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呆利政府簡直委屈到要報警，TMD你們都給岩神辦理身份證了，還說和龍認識但不熟！
種花國的外交部內部長和副部長選擇成為甩手掌櫃，捧著枸杞茶互唱《將進酒》。而被臨時指認的交涉人員受過專業訓練，無論多搞笑都不會笑的，於是他正經地同意呆利方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字麵意思），幫助雙方增進了了解（承認分歧很大），讚賞意方的一部分決定（比如承認種花國自古以來的國境線），並對引渡上古岩神持保留態度（也就是不同意），畢竟通過種花國內部快速排查，街道派出所發現岩神的確擁有身份證，但是這位的身份證是上世紀建國初期辦理的，現在已經過期了。
於是派出所除了決定在三個工作日之內幫助岩神翻新身份證之外，什麼也沒做。
況且雖然種花國不承認雙重國籍，但是依據古籍的記載判斷，岩王帝君的璃月並沒有正式通告亡國，硬是在法理上摳字眼，岩王帝君的璃月古國還是存在的。作為璃月的建立者和開拓者，理論上岩王帝君可以隨時給自己頒發璃月身份證，也就是這位願不願意的問題……
所以欸嘿，意呆利我親愛的朋友，官方通牒發錯國了，有事請聯係璃月政府，對了按照古籍記錄，應該是請去聯係璃月七星！（樂）
——丟您老母，我們要是能找到什麼璃月七星我們還在這裡抗議做什麼！！！
可憐的總統先生差點成為第一位在任期患上帕金森的總統，指著電話抖了半天沒說出個下文，作為一圈傻子中最懂外交的人，外交部長吃完瓜後當仁不讓，隻能建
議總統先生立刻向璃月宣戰。
“宣戰？”總統慘叫表示不可能，他還要活到任期結束！
但親愛的總統先生，我們搞外交的底層邏輯永遠是這樣的：第一，什麼都不做；第一，發表譴責；第三，正式抗議；第四，中止援助；第五，斷絕外交關係；第六，宣戰。①
外交部長有理有據想：第一，如果官方什麼都不做就等於什麼都不做；第一，如果官方向龍發表譴責，隻會暴露官方智力堪憂；第三，如果官方提出抗議，那麼官方一定找不到抗議的對象；第四，意大利官方無法中止援助，因為璃月消失在史前，雙方就根本沒有援助過；第五，如果官方斷絕外交關係，但雙方本來就沒有外交關係，隻會讓國際社會笑死；第六，如果官方表示宣戰，那就隻可能顯出他們反應過度，但好歹對本國民眾有點交代。
所以總統先生選擇吧，無論怎麼處理都是離離原上艸，小王八掉眼淚——你鱉傷心！
外交部部長昧著良心，並沒有告訴總統先生那位岩神，其實正在羅馬的一家蒙德品牌酒館內，喝著小茶、吹著小風，悠閒觀賞球賽，雖然正聯英雄保證岩神處於他們的監視之中，但告訴更年期的總統，隻會將事情變得更糟糕。
再說了，你看總統府內“特殊管理有關部門”的部長不是沒有到位嘛。
各國“有關部門”的頭子一輩子換一次，知道的機密信息比意大利7年一次選舉的總統多的多，不用想他們早都混入凱塔詩透鎮協助“盒子”的封印進程去了。據說那盒子是一戰中瘋狂的法/西/斯關於外星人實驗的一部分，隻是想想外交部長都想倒抽一聲冷氣，四舍五入也就是一座隨時可以失控的切/爾/諾/貝/利埋意大利首都旁邊。
岩神貴為契約之神，祂的承諾重若泰山，答應了再次封印“惡魔盒子”，諾言就一定會被抵現。
如果岩神的化身坐在酒館內喝茶，就代表結界內部的情況並不嚴重……
糟糕！外交部長的耳麥中傳來不好的消息——種花國的岩神閣下突然起身離去，消失不見，而附近也出現了超人趕往凱塔詩透鎮的紅披風身影。
各國特工臨時報告組織——事態開始嚴重了。
——更糟糕的是，時間已經到了黎明前夕，天亮了！
**
天亮了這件事，對羅馬本地居民以及外來遊客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
因為聖馬可節就在今天。
不知何時，羅馬寬敞的主乾道路上排列著十數輛唱著《基佬大象》的冰激淩車，感謝後半夜追逐巨龍消失在城外的各路地下勢力車輛離開，讓出車道，所以夜晚的混亂已經散去，現在羅馬將成為冰激淩和小朋友的天堂。
在這個城市上空飄飛彩色氣球，白色鴿子在教堂上空結隊飛翔的美好節日，羅馬上午的陽光溫暖而喜悅，它的光芒透過稠密的枝葉，灑在地麵上，照亮一切希望和祝福。經過一夜飛沙走石，今早的藍天白雲明淨清澈，與金燦燦的陽光交相輝映，如文藝複興時油畫家為教堂穹頂創作的天使壁畫一般美麗動人。
在這樣的日子裡，和煦之風會吹起枝頭花，輕搖舞動，悠閒自在。
蔥蘢的春天會生出的蒲公英的芽，生命芬芳，盈眸歡喜。
風與夢的翅膀開始鋪裝，越過巴洛克教堂和加洛林的花園，是放飛束縛的靈魂在歌唱。
這時，時間還不到九點，風的琴詩還在演奏序章。一眾小學生圍在冰激淩車拉開的窗戶前，爭先恐後品嘗免費的冰激淩，其中還混了一名隱藏正聯超級英雄身份的大人，身為奧利奧狂熱派，火星獵人當著小朋友的麵，無情拿走了最後一枚奧利奧聖代。
“哇——！”流著鼻涕的小男孩當街仰頭，留下了痛失所愛的淚水。
小男孩的哭聲像是引發了什麼超音波破壞力量，大地在輕微共振。
美好的一天從大地微醺開始。
已經陷入節日氛圍中的遊人並不知道是附近某座小鎮上，岩神砸下一枚天星所引發了地震波。
凱塔詩透鎮被砸出了一座“層岩巨淵”，而天星依舊不斷向著母盒所在的無底洞內撞擊，天空火燒雲連同烏雲形成隕滅之日，小醜們於末日的一角放肆大笑，已經受到母盒蠱惑的羅馬各方勢力開始無論青紅皂白，朝著四麵八方發射火/箭/筒，互相招呼炸彈和狙擊槍！
“轟！”
火箭筒炸飛了裝甲車，機關槍在不斷掃射，小醜女爬上最高的塔樓頂層，將上麵的雇傭兵狙擊手推入地獄，眼睜睜看著狙擊手在摔
死之前被岩龍石化。
“嘻嘻，真是好心的小神龍！”
