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日落》全本免費閱讀
儀式之後是晚宴。樂隊徐徐入場,裝滿豐盛食物的餐車也被推出來。此時暮下四合,天色漸晚。微涼的夜風吹拂在發間,耳邊是樂隊的低吟淺唱,氛圍很是愜意。
沈時因陪梁冉去換敬酒服,賓客們也都站起身,各自拿著盤子尋覓吃食,也有很多舉著酒杯三三倆倆站在一起閒話家常的。
沈時因再走出來看見的就是鐘琂被幾個人團團圍住,輪番敬酒的場麵。
沈時因幾不可聞地笑了一聲,梁冉湊上來一看,“幸災樂禍呢?”
沈時因聳了聳肩,不說話,像是很樂意看見鐘琂明明招架不住,想發作卻礙於場合的吃癟樣。
鐘琂不喜歡酒局,也一向不愛與人閒聊。倒不是有多不善言辭,項目開展會的時候,他能一個人上台代替整個項目組發兩個小時的言。他隻是覺得閒聊浪費時間。
鐘琂的時間很寶貴,他每一分每一秒都隻做有意義的事。
以往那個敢在行業大會上因為聽到自己不喜歡的內容就拂袖而去的鐘琂在這一刻的確被困住了,發覺這件事的人當然不止沈時因一個,鄭意成用假肢給自己杯子裡倒滿酒,打算去給鐘琂脫困。
梁冉無條件站在沈時因那邊,整場婚禮下來都對鐘琂沒什麼好臉色,但作為另一個主人的鄭意成不能這樣。
鄭意成端著酒杯走過去,冷不丁被一個人攔住。
鄭牧像是等了許久,總算等儀式結束才找到機會,他把鄭意成拉到一邊坐下,神神秘秘地朝沈時因的方向努了努嘴,“她是單身嗎?”
鄭意成順著鄭牧示意的方向看去,心中了然,卻有些不想摻和沈時因的事,含混道:“好像是吧。”
這話一出,鄭意成的表情當即就變得複雜了起來。
鄭意成:“怎麼?”
鄭牧的語氣中不無埋怨:“我爸媽都快召集全世界的人給我介紹女朋友了,你身邊有個這麼合適的人選,怎麼也不想著點我?”
見鄭意成不說話,鄭牧又問:“她多大了?哪個大學畢業的?在哪裡上班?”
“跟梁冉一年的,那應該是27,快28了。”
鄭牧喃喃自語道:“那不是跟我也差不多嘛,正好配上。”
鄭意成慢悠悠地回答後兩個問題,“她是我大學同專業的學妹,剛從非洲回來。之前一直在那邊援建。”
“非……洲?”鄭牧瞪大了眼睛,震驚地問:“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去那種地方?多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