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這些年我們劉家雖然人少,但是也不受欺負,就是我們老一輩一拳一拳打出來的,你懂不懂?
嗯,好像有點道理的樣子。
一時間,我都無法反駁了。
不過,經過我這樣一勸,三叔就顯得更氣憤了。於是他就高聲喊了起來,說沒心情了,大家集合,先去乾了他娘的張**。
他還說,那誰劉方他娘,記得把雞炒了,順便炸個花生米,等我們回來喝慶功酒。
然後,一屋子的人就跟大壩放水一樣,幾十號人拿的拿刀、抄的抄棒、揣的揣石灰,一溜煙上了兩台貨車。
車鬥站得滿滿的。
我已經沒有力氣爬車,他們也覺得我特彆懦夫,不想帶我。
於是,我又慢慢地拄著拐杖,跟了出來。
由於想加快速度,我身上的傷就更疼了,疼得我都塊暈了過去。
剛剛跨出大門,薑至武的電話就打到了我的手機上。
原來,薑至武所長是在縣裡開全縣公安會議,剛才才會摁了我的電話。
後來我報警110後,可能是覺得事態嚴重,接警台幾經呼叫,最後通過會場的工作人員找到了他。
當時我還不知道,其實縣公安局接警還是蠻講究的,一般在接到電話後,接警台會第一時間通知相關派出所,讓他們先處理,實在處理不下,才會派縣裡的人下去。
當天他們是找不到人、也處理不了了老薑在開會、甘警官在下村,而另一邊卻要組織打群架。
就是這樣的折騰,中間耗費了不少的時間。
薑至武詳細問了我一些情況,當聽說我劉家一方已經出動了數十男子,拿刀拿棒出門了,他急得電話裡怒吼起來,
嗬斥我說不管想什麼辦法,都要製止他們,他和局裡的同事立即出發趕來,一個小時就會到了。
老大,我要是能製止,還會是眼前這個樣子嗎?你們是不知道,在我們這裡,要是真的關於家族臉麵的事,一萬頭牛都拉不回來。
再說了,你一個小時後才來,那真的是骨頭都涼涼了。
迫在眉睫啊。
不敢管身體的傷痛,我開始跑步起來,劇烈拉扯引起的疼,那還真的是鑽心的。
但是,不加速不行啊。
從我家跑到街上,又從街頭跑到街尾,跑了差不多40分鐘,最後還是跟著看熱鬨的吃瓜群眾,才在河岸邊的沙壩上,找到了對峙的兩群人。
不,是三群,吃瓜群眾也有好大一群,密密麻麻的。
遠遠望去,張家一方的人要比我們多得多。
其實,張家早就知道我們要開展報複行動了。在這個不足五百戶的小寨子裡,我劉家這樣大張旗鼓地聚集人,他張家能不知道嗎?
搞不好,劉家自己都會有通風報信的**呢!
雙方就這樣在河岸對峙著,我真的很慶幸,還好是聚集了很多的人,要不然早就開乾了。
我們可以假設要是隻有兩個人,那就是說乾就乾了,根本就沒有可唧唧歪歪的餘地;但是要是人多了,那就不好說了,本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是很費力的一件事情。
當然,多人圍觀也有壞處,那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你想想,黑麻麻的圍觀群眾,連瓜子香煙水果小凳子都擺好了,你卻突然說不練了,那得產生多惡劣的影響?
搞不好他們要喊退票的。
就算沒有票可以退,無關的村民們也會用語言殺死你,起碼他們會說,某某家族真的太慫了,都被彆人如何如何了,也不敢頂上去。
有那心思不正的,再傳偏一點,說某某家族沒有開打就跪了,那就會傳得越來越離譜。
所以說,輿論害死人。
現在我們劉家和張家就是被逼到了這樣的台麵上。
我家三叔,正跟張家大哥劃出來一條道單挑,五局三勝製。
而我家國哥,就是劉家打頭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