小醜女轉頭追著另一名雇傭兵砍。
“啊啊啊啊——！”
“天哪，幸虧我們在結界外層！”
意大利國防部隊差點被母盒內部的血腥修羅場嚇傻了，開始感謝仁慈的岩神降下護盾把他們隔離在觀眾席位上，連最不好說話的特種部隊教官都緊緊抿著嘴巴，瞪著同樣守在結界外的三個正聯英雄。
超人、蝙蝠俠和神奇女俠正在快速計算這次的戰損，並儘量忽視如芒刺背的譴責視線。
蝙蝠俠抬頭道：“時間差不多了……”
“這就是封印那個惡魔的代價嗎，裡麵有我們意大利的公民！”教官冰冷道。
“貪婪亦是人類的弱點，母盒隻有蠱惑的能力，並沒有控製意識，結界沒有阻攔參賽者退出。”裡麵的人以為“正在被攻擊”的龍從大地間走出來，帶著一身磊磊層岩厚重悠遠的神光。
“這會是祂最後一場癡狂的美夢。”
鐘離先生進入了小鎮，以手托起下一枚天星，玄金色大手將神祇托上高空，四隻鎏金岩龍鱗片如同流淌的岩漿，飛旋盤踞於岩神左右，當岩龍飛躍昏黃低空，地麵晃動，一切岩龍目光所及之物皆被石化。
就在此地重現魔神戰爭的前奏。
——此乃天道！
“隕石！”
“隕石又掉下來！！！”
暗紅色天空像是流淌的血液，高天再次被廣袤的宇宙所撕裂，陷入癲狂的人們指著宇宙發出喜悅又恐懼的尖叫聲，氣流動亂、天塌地陷，天星降落層岩終於喚醒了其中最癲狂的意誌。
“哈哈哈惡魔降臨了！”
小醜女奔跑著，歡呼大笑，一身血腥，躍入了從層岩深處竄出來的黑色混沌岩漿，下一刻鮮血同淒厲尖叫聲噴湧而出。
嘻嘻。
哈哈哈哈哈——是誰還沒來參加母親的最棒的宴會啊！
屬於小醜女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混在風聲中響起，陰影內女人睜開了全是血絲的眼珠，新生的類魔怪物朝著岩神所在的方位緩緩露出了一抹瘋狂貪婪的微笑。
這就是神靈的戰爭，母盒撞開阻攔的金龍，躍遷到岩神
同樣的維度，天地在雙方神力的轟擊下，不斷化作虛無的粉末又重新拚接。
直到玄金色長槍貫穿長虹，一槍穿透母盒周身扭曲的灰色癲狂氣體，將母盒重新砸入已經被天星擴開的層岩深處。
“超人。”
觀戰的蝙蝠俠猛然喊道：“啟動計劃A！”
話音未落，超人和神奇女俠衝入岩神的結界，將裡麵石化的人類全部扔進警方準備好的臨時移動監獄，徹底阻隔人類瘋狂思維為母盒傳遞的能量。
也就在此期間大地搖晃，山崩地裂！
深淵下方的天星化作岩龍，一口將母盒吞入腹中！
——【喂】了岩王帝君！
凶殘的月海亭掌管者甘雨小姐射出寒冰粼粼的清冷凜冽飛矢，一舉將場地內流竄的類魔凍結。
現在，請在座各位欣賞提瓦特老手藝傳統。
一邊在渡劫，一邊在度節！（來自策劃陰險の笑）
附加世界名畫——《尊敬的白毛死魚眼先生正在龍場悟道》。
“嘿嘿嘿，喜羊羊，老子又回到青青草原了！”
於是在另一邊。
度過了羅馬警局蹲大牢難忘的一夜，開著埃洛伊小姐的稀薄存在感光環，閭轍大喜過望、忘乎所以，他舞動青春撬完了警局拘留室內所有門鎖，以比小醜女還蛇精病的身姿號召一眾已經被他搞瘋掉的獄友，一起衝上大街，給羅馬來一次無法忘記的——無恥偷襲！！！
“哎呦喂！”
白毛一個狗啃泥，一頭撞在電線杆子上，原來是“羅馬假日”眼見祂的節日要完蛋，為了在未來自己消失的歲月不加遺憾，這位尊敬的世界意誌立刻決定緊急附上了閭轍的身體。
【宿主，我們成功收容母盒了，好消息，由於母盒屬性特殊，受到祂的汙染，是時候可以開啟深淵了！】
“羅馬假日”剛上閭轍身體，就聽到係統驚喜播報。
【宿主，開啟深淵需要先羈押60原石！】
“60原石？有60原石天理都能被我乾翻了，你怎麼不去搶！”閭轍在意識空間內差點沒氣死，抱著他為數不多的日常獎勵吼係統：“Myprecious！”
宿主你是被世界意誌上身了，
不是被《指O王》的咕嚕上身了。
係統禮貌無語了下。
下一刻閭轍露出猙獰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十連抽梭/哈，他看見了屬於希望的光芒，那是極品暴擊頭與火傷杯，非凡的雙爆精通沙，令大道看了也要感動隕滅的雙爆生之花加死之羽副詞條。
“哈哈哈，我終於海豹上岸了！”
閭轍就是一個大喜過望，在意識中狂奔散花。
係統追著拒絕接受現實的宿主悲痛喊：【啊啊啊救命！宿主你看清楚聖遺物名字啊，你抽出來的不是魔女是渡火套！！！】
閭轍邊跑邊落下了淒美動人的淚水來。
“羅馬假日”第一次有了迎風落淚的感覺：……？
現在的孩子們性格都這麼喪心病狂的嗎？
而被正聯作為後手留在羅馬城內的火星獵人吃完奧利奧聖代，路過街頭就看到那名被蝙蝠俠重點關注的白毛少年，以一種遺憾又悠遠的神情望著蔚藍色天空，晶瑩的淚水突然從他秀麗的蒼白麵頰上滑落。
天哪，無情的羅馬警察局居然將這麼可憐的幼崽拘留了，現在這名叫閭轍的少年一定在害怕拘留記錄影響他未來上大學。火星獵人曾經是人類，但一部分屬於外星人對幼崽的無腦憐憫之心已經蒙蔽了他的大腦，慘將“羅馬假日”當做白毛死魚眼的火星獵人走上前，不經意幽默地道：
“這位小朋友，你是迷路了嗎？”
“羅馬假日”：……
無語的世界意誌一把將閭轍又重新扔出意識外管理身體，世界意誌是無法同人類交流的，就算超人來了，聽到世界意誌的不可名狀語言都會發瘋。
“嗚嗚嗚，我很好先生……”閭轍還在紀念自己逝去的青春，“隻是一想到一位朋友（富婆）馬上就要離開我，令我非常心痛！”
其實閭轍更難過的是他是個非酋，但關於“羅馬假日”這個富婆馬上就要永遠回歸天地消散了，也令他難以接受，畢竟打開提瓦特魔神抽卡通道也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而“羅馬的假日”本就去意已決。
“那麼朋友，你應該好好道彆……”火星獵人瞬間想到了眼前這位白毛的隱藏身份，是璃月“幻世遊虛真君”的轉世，莫非是璃月仙人
