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之前那輛邁巴赫連號的麼?
樓晚說了聲好,轉頭跟夏晨說一聲,出了小樓。
這個時間的停車場裡車很少,一眼便看見黑色的車,再一看居然是賓利,不經意掃過車牌號,還真就是剛剛說的那一串。
樓晚頓了頓,原來那位菩薩是他啊。
怎麼他做的事、說的話和他這個人的脾性那麼不符合呢?
她走上前,副駕駛的車門輕響一聲,她便走過去拉開,要坐進去的時候停了停,剛要用手拍肩膀上的雨霧,駕駛位上傳來聲音“沒事的,進來吧。”
樓晚坐進去拉上車門,賓利的空間很寬敞,溫度不高不低正好合適,淡淡的車載香氛漂浮著,一瞬間好像進了雨後山林間。
她坐下後挺著身體不敢隨意亂動,就怕蹭到哪裡她賠不起。
謝淮謙從中控台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她,樓晚愣愣地接住。
“擦擦臉和頭發,小心感冒。”
樓晚握住紙巾隨意地擦了擦,淺淺的香味撲在臉上。
拿下紙巾,她側過臉剛要跟他說顧老夫人找她說的事,卻見他正直直地看著她。
要說的話一時間忘記了,她有些忐忑,是怎麼了?
“剛剛你說姥姥找你,說了什麼?”謝淮謙扭回頭,淡淡地問。
“她說,她說要讓你……”
見了本人更是難以啟齒了,垂下的目光不經意掃過他的腿麵,眸色閃了閃。
不知道今天的他有沒有戴那個……
“我知道,來訓斥我的。”謝淮謙眼尾上挑,淡聲說“晚上回家說不定會被姥爺用家法伺候。”
“對不起。”樓忙收回視線,腦海裡給了自己一巴掌,都什麼時候了,還想一些有的沒的。
“沒事。”謝淮謙道,“成年人就要為自己衝動的後果負責。”
這麼一說搞得她好像是渣女一樣,樓晚內心突然就自責起來,抿了抿唇說“可能要比家法嚴重。”
“是麼?”他不在意。
“就是,她說要幫我討回公道,讓你主動去派出所自首,不然她要幫我找律師告你強,強……”後麵那個字她實在說不出口。
身側傳來一聲輕笑,“像是姥姥能做得出來的事。”
樓晚躊躇著說“你要不勸勸你姥姥,跟她好好說說……這事也是怪我,是我的錯。”
“有律師給你打電話了麼?”
“有……有了。”
“那就勸不了了。”謝淮謙側眸,“早上她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我說沒有時她臉色已經很難看了,這會兒不知道在你那裡得知什麼結果,讓她做出決定了。”
“可這不是毀了你嘛?”樓晚一驚抬眸,再次對上他的視線。
謝淮謙轉開眼,淡淡說“比起這個,老一輩其實更看重家族的清譽。”
“而且姥姥當年是老派文學家,後來還成立過婦聯基金會,擔任基金會的會長,所以姥姥在麵對女生的問題上向來是幫理不幫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