,讓人始料未及。
鐘琂麵朝幾個董事說:“但不管怎麼樣,我從來沒有給過沈時因任何額外的優待,她反倒是因為自己的女性身份在這個行業處處碰壁受限,她本身的能力絕不僅僅如此。另外,如果你們認為這兩人蒙受了不白之冤,想還他們一個清白,或者覺得我在進行職場性騷擾,那我可以辭職。”
董事們的臉色瞬間大變,一邊是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趙廣生,另一邊是求也求不來的活招牌鐘琂,孰輕孰重是個人都分得清。
偏偏鐘琂還在退讓,“其實我本來也不適合當什麼管理者,脾氣不好,也容易把私人感情帶進來。誰欺負了沈時因,我就是要替她出頭,以後也改不了,那我乾脆彆乾了。”
趙廣生怒目圓睜,“你威脅誰呀你?要辭職就趕緊辭,就算你看上誰了,那也不是你搞專製霸權的理由!”
淩誌才反應最快,一個箭步衝過去就想捂趙廣生的嘴,生怕再說下去鐘琂真撂挑子不不乾了。他扯著嗓子喊:“快讓人把劉周平叫過來,我們幾個人當場對峙。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可都構成誹謗了!”
劉周平聞訊趕來,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也不認識趙廣生這號人物,但一看見汪宇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指著一直躲在趙廣生身後的汪宇說:“我可不跟這種人共事,他對待工作的態度極不端正,因為他我整整當了三個月的瘸子。”
這事一經提起,瞬間喚起了許多人的回憶,再與鐘琂的話相結合,很多事也就說得通了。因為鐘琂喜歡沈時因,所以會在她摔下基坑時格外緊張,會在紀錄片裡不經意地頻頻看向她,也會在總經理之位長期空缺的情況下請自槐始。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雖然愛看熱鬨,但事情發生以後更多地還是想到自己。平心而論,鐘琂對沈時因情根深種這件事影響到自己了嗎?不僅沒有,由於他工作能力出色,跟著他反而能學到很多,雖然平日裡嚴格了一些,但主要是追求效率和質量,不搞形式主義那一套,不抓考勤紀律,沒有勾心鬥角,更沒什麼酒局團建。
至於趙廣生和汪宇這兩個人……即使了解不多,但他們倆被調職似乎都是自己的原因。今天能陷害沈時因,那明天就能中傷其他同事,劉周平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能調去那種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被地頭蛇壓著最好。
淩誌才把劉周平帶到最前麵,口口聲聲地問他:“這個人指控我們倆,還有鐘琂,說我們都跟沈工有不正當的關係。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劉周平差點一口氣背過去,“人家沈工勤勤懇懇辦事,得了這麼個好下屬,我心裡隻有欣賞,彆無其它!沈工更不是投機取巧的人,每天上班比誰都認真負責,報警,這種情況必須報警!”
趙廣生急得滿頭大汗,嘶聲說:“跟你們倆無關,我主要是說鐘琂。他和那女的絕對睡到一起了,我有證據的,汪宇,你再把紀錄片拿出來給大家放一遍。還有他壓著你讓你道歉那事也說出來……”
趙廣生一回頭,忽然發現汪宇早就不見了,大約是見勢不對,灰溜溜地跑了。
趙雲萱站起身質問:“紀錄片能說明什麼?我們都看過,最多隻能證明鐘琂喜歡沈時因,他也承認了,這算哪門子的證據?”
趙廣生被逼急了,指著鐘琂說:“反正我不管,你們這對狗男女絕對不止這麼簡單!你必須給我重新安排一個職位,否則我不會善罷甘休,我是公司元老,你們所有人都該對我放尊重些!”
鐘琂不以為意地說:“看來你真是在分公司待不下去了,這倒是意料之中。我隻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