記憶的殘片將要消失，所以令這位少年流淚嗎？
於是火星獵人的決定將最後時光留給這兩位朋友，感動遺憾的抹淚，答應保守秘密離開了。
而出乎意料的，“羅馬假日”不再言語，祂隻是透過閭轍的眼睛，靜靜觀賞著羅馬城一角花草樹木、磚石瓦礫，祂數了數今天落在報刊亭前的鴿子。
【唉……今天少了一隻。】
祂終於歎了口氣。
**
【旅者，在這美麗的清晨，你冷靜下來了嗎？】
閭轍大腦還是暈暈乎乎，指揮著大西洋另一端的凱亞先生，往晨曦莊園內的小醜雕像上畫王八。
【這樣嗎。】“羅馬假日”突然笑了，為了沒有遺憾的一天，祂突然決定應該請最好的吟遊詩人，為羅馬的節日唱起一首悠揚的老歌。
“羅馬假日”想了想，在閭轍腦海中道：【那就讓我也來試著抽幾張卡吧！】
不需要讓任何人記得我，但請記得這難忘的一天，我親愛的羅馬城……
如果我們的朋友將要離開，祂會喚醒青色自由的風，輕拂光陰，使得年華莫要匆匆。
草木搖曳，雲翳飄散，蒲公英開始了旅程。
風神唱著輕歌飄來，譜寫和弦輕揚，有人離去，有人歸來，令天地萬物共同沐浴起生命的光芒。
是自由的旋律啊……
在日光中細膩優美的歌唱。
“羅馬城，我親愛的！”風神的虛影降臨於風中和古羅馬城市廣場上，輕盈彈起了豎琴，將歌聲送至遠方，“請你相信，我心裡甜蜜的情意……”
“讓我們永不分離……”②
——這是第一次抽卡。
精明的紅發律師走過西班牙階梯，她藏好自己的小鹿角，抱著旅遊指南，決定不幫老爹尋找隱藏在人群中的帝君了，她要好好度一個假。
“對了，最好也不要發生什麼民事糾紛！”
——這是第一次抽卡。
“迪盧克大哥哥，帶可莉去吃冰激淩好不好，多吃一些，琴團長不會發現的！”
紅衣小女孩抱著嘟嘟可，一蹦一跳，除了河裡的魚，周圍的遊人和鴿子都很喜歡這位可愛的小姑娘。
紅發貴公子風度翩翩，麵上無多少表情，卻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來了。”
——這是第三次和第四次抽卡。
節奏感分明的搖滾在羅馬地鐵站口響起，來往路人不由自主地跟著韻律晃動身體，打響了節拍。
黑膚張揚的少女大喊一聲：“搖滾時間到！”
隨之而來的是一眾附近學校的酷孩子們都跟著大聲鼓掌歡呼。
——這是最後一次抽卡。
再見了，親愛的羅馬……
“等等！”
閭轍還未來得及挽留，“羅馬假日”的聲音就已經微不可記，世界意誌們都降臨於此處，無喜無悲，共同送走這位同伴，就像往常無數次一般。
“富婆，您能再抽幾發嗎？”
閭轍拒絕承認他其實會思念“羅馬假日”的。
【我也希望如此，但是孩子，你的原石不夠了……】
富婆笑了，難為還會有人想念祂。
而這裡萬籟俱靜，萬物欣榮，岩神走過大地，遠遠望了眼城中頑皮的清風。
當詩歌完結。
祂們也都離開了……！
第 37 章 美麗的龍
“當世界誕生於洪荒,千縷清風來到無憂的城邦。”
“巨龍還是懵懂的，不會使用翅膀的孩子。”
“巴巴托斯帶著豎琴同它一起歌唱呦！呦！呦！——切克鬨！”
提姆端著咖啡路過蝙蝠洞，誠懇告訴被他喊來幫忙的鋼骨道：“老兄,如果你再用rap嚴肅正經的曆史文獻，我就給你輸送1個T的男男黃/色/廢料！”
鋼骨聞之大喜：“還有這等好事？”
提姆：……？
女子口八。
隨著蝙蝠俠提供的童話文字對照本被進一步的收集，傳送回蝙蝠洞，提姆對《巴巴托斯與蒙德城詩集·殘卷》的文字解讀已經步入尾聲。其實，被臨時抓壯丁的提摩西總裁本該滾回韋恩大樓日理萬機，把古代文字解讀這種事情交給專家來做,但蝙蝠俠並不想支持學術界的蒙德文明考證計劃,為了避免引發不必要的外界關注,目前隻有提姆和鋼骨奮鬥在文字解讀和詩歌鑒賞的第一線上。
於是迪克臨時接替了哥譚夜巡工作，夜翼帶著蝙蝠女二人比翼雙飛去了。而提姆瘋狂熬夜恰咖啡，負責看住鋼骨，不要借著蝙蝠洞網好偷偷下載steam。
剛開始解讀石碑時,提姆也是擔憂過半秒鐘的,他有擔心解讀出來什麼要命的寶藏埋藏地點。引來賞金獵人覬覦還是小事,主要是他並不想被自己的好奇心所折磨，拋下一眾韋恩企業還有靠他決策吃飯的員工，找到某個太平洋小島上掘大地,這樣會顯得他在支持學術界對蒙德文明的考察，並像是被他的曆史學教授洗腦，派遣進蝙蝠洞的托。
鋼骨關掉CD，第一次聽見韋恩家的小闊佬連憂鬱，都這麼不同於常人：“……兄弟，你是不是咖啡喝傻了，不要脫離人類低級趣味啊！”
提姆聳肩道：“幸虧我們目前隻獲得了曾經守護蒙德的巨龍的名字——特瓦林,傳說它沉睡在風龍廢墟，隻有再次聽到風神彈奏天空之琴時嗯……才會蘇醒。”
“不對勁，兩天前羅馬城內舉辦聖馬可節，依照之後東方岩神的說法，祂說在大地上看見了一位老朋友……風神的虛影已經降臨了。”
風神的詩歌不會又把龍召喚進意大利吧？
提姆認真皺眉。
鋼骨認真問這位三代羅賓，說好的1個T黃/色/廢料包呢，怎麼給兄弟們也要藏著，搞快搞快！
說白了，阿美莉卡青少年豐富的物質生活，同60年代就開始墮落的精神文化需求並不能吻合。
提姆隻是一隻天真無邪的小總裁，日常也就是批批文件、上上學，再拍幾張傑森發燒說傻話的黑照，所以他無法想象對美國青少年來說，不能往腦袋中塞滿碎片化信息廢料是如此辛苦而痛苦的過程，他們需要放棄大腦的思考和理解能力的發展，癱在沙發上靠刷短視頻建立起自己的知識體係和價值觀念，放棄一切努力和投入，好好思考今晚的肥皂劇情究竟講了什麼——一言以蔽之，卷你媽的卷！
提姆鍥而不舍在推特裡麵@鋼骨：【我們休息好了嗎？】
——迪克，快把你這個打雞血的弟弟拉走！
鋼骨癱瘓在超級電腦前麵正在痛苦，痛苦著，他就看見提姆從收藏室中取來了岩神留給神奇女俠，神奇女俠又委托給蝙蝠俠研究的“百無禁忌籙”。
