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田煋(1 / 2)

死亦何歡 沙與茉 4196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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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的男人聲音很陌生,他自稱是我的客戶,曾經我們見過麵,我卻想不起來。

他說他今天喝多了,惡心不舒服,擔心自己一個人在酒店有什麼意外,想要有個人陪在他身邊照顧一下,不會對我做什麼。

我說:什麼也不做,還是照樣收錢的。

他說:你放心,錢一分不會少你的。

隨後,他發了一個位置,離我家並不遠。

我在家待懶惰了,對上班掙錢一點都提不起動力,我想著未來的柴米油鹽、生存基本終究是要花錢的,我逃避不了太久,如今有人都把錢主動送上門了,還不用我付出什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去了。

怡萊賓館501,推門進去,是一個年輕人,穿著被他當成睡衣的籃球服,白的發光的皮膚,額頭上有汗珠,似是有些喝醉的模樣。隻是這人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不曾記得何時見過。

他幫我回憶,說我們在去年快到年底的時候認識的,他選了我之後我們就在沙發的角落裡聊了一個晚上。

他說:你當時想好好掙錢,不結婚但是要生一個小孩,然後買一個房車,帶著他周遊世界。

這確實是我曾經的想法,我曾不止和一個人說過。

分彆的時候,我問他要微信,他不同意,隻是留下了我的號碼。

這個是公司要求,要留客資,要不到我也不會強求。我隻是每天按部就班循規蹈矩地完成工作內容,聊天內容也基本都是童年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以及我所執著的‘夢想’,彆無其他。每天都在重複一樣的生活,已經不止一次對見過的人毫無印象。

曾有一個客戶時隔兩年又來找我,給我訂房,還幫我回憶和他在一起的那個晚上,臨走之前我禮貌地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次,不來的話我就走了。

他說換成一般人早就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他覺得我是一個很不一樣的人,對我印象非常深刻。

而我卻怎麼也回憶不起來,即便他們很細節地幫我回憶。記憶就像從我腦子裡刪除了一般,沒留下一點痕跡。

籃球衣客戶還說之後他打車回酒店,看到我下班拎著個包一個人走在馬路上,他還和我打招呼的,但是我並沒有看見。

當天晚上,我們和衣而眠,他果然對我什麼也沒做。

第二天早上,我等他給我錢。

他掏了掏錢包,試探地問:給個台費可以嗎?

我說:不行,說好的該多少就多少。

他沒說什麼,如數把錢給了我。

沒隔幾天,他又找了我,這次我們發生了關係。之後,他頻繁地找我。

那段時間因為疫情的影響,整個行業斷斷續續,經常關門,加上我自己也確實不想去上班,我基本在家休息,每次都有時間赴約。

我們也互相了解的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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