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你娘打算咋辦啊?總不能給人當妾吧?”他們隻想過正常人的日子,咋就那麼難呢?
“不當妾,和離肖府不同意,這事先僵著,等以後再說。”林初九沒有隱瞞。
“哼,他們還想著你能旺肖家呢,怎麼可能同意和離,要利用彆人,連個名分都不給,越來越過分了。
可是聽你村長伯伯說,肖家父子這次應該也立了大功,官位隻怕還要往上升,唉、沒活頭的永遠是我們軍奴。”
這就是現實,讓人很敗挫。
“沒事伯娘,我們過我們的,現在正要進山摘些花草回來。做胭脂水粉拿去賣,你們若有空,讓泥鰍去河裡摸些河蚌回來,我收購。”
河蚌的殼,煆燒以後就是很好的珍珠粉,還有一定的美顏效果,用來做粉底原料很合適。
鄭母眼睛一亮,“河蚌啊,這玩意重著呢,那我讓泥鰍去撈,反正他閒著也是閒著。”
就說唄,林初九身帶福旺,以前她沒嫁出去的時候,他們村的運氣可好了,村民生病的少,連莊稼的長勢也比彆地好。
後來被肖家搶走,軍屯村的氣運又跌了回去;如今她才一回來,就又要帶旺村民,這種好事還等什麼,加油乾唄。
“聽見沒?撈你的河蚌去。”劉月抬腳又朝鄭遠還踹過去。
鄭遠還這次沒躲,他朝林初九憨厚一笑,“老大,你回來啦,要多少河蚌,你吱一聲就成,要什麼錢啊。”
“謔!這糟心的玩意,你這麼一說就是娘在貪初九便宜唄。”鄭母那個臉黑喲,這年頭兒子也外向。
打量誰不知道這孩子喜歡林初九似的,但那是他們這種普通人家能肖想的人嗎?
除非他以後當上將軍,否則就林初九這種俊俏的模樣,還不知道要遭多少貴人惦記呢?誰能護得住啊。
林初九也就這幾年躲在肖府沒人看到,不然林家肯定也不平靜。
林初九可不知道鄭母複雜的想法,但一眼看出這位是個間清醒。
她笑了笑說,“泥鰍肯定不會這樣想,他隻是不知道這是長期的生意,放心去撈吧,有多少我都收。
伯娘幫忙問問看,村裡還有誰有空,可以幫我采花草,這個也收。”
有了原料,娘和大嫂可以不用辛苦上山,隻坐在家裡製作胭脂就可以,等生意做大以後,還能在村裡開個小作坊,林家也就有了固定的進項。
“哎喲,這敢情好,鄉親們這下可以補貼家用了。”
他們這些人,日常除了打獵,要麼有其他手藝,否則很難看到錢,單靠幾畝田交了稅以後,連溫飽都難。
男丁的軍餉更不用說,原本就比普通的士兵少一半,還要經常被將領克扣,他們活能著回來就是最大的財富。
而在林娘三人走到跟前時,林初九這邊就已經談好了交易。
於是她們接著往山裡走,沒想成、在這種偏僻的山林裡,又讓林初九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