“我們試試神靈的力量！”淩晨四點，提姆興高采烈、靈感一現。
男孩咧著嘴笑著說話，藍色眼睛裡滿是小偵探的好奇心。他說出每個字都以輕快的語調，沉痛打在鋼骨的疲憊的數據代碼中，仿佛萬惡的資本家向打工人發出了加班的惡魔低語，讓人感受到了生命的無限不可能。
“你不要過來啊！”鋼骨蜷縮在牆角。
下一秒，在兩人都頗為意料之時，符籙上神光突然照向石板，“轟”地一聲過後，符籙憑空自燃，而石板粉碎。
岩神和風神的關係看起來不好……嗎？
清風吹過蝙蝠洞的每一寸角落，提姆和鋼骨驚訝抬起頭，流轉的風同堅固的岩石在半空中拚接形成了一行大字：
【Adastraabyssosque（向著星辰與深淵）】
提姆小偵探：……這又是什麼預言？
羅馬的母盒剛被層岩吞噬，這深淵沒完沒了了是吧？
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他直接瞳孔地震以示尊敬。
**
這種不詳的預感，其實是對的。
今夜除了提姆和鋼骨，閭轍也陷入了深不見底
的混沌抽卡深淵。
世界意誌的歐非程度不能一概而論，自從痛失人美心善代抽的歐皇富婆後，閭轍同多名世界意誌進行附身抽卡實驗，結果自然是越抽越黑，仿佛卡池已經發現了他們不道德的小計謀，開始無情殺熟。
於深夜慘叫聲中，一枚長得像是雙麵麵具的世界意誌僵硬的從閭轍身體上飛出，仿佛失去了對未來的渴望。每天都有世界意誌附在閭轍身上體驗非酋的痛苦，但抽出來一堆【丘丘人的鐵鍋】，這位叫做“魔女”的世界意誌您是不是有點太非酋了？
閭轍看著背包內抽卡出的一堆垃圾，難得露出了激動的微笑，激烈鼓掌讚美道：“複雜繁瑣又空洞無味，簡直如同須彌教令院某因論派學生的畢業論文一樣呢！”
係統大驚失色：【宿主你再作死，信不信下輩子進卡池也等於捅了薄荷、甜甜花的老窩！】
叫做“魔女”的世界意誌本來是找閭轍幫忙的，現在他們友誼的小船已經溜溜球了，一人一世界意誌虛空對線，互相大罵對方“究竟是來自非洲的刺客，還是妄圖侵擾歐皇之領域的妄人，歆羨五連三金的形體，瑪德非酋一輩子彆想海豹上岸！”
係統：……毀滅吧，沒救了！
相互祝福完對方祖宗十八代之後，閭轍終於恢複了正常，重新回到談正經事的狀態，鹹魚癱在床上失去生機地詢問世界意誌道：“什麼任務？”
既然旅者先生已經答應了，世界意誌不屑一笑，就讓咱家的騾子呀、馬呀，那些個大牲口都歇了吧！
【我讓我的主角被她母親無視了足有14年。】“魔女”驕傲的揚了揚麵具身體道：【現在我的主角要撐不住了，正好我推動命運軌跡終於找到了一名男騙子把這對母女騙到了紐約，現在你要幫我的主角離家出走！】
閭轍：“噗！”
冒昧問一下你和你的主角有什麼仇什麼怨！
【我也不是故意的……】
“魔女”無辜地頓了頓，用小女孩的聲音低落說道：【世界意誌和主角同時誕生，我沒有辦法幫助嘉莉選擇珍愛她的家庭，況且她原本住在緬因州，那裡可是全美恐怖小說作者創作的源泉。嘉莉的母親是一位虔誠的宗教信徒，未婚懷孕已經讓那個可憐的女人變得精神不正常了，如
果讓她過多關注嘉莉，我的主角會被養死的！】
好慘的主角——閭轍警覺詢問，你不會叫我養小孩吧！
“魔女”更加疑惑：小孩這種東西不是種在地裡就能長高高嗎？
【現在七種基本元素中，岩神和風神已經走入了命定的星軌，提瓦特的規則同我們的意識相連接，所以旅者能給我的主角發一枚神之眼嗎？】
世界意誌總是有那麼些奇思妙想，用小女孩的口音天真地一錘定音：【就這樣做！】
而祂會拿火神的神之心來交換……
淦！閭轍看著世界意誌得意洋洋的消失，瘋狂默念一百遍玄不改命，氪不救非，這些世界的參差終於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真正的非洲酋長恐怕就隻有他一隻果子狸。
發個屁的發，遵守提瓦特法則，隻有足夠的願望才能換得神靈的注視，神之眼由此存在。
現在問題來了，為了拯救被世界意誌綁架的神之心，他一條鹹魚必須讓另一個破罐子破摔的失意少女擁有夢想，這是什麼“X國好聲音”鬼畜現場嗎？
係統說放輕鬆宿主，就算拿到火神的神之心，你也不可能從卡池裡麵抽出來姬子老師的。
閭轍深沉想了想道：“但班老師可以說他不裝了……”
係統居然無法反駁。
垃圾白毛死魚眼太非之後容易失去夢想，人一失去夢想就容易拿著原石打水漂，終於從宿主手裡磨來60原石的係統沉默著更新了母盒所帶來的深淵地圖和原魔卡池。
為了激勵垃圾宿主，係統等了很長一段時間突然道：【還有一抽，宿主你需要試一試原魔卡池嗎？】
反正也不可能比抽出來丘丘人文化博覽館更糟糕的事了。
“……”
閭轍沉默著一抽，抽出來一隻新型原魔——打死了就能喜提“哈哈哈逮住你了”限量版成就，附贈封號大禮包一條龍的玳龜王八。
【……】
係統痛苦眼看著宿主開始複製玳龜數據，冷著一張俊秀的臉，眼中凝聚著冰冷的殺意，開始往深淵1-8內以2的平方根不斷塞王八，主打一個好心好意幫助新的冒險家杜絕馬斯克礁。
【宿主你有沒有想過老手也下不了深淵了？】係統看
的簡直狗頭發麻。
“嗬嗬！”閭轍冷酷無情，“老手不用打1-8！”
不久後，係統又道：【宿主還有一抽……他娘的彆塞烏龜了，再試試原魔卡池去死吧！】
閭轍不屑一顧，冷豔一抽，隨即眼睛差點被真正的高貴金光閃瞎了合金鈦死魚眼！
**
【是你在呼喚我嗎……巴巴托斯……】
遙遠的天空飆風呼嘯，剛眼睜睜看著岩龍嚴格遵守國際航線往美洲飛的意大利政府突然將笑容卡在臉上。
救命！衛星發瘋了，怎麼天上傳來的圖片顯示半邊歐洲的狂風都在往羅馬偷襲！
青色的巨龍在風中自由自在地翱翔，身上的鱗片在陽光下閃著藍色的光芒，好似點點星辰。它的三對翅膀廣闊而堅韌，展翅飛躍千山萬水。每一次扇動龍翼，都像是在跳躍一支優美的舞蹈，舒展著威猛而優美的身軀，向著羅馬來勢洶洶，在各國監控衛星中，好似傳遞著無窮的力量和自由。
