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著方向盤的手指一瞬握緊,而後才緩慢放開,他說“可以。”
“好,那我們就先協議結婚。”樓晚說。
謝淮謙看向車窗外,吞了吞乾澀的喉嚨,百轉千回的心緒翻湧而過,神經一時間放鬆下來才發覺手心都是汗。
“那我先回公司擬協議,你先回去拿……”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扭頭看她,“你的戶口本在不在南城?”
“在的。”樓晚點頭,去年開店那會兒拿來後就一直忘記帶回去了。
忽而皺了皺眉,她有些不能理解“意思是今天就要……”
謝淮謙點頭,“如果能在律師介入之前更好,但是剛剛都已經給你打過電話,所以我們得越快越好。”
這樣啊,好像已經沒得選了。
當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不僅耽誤了他,以後離婚了還平白背上二婚的名頭。
樓晚點頭,側身要推車門,手腕卻忽然被拉住,灼熱粘濕的溫度似乎要灼傷她的皮膚。
她一時間頓住,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謝淮謙反應回來,放開她的手,說“我送你回去拿。”
“不用的。”樓晚說,“就幾步路的距離。”
他比了比窗外的天色,說“下著雨。”
樓晚看出去,也不是很大,就還是那些毛毛細雨而已。
她再次摁了摁開門鍵,車門沒打開。
僵持兩秒,她有些無奈,伸手拉過側邊的安全帶。
賓利離開停車場,繞過二巷的小路,往古街外開去。
樓晚安靜坐著,從茶間遇回海棠苑她還是第一次坐車,平時都是走路,短短幾分鐘的路程,硬是被他開出了半個小時的時長。
轎車駛進海棠苑,到單元樓前停下。
樓晚低聲說了聲謝謝,正要推車門,側邊傳來聲音“協議裡……還要不要加上其他的條款?”
“還需要什麼條款麼?”今天的她腦子早已經被一片空白占滿,事情發展已經嚴重超出她的預料之外,隻能憑本能去應對。
目光觸到冰涼的鏡片,樓晚一時間想起什麼,說“那個財產公證什麼的你都先做好,我們既然是協議結婚,等離婚的時候我不會要你一分錢,你也……不要拿我的一分錢。”
這句話簡直是羞恥,但該說還是說。本來她就沒錢,萬一到時候打官司,她一平頭老百姓哪有他們這樣有錢有勢的有關係,被倒打一耙這輩子就賠完了。
沒有料想中的夫妻生活方麵的限製,謝淮謙勾了勾唇,沒應她這句,克製著問“還有呢?”
還有什麼嗎?
除了離婚的時間她定,婚前財產協議之外好像也沒什麼了。
樓晚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