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戈果斷聯係上接了委托的雇傭兵,以雙倍的價格讓雇傭兵“不經意”把陳述放走,要求不高,在他們完成顧思頤的委托後,告訴周韻真相,再“不經意”把周韻被救援隊發現就好。
傅朝戈並不是什麼好人,做這種看起來在花冤枉錢的事也並不是因為一時好心。
傅朝戈隻是想儘可能給顧思頤添堵而已,畢竟哪怕傅朝戈恨不得在陳述身上貼上自己的名字了,顧思頤還是總是跑去糾纏陳述,這讓他很不悅。
而周韻,以她那有時候好到莫名其妙的運氣,能給顧思頤添上不少麻煩。
回到現在,周韻憑借對地形的熟悉,跑到角落的木屋裡,顫抖的手撥打了求救電話,衛星第一時間就定位了她的所在位置。
周韻語無倫次地告訴對方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眼淚劃過臉頰火辣辣地疼,對麵聲音沉穩地安撫她崩潰的情緒,叮囑她不要掛斷電話,也不要過於激動暴露自己的位置。
周韻捂著嘴點點頭,縮成一團聽著外麵的動靜。
經驗豐富的雇傭兵發現地上慌亂的腳印,故意在周韻躲藏位置大聲對話:
“該死!她跑哪去了?!”
“我們快走吧,她拿了電話肯定會求救,再不走會被留下來的!”
“嘖,走走走……”
故意踏步得很大聲的腳步聲漸漸遠離,周韻這才放鬆下來。
不放鬆還好,一放鬆就感受到手腕和臉上火辣辣地疼。
手腕上幾乎被粗糙的繩子磨掉了一層皮,剩下一點皮肉要掉不掉地掛在手上。
臉就更不用說了,直接被削掉一層肉,正在不斷淌血,把衣領都浸紅了。
周韻疼到不受控製地流眼淚,刺激地臉上更加疼痛,疼到後麵甚至有些麻木,隻有淚腺仿佛壞掉了,持續流著眼淚。
直到救援團隊帶著醫療用品跑過來進行急救,周韻在心口一鬆直接暈過去,此時臉上流的血已經把上衣完全浸透成血紅色了。
等周韻再度醒來,過去的記憶都變得模糊,隻有對顧思頤的恨意清晰無比。
但當救援人員過來問周韻一些信息時,她卻發現自己居然連那幾個神秘人的臉都不記得,甚至隻記得自己生活在小木屋裡,其他的一概不知。
救援人員隻能無奈歎氣,問周韻有沒有什麼記得的線索。
周韻想到顧思頤,忽然一個哆嗦,她實在是有些怕了顧思頤了,怕顧思頤再度報複她。
所以周韻和悶葫蘆一樣,一問三不知,最後救援人員隻能無功而返。
又過了幾個星期,陳述得到一個令她感到非常驚喜的電話。
陳述一蹦三起跳來到傅朝戈身邊,捧著他的臉重重親了一下,臉上洋溢興奮的笑容:
“親愛的親愛的,你猜猜我接到什麼電話了?”
“嗯……獲獎電話?”傅朝戈猜測著。
“倒也沒那麼誇張啦~當當當當!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被國際導演特意邀請的女主角——陳述!”
“真不錯,被國際導演邀請了。”傅朝戈配合鼓掌。
“嘿嘿嘿,我還是第一次被國際導演邀請呢,還是女主角~”
“嗯,你要出發了?”
“嗯!要提前體驗一下那邊的人文環境,這樣才能以最好的狀態演繹好角色!”
“我陪你去。”傅朝戈很果斷。
“誒?可是你公司上的事怎麼辦?”
“他們可以自行處理,我已經培養出來了,短時間內離開沒問題,可以遠程辦公。”傅朝戈早已在心底計劃好了。
“好吧好吧,我的粘人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