“真是美麗的龍啊……”
超人目送著岩神優雅擺尾，於美國西海岸登陸消失後，在阿美莉卡國務卿和國防部差點要敲響世界末日的警鐘的抓狂聲之中乾巴巴的說。
“確實，是美麗的巨龍，好像這位是風神的眷屬——特瓦林。”
神奇女俠看著青藍色的天空龍降臨於羅馬。
確實很美。
這群龍都確實很美——有種不管意大利政府死活的美……！
第 38 章 嘟嘟可聯絡器·獬豸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要出意外了。
當紐約下雨的時候，整個城市依舊歡快明亮，一點不像是這座城市老朋友哥譚，永遠被潮濕籠罩著,蕭條又陰鬱。
紐約客們永遠愛著這片生機勃勃、充滿機遇的繁榮土地,任憑灰色的雲層籠罩在天空之上，馬路中傳來濤濤的雨聲,乘坐著通往肯尼迪國際機場的大巴士搖搖晃晃,像是人擠人的沙丁魚罐頭,彼得·帕克趴在車窗上焦急小聲說道：
“No，No，NO——不要停車！”
“吱呀”一聲,巴士應聲而停。
雨水傾盆而下,淋濕了公路上的綠化帶,濕潤氣息彌散，一群加拿大鵝停在公路中央，以司機幾乎眼神死的速度親切“嘎嘎”叫著，呼喚身後的小鵝搖搖晃晃，走向另一端的草坪。
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然後就堵車了。
彼得，aka紐約的好鄰居小蜘蛛，在經曆了數十分鐘的等待大鵝過馬路，終於等到了巴士司機漫不經心地再次開啟車輛，他有些後悔地想如果這時候他能夠換上蜘蛛俠製服，就算扛著巴士狂奔也該到站了。
雨天巴士減速駕駛，已經完全誤點的小蜘蛛抱著“歡迎牌”，癱倒在座位上,他是個笨蛋，應該早點去坐地鐵的。現在隻能祈求那位從羅馬旅行結束，接受紐約某法律學院客座教授特聘的小姐有耐心沉迷機場免稅店，多逛幾分鐘的倩碧或者歐舒丹。
又等了足有半個小時才看見遠方飛機場模糊的輪廓，彼得頓時有些絕望，並開始努力回憶接機口的航班樓是幾號，3號、8號還是12號來著？都怪章魚博士把他腦袋打蒙了，這下梅姨一定會非常失望的，糾結了好幾秒，彼得無奈承認雖然他擁有了超級蜘蛛感應，但他依舊是一個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的書呆子，不成熟的大傻子，輕易就能搞砸梅姨最重要的生意。
差不多在一周前，律師事務所清點完了本叔最後的遺產，將其歸還給了死者的家屬。同時萬惡的稅務局也打來了電話，提醒梅姨準備支付她名下那座20年曆史的老公寓的房產稅。在美國買房容易養房子難，房產稅就像是一口黑色無底洞，它會不經意而來，為所有遭遇噩耗的中產家庭再來上無情無義的最後一次捅刀。
梅姨曾經
是護理學院的優秀畢業生，可自從她嫁人之後，便全心全力守護家庭，她是家庭的女主人和彼得的“母親”，但在外人眼中梅姨依舊是一位死了丈夫的可憐家庭主婦。繁華紐約城的房產稅高達3%，如果梅姨想要保留下居住半輩子的溫馨小家，就需要每年向稅務局支付差不多1.2萬美元，這對一位暫時找不到工作，還要撫養孩子的中年婦女而言生活變得比較吃力。
為了支付房產稅，梅姨選擇了家庭財政開源計劃，她在找房子的網上發布了房東信息。就在兩天前，一名叫做煙緋的小姐緊急聯係了梅姨，雙方簽好電子版合同後，梅姨獲得了她的第一位房客。
“我到了我到了我到了！”彼得衝下車，跑的幾乎出現了一道殘影，上帝保佑飛機晚點，或者那位煙緋小姐在免稅店內多糾結幾分鐘口紅的顏色。
彼得衝向了約定好的接機口，但他還沒來得及在接機人群中站穩腳步，舉起梅姨精心製作的可愛接機牌，便聽到前方人群連帶著機場大廳內工作的機組成員，爆發出一陣熱烈的鼓掌歡呼，以及亂七八糟的討論聲。
彼得耳邊刷刷飛過幾句話，首先，他的運氣不錯，羅馬來的飛機僥幸晚點了；其次，飛機晚點的原因非常神奇，竟然是剛離開羅馬時，迎麵差點撞上一條青色的好奇巨龍。
這年頭外星人、北歐神、黑暗維度都把紐約當做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紐約客們已經習慣任何離譜新聞了，但是——龍迷狂喜！
彼得：……
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以確定不是在做夢，下一秒男孩快速低下頭開始搜索推特最新報道。
意大利政府試圖動用有關於“水果披薩不能算披薩”的水軍大規模發帖，去覆蓋國內不幸兩次遭了龍的倒黴爆料新聞。但在這個新媒體蓬勃發展的年代，人民群眾都是自由的，彼得隻是簡單搜索了一下關鍵字，就發現了今日熱搜中關於意大利兩條龍的圖片滿天飛。
尤其是那條青色巨龍，它來到羅馬的機場，掀起的飆風害的羅馬機場所有飛機緊急迫降。那條喊著要找巴巴托斯的巨龍直接占用了機場跑道，把飛機當做模型，好奇地一架接著一架參觀過去，直到被趕來的紅披風超人騙走。
這年頭人們都看過《所羅門的小鑰匙》二創文藝
節目了，巴巴托斯不就是地獄的大惡魔嗎，於是這架不幸遇到惡魔眷屬龍，又頭鐵繼續往阿美莉卡飛的航班頃刻就收獲了全機場人員的敬佩，等本次航班的乘客們全部度過海關，鼓掌和鮮花都被已經安排在路上了。
好像機長是以前蘇/聯開戰鬥機的老退伍飛行員？——不管有沒有遇到龍，開飛機都像是在表演高空雜技。
彼得模糊覺得，梅姨的第一位房客小姐還真是有點命運多舛。
“彼得·帕克？”
在他身後一道輕快的女聲問道。
“是的，就是我！”
彼得還沒來得及關掉手機，懷中的接機牌就被抽走了。
一名長相靈動甜美，穿著青春活力，仿佛是全紐約最棒的啦啦隊隊長的年輕小姐莞爾一笑，越過彼得有些不自然的遮掩，看了眼他手機上的大號爆料圖片——#大西洋海神海蛞蝓最新遷移情報。
“羅馬的假日總有各種各樣的有趣意外，男孩，如果你對羅馬感興趣，彆忘記注意哥譚首富試圖改造意大利某冰激淩生產公司時，在凱塔詩透鎮炸出的半公裡深天然地下岩洞，以及那位韋恩先生的法務部是怎麼避免他背上破壞當地環境的起訴的。”
“我聽帕克女士說你對法律很感興趣，以後有攻讀法律學院做律師的打算嗎？”擁有粉紅發色的小姐眨了眨明亮的碧色眼睛，胳膊肘夾著一本足以當凶器的巨書，朝著差點傻掉的彼得伸出手，友好道：“我叫煙緋，是一名谘詢律師，雖然我還沒有辦理本地電話號碼，但你需要我的事務所名片嗎？”
煙緋小姐，其實梅姨是為了騙你來當房客才說一家人對法律感興趣的。由於稅務局隔三差五的電話，梅姨一點都不喜歡檢察官和訟棍。
彼得滿心愧疚伸出手，希望這位一點都不像律師的小姐會幫助梅姨對律師這一行業有所改觀吧……
“你好煙緋小姐，你已經知道我叫彼得·帕克，叫我彼得就好！”
“那麼很高興見到你彼得，擁抱免了，但不說一句歡迎我來到紐約嗎？”
煙緋還沒有學會煉化她的粉色犄角，隻是使用法術讓來往行人忽視她擁有犄角這一事實罷了，機場內都是攝像頭，她可不敢賭帽子下麵的小鹿角被監控另一端的人看見。
於是彼得非常熱情地幫助煙緋小姐拖上行李箱，兩人有說有笑地談著各國奇葩法律，去乘坐通往布魯克林站的地鐵了。
隻用了短短幾分鐘，彼得就開始信賴這位年輕的房客小姐，並聽她講述法律逐漸入了迷。
“真的嗎煙緋小姐，內華達州成文法居然還包括了禁止妖怪闖進浴室哈哈……我隻知道在紐約和獅子老虎自拍涉嫌違法！”
彼得露出了對知識的渴望眼神：“所以煙緋小姐再請繼續講講，有人聽張三的法律講座之後去犯罪，被抓了把張三供出來，張三究竟構不構成犯罪？”①
“彼得，這要看張三是不是一名合格律師，聰明的訟棍、啊不是、我是說律師同行，永遠不會讓自己背負上傳授犯罪方法罪。”
聰明的煙緋小姐隨意聳了聳肩膀，如此銳評法外狂徒張三先生道。
然而，也就在此時，前方地鐵車廂傳來一聲黑人大媽伴隨著rap的大罵聲，彼得的蜘蛛感應敏銳察覺到了有一群人在車廂內部奔跑，但他還未來得及反應到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的意外，一名隻有14歲的金發少女跑進了最後的車廂。
“對不起，但是——！”
少女滿眼驚恐，眼中含著淚水，抱著被撕爛的書包朝著走投無路朝著乘客們求救道：“請幫幫我，三個壞女孩在追著我打！”
“女孩，車廂內禁止狂奔。”麻木的白領皺眉，人們並不想惹上麻煩。
金發少女逃無可逃、心生絕望，在她恨不得想跳車的最後關頭——彼得連忙向煙緋解釋完這場突發情況不屬於紐約風土人情，男孩“唰”地站起身來，擋住了三個不良少女攻擊女孩的拳頭。
“女士們，請離開這個女孩，好好遵守地鐵乘坐規則！有什麼矛盾請找老師家長解決——哦不看著你們的校服也是中城高中的，嘿我也是中城高的雖然馬上就可以畢業了，但是看在大家都是校友的份上和諧相處不好嗎，美國隊長都說過和平比戰爭更為重要，和平不是一項成就，而是一種責任，我們各退一步不好嗎小姐們嘿小心！”
煙緋拉住在車內搖晃的行李，疑惑又詫異看著彼得巴拉巴拉氣都不喘一下的說了一大堆，同時彼得依靠蜘蛛感應手忙腳亂，不熟練地接下了三個不良少女的拳打腳踢，將抱頭渾身顫栗著的金發少女保護在身後。
“你在保護這個怪胎，讓開，你根本不知道她的瘋子媽做了什麼！”
“人販子！你也要當人販子嗎？”梳著爆炸頭的高個女孩憤怒拿著背包砸人。
彼得保護住自己的頭部，朝著後方豎起大拇指，強顏歡笑：“煙緋小姐，一起都很正常——Ouch！！！”
但是理性的批判永遠不能代替批判的物理。
煙緋小姐冷靜起身，拿走上班族的雜誌，對著為首的不良少女腹部，隔著雜誌就是狠狠重擊一拳——這算正當防衛，達不到輕傷鑒定標準，不用承擔民事責任！
“哇！”
不良少女差點被打出隔夜飯，車廂終於安靜了。！
第 39 章 嘟嘟可聯絡器·幸運草
“我不是法官,隻是一名路過的律師，但是商業糾紛、民事調解、刑事訴訟，全部樣樣精通,也不知道三位同學是否對‘禁止接觸令’感興趣,依照美利堅校園保護法評判標準,我覺得你們每人都值得道歉、退學任選一。”
將為首的拉丁美裔高個少女掄地上，煙緋小姐毫無歉意,碧色眼睛眯起，嘴唇微微地揚起弧度,叉腰居高臨下十分有壓迫力的詢問。
這裡是自由美利堅,生的自由、死的突然,所以煙緋不會對地鐵車廂內的小插曲感到意外,隻是阿美莉卡的年輕一代們真該加強法律和思想道德建設了。
同時彼得扶起金發少女，少女的書包側麵在被追打時拉扯出了一條裂縫，學生證掉了下來。煙緋撿起來快速掃了眼，被追著打的女孩叫做嘉莉——嘉莉·懷特,學生證辦理時間隻在三天前。
嘉莉躲在靠近車門的後方，她沉默接過煙緋遞過來學生證,努力張了張嘴,卻像是驚慌過度失聲一般，無法對好心幫助她的同學和律師小姐說出半個謝字。
嘉莉使勁張開嘴，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音：“我……我不是……”
彼得曾經當過書呆子，被校內橄欖球隊的大塊頭們嘲笑追打了兩年,他什麼風浪都見過,所以見律師小姐有意給校園霸淩的學生上上珍貴的一課，彼得一百個讚成，安慰比他小兩歲的嘉莉道：“冷靜同學,我們不是壞人，讓中城高中的校友幫助你好嗎，雖然煙緋小姐不是校友。”
“如果需要，我可以隨時掛名中城高中的法律顧問。”煙緋拍著她懷中足以砸死人的大書悠悠轉頭，挑眉回答彼得道。又眼神灼灼的盯著三名一臉倔強的不良少女，就好像出門撿到了KPI，額外解釋了一句：“以及，我是律師，我們律師不算壞人但也沒當過好人。”
煙緋笑眯眯地叉腰。
受了刺激的不良少女老大指著一臉無辜的律師就罵出一堆西語臟話，終於忍無可忍吼道：“我已經獲得確鑿證據這個怪胎的瘋子媽就是個人販子，你們大人都是廢物，整個紐約地下的黑/勢/力都不是警察管的是我管的，我就是紐約地下的老大!”①
“她媽就是人販子，你有種把老師家長都叫出來！”
“哢嚓”白光一閃
，所有人疑惑轉頭，彼得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機，承認他忘記關閉閃光燈了，但是這麼有趣的事情必須拿給內德分享。
“好主意彼得，雖然我會擔心全紐約地下勢力女王的身份暴露、社會死亡，而且列車就要進站了，我們隨時都可以下車把這幾位小姐都送去警局，做做傷情鑒定，再請警察好好聽聽‘紐約老大銳評人口販賣’。”
煙緋對著三名不良露出笑意，簡單的介紹了她的戰績道：“我對刑事犯罪略有精通，曾經的客戶包括做人肉叉燒的德國食人族，滅鄰居滿門的聖伊麗莎白常駐嘉賓，以及犯下10項金融重罪，坐牢到100年之後的經濟犯先生，雖然幫這些人上訴申請減刑時我真恨不得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但律師就是乾這行事的，所以‘紐約黑/勢/力老大’同學，你現在就可以當我的客戶。”
“你不許嚇唬人！”紐約老大和兩個副手抱緊彼此，嚇得麵色慘白，留下狠話這事情沒完撒腿就跑。
嘉莉：“……”
彼得感覺身後的女孩已經抖若篩糠，弱弱問了聲：“那個……煙緋小姐你……”你說的彆是真的吧！
“騙她們玩的。”
煙緋並不是嚴肅型律師，她見多識廣，又青春富有活力，非常樂意同客戶“打成一片”，笑著隨意道：“那些是我的訟棍同行們乾出來的壞事，我隻負責陳述一遍，法律是工具也是約束，這句話非常重要，我可以多重複幾遍。不過總而言之，有一句話沒說錯，隻要想起世界上有同行幫應當受法律製裁的人申請減刑，我真恨不得用角頂死——咳咳、我是說用丹火印砸死那群玩弄法律的混賬！”
“咕嘟”一下，彼得咽了口唾沫，手抖三抖，東方來的律師小姐也太武德充沛了吧……
這一刻煙緋並不是律師，她已經成了兼顧食炎之罰的法師。紅色獬豸辨曲識直，她一直都是法律界的護衛神獸，憑生期望清平公正、天下光明。
煙緋碧色的眼瞳眸光微閃，友善著告知躲在彼得身後的女孩，她或許需要一些關於自我保護和反校園霸淩的法律知識小建議了，比如現在、立刻、馬不停蹄地報告警方，配合驗傷，通知監護人谘詢專業的兒童保護律師，把事情鬨大並同那群不良少女們法庭見。
記得拿起法律武器保
護自己呀，親愛的女孩！
“我沒有事……”看著律師小姐清澈關切的眼睛，嘉莉下意識的隻有眼神躲閃，她做不到。
“況且，我看並不隻是剛剛那群女孩在欺負你，我該怎麼叫你的名字——嘉莉？”煙緋輕輕握住嘉莉手臂，卷起嘉莉用來遮掩手腕的袖子，露出了女孩肘關節的多處青紫血瘀。
長年累月懲處所形成的傷疤，以木尺類似物品打在隱蔽部位的刻意懲罰，兒童家庭暴力？
根據1974年美國通過的《兒童虐待預防與處理法案》，在有理由相信或懷疑兒童受到父母或監護人虐待時，任何人都必須向有關機構舉報兒童的監護人近期行為或不良作為，畢竟這些行為可能導致兒童遭受嚴重的身體傷害。
作為一名律師，雖然煙緋主要負責刑事訴訟，但她也做不到知法犯法。
“這些傷痕看著不像是摔傷之類的意外，如果確認是虐待，我必須要在24小時之內幫你聯係保護機構，36小時內遞交書麵報告……”煙緋皺了皺眉頭，突然詢問一聲：“嘉莉，你媽媽工作是否繁忙，你爸爸抽煙酗酒嗎？”
“這是誰乾的？”彼得看見嘉莉胳膊上隱藏的傷痕簡直倒吸一口涼氣，努力學著大人的樣子勸說道：“嘉莉，聽煙緋小姐的話，你應該去報警！”
“不。”嘉莉眼瞳瞬時緊縮，驚慌否定了彼得的建議，胡亂搖了搖頭，可憐的女孩咬唇毫無氣勢地辯解了一句：“不、不、不……媽媽她很好，我沒有爸爸！到站了我要下車，千萬不要報警，謝謝你們！”
女孩驚慌的就像是隻陷入末日的兔子。
列車緩緩進站，疲憊又麻木，呼嘯聲和輪軸間的摩擦聲逐漸變成低緩哀嚎，在空氣中飄蕩著，刺耳難聽。車身微震，刹車聲響起，隨著前進的停止，列車看著來往乘客，以一種孤獨頹廢的狀態，停在老舊的地下站台前。
“小心些女孩，不要慌慌張張！”
“嘿你踩到我的腳了！”
進站出站的乘客都被嘉莉撞到，顯得非常生氣。
車門搖晃著打開，嘉莉抱著書包轉身就往下跳，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流之中，就連身後彼得大喊“你的課本掉了”，嘉莉慌亂奔跑著都沒再敢回頭。
“煙緋小
姐，我們現在就去報告兒童保護機構，我去跟著她。”彼得很擔心嘉莉亂跑會做出什麼傻事，強烈的正義感促使這個大男孩有了使命任務。
“而我站在原地思考這究竟是習得性無助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然後憑空編造一篇責任舉報報告嗎，聽起來後者比前者更糟糕。”煙緋搖頭，將往人群裡衝的彼得又拉回車內。
車身微動，當彼得發覺煙緋小姐手勁不小，回過神時，車門已經搖晃著關閉了。
“嘉莉，九年級，中城中學……”煙緋拿過彼得手中的課本，翻開卻發現裡麵是一本裹著法語教科書皮的《黑魔法指南》，眼中凝聚著一抹沉思，“我有更好的方法。”
煙緋將課本還給彼得，請他明天再交給嘉莉。
“哼哼，我會準備一場‘青少年如何使用法律進行自我保護的講座’，就在中城中學，彼得，你的任務是同這位嘉莉小姐做朋友，下個星期把她帶來聽我的法律講座，順帶我們就可以討論如何通過合法手段脫離原生家庭的方式了，那就交給你了彼得。”
煙緋拍了拍紐約好鄰居小蜘蛛的肩膀，而在此期間她會收集證據，負責抓出嘉莉身邊犯下兒童虐待罪的人，進行起訴，或者拿丹書鐵契送幾個惡魔下地獄也未可知也。
彼得突然抖了抖：……蜘蛛感應為什麼突然就瘋狂報警？
**
逃出地鐵站，夕陽餘暉已經漸漸西斜，房屋和院落被塗上一層溫柔的金黃色調，很神聖，也很令人暈眩。
嘉莉習慣不斷奔跑，就算日常營養不良讓她跑不了幾分鐘就要瘋狂喘息。
將一切都拋在腦後，太陽、樹木、行人……都在遠離她，然後拋棄她……
“傍晚好啊，可愛的小小姐，學校放學了？”
十字路口前，等綠燈的慈祥的老奶奶滿頭銀發，推著裝有加菲色小貓的嬰兒車，看見嘉莉盲目地看著車流踟躇，老奶奶溫和問了句，“吃完飯了嗎，我記得街口有全紐約最棒的三明治店。”
“我……對不起，媽媽讓我回家！”
嘉莉又被嚇跑了，同時她撒了謊，幸好母親沒有規定過她不許撒謊，所以嘉莉心中少了些負罪感。
而想到媽媽，嘉莉又開始迷茫了。
在嘉莉的記憶中她的母親就像一台設置好的機器，隻有當她違反家規對她施加懲罰時才會出現，狠狠將她打到哭昏過去，除此以外母親更願意匍匐基/督十字架之下，向天父懇求饒恕她未婚先孕的不潔罪孽。
母親設置的門禁在晚上6點鐘，但她寧願違背門禁，挨一頓打罵，也不想回到紐約乾淨整潔的白色新家。甚至不出所料新的公寓很快就會被母親的十字架和耶/穌受難像所填滿，桌子窗台上都點亮白蠟燭，窗戶封死讓渾濁的空氣內永恒漂浮起一股難聞的甜膩聖香和嬰兒嘔吐物的味道。
她的母親本來是緬因州郊區小鎮內的裁縫，整座小鎮都是最虔誠的天主的信徒。鄰居們喜歡在茶餘飯後責罵嘉莉的母親未婚先孕生下不潔的孩子，可鄰居又十分熱心腸，當嘉莉小時候試圖離家出走時，也是全小鎮人出動將她找回，並向警察局長解釋“虐待兒童”是嘉莉這個小騙子的謊言。
沒有人願意相信嘉莉。
金色的麥田和聖歌幾乎要將她淹沒在窒息的噩夢之中，直到一位老紳士路過小鎮，嘉莉也不知道母親和那位老紳士在房間內談論了什麼，但當晚她們就坐上了去完紐約的飛機，母親成為了一家私人兒童福利院的注冊法人代表和院長。
媽媽應該很喜歡小孩子的吧……嘉莉偷偷透過門縫看，母親穿著修女服在福利院的嬰兒房內忙碌，像“瑪利亞媽媽”一樣慈愛抱著繈褓內的孩子輕輕搖晃，隻是母親永遠不會允許嘉莉接近她工作的嬰兒房。
如果她也擁有天使一般的翅膀，或者獨角獸一般純潔的犄角，母親就會重新喜愛她——會擁抱她嗎？
在夕陽光芒照耀下，青碧的草木、半掩的窗戶、迎風招展的旗幟，彼此交相輝映。站在這緩緩流淌的時間之中，嘉莉恍然抬起頭，書包掉在青草地上，愕然發現自己一路跑著已經來到了一座僻靜的公園內。
但是她隻能點燃蠟燭上的火花，她更害怕母親將她當做玩弄火焰的惡魔。
嘉莉看著自己逐漸發熱的掌心，那個瞬間，她聽到自己的心在崩潰尖叫：【燒掉這座草坪！燒掉這個公園！燒掉整個世界！】
沒有人會看見嘉莉，沒有人會在意嘉莉！
“啊……”
嘉莉餘光中突然發現一枚圓滾
滾的玩偶兔子，裝在紅色布袋子內，順著公園的人造河漂流至她足下，卡在海狸搭建的廢棄水壩中不動了。
嘉莉就像泄氣的皮球，怔怔地蹲下身，將濕漉漉的玩偶拾了起來。
這是誰掉的玩偶？
嘉莉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聽到樹林中一道小女孩活潑的稚嫩聲音追了出來：“可莉找到嘟嘟可先生啦！”
嘉莉差點嚇到掉進水中，隻見一道矮小靈活的紅色身影“蹭蹭蹭”就跑了過來。帶著紅帽子，穿著紅裙子，擁有尖尖耳朵的小女孩就像是從愛爾蘭童話中用魔法變出來的幸運小精靈，身上所攜帶的世界投以的矚目和溫情守護幾乎要溢出來，再分給這五彩斑斕的藍天和草地。
“哇，是大姐姐救了嘟嘟可先生！”可莉高興地蹦起來，開心道：“可莉和嘟嘟可先生一起謝謝大姐姐！”
“不、不是我。”
今天不是她的幸運日，嘉莉應付同學都交流困難，她根本無法回複這名叫做可莉的小女孩的感謝。
“咦？大姐姐你的衣服好像臟了呀……大姐姐怎麼不說話？”
可莉咬著手指有些疑惑地看著嘉莉社恐爆發，恨不得跳入水中遊到湖對麵，養天鵝的中心島上去——小女孩天真茫然地想莫非這位大姐姐想去抓魚吃嗎？
那可莉可以幫助大姐姐抓魚的，可莉炸魚可快了，已經玩瘋的小女孩開開心心地想。
“對不起……我要回家……”嘉莉氣短說著，看著可莉尖尖的精靈耳朵她的腦袋莫名開始陣陣眩暈，心臟不由自主地瘋狂跳動起來，她必須要離開，因為……
因為……
就在嘉莉快要昏倒的下一刻，一枚乾燥整潔的兔子玩偶裝在紅布袋裡，被小女孩墊著腳尖舉起，努力遞給她。
“大姐姐救了嘟嘟可先生，所以可莉要感謝大姐姐哦，可是可莉又沒想好怎麼感謝。”可莉認真道：“這是嘟嘟可聯絡器，大姐姐帶著它就可以隨時和可莉說話了，這樣大姐姐遇到困難就可以讓可莉來幫忙！”
可莉努力點頭：“可莉和嘟嘟可先生都是很厲害的！”
小女孩使勁向嘉莉拍著胸脯保證道。
“謝謝你，可莉……”
嘉莉抱著書包，她機會要忘記自
己是怎麼一腳深一腳淺的虛弱離開的，她將毛絨玩具好好藏在書包深處，但恐怕她這輩子都不敢再看兔子玩具一眼了，嘉莉不善於接受人們的好意，她現在隻覺得自己的頭在暈眩，如此支撐著她艱難走過了一段馬路。
也正因為心不在焉，嘉莉錯過了公園湖麵上強光一閃，劇烈的爆炸帶著水花衝上天空——紅衣小女孩開心鼓掌，又大喊一聲：“蹦蹦炸彈！”
“轟——！！！”
霸占紐約人工湖，花了數年登上全美最嚴重入侵物種的鯉魚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哇好多的魚！”
可莉愉快地拍著小手。
“Kid，你監護人呢？”
下一刻一隻紅色機甲從天而降，鋼鐵俠快速拎起小女孩衣領，阻止了小女孩炸魚的暴行，托尼伸手捏了把可莉的尖耳朵——變種人？
鋼鐵俠看著滿地還在撲騰的肥碩鯉魚嘴角一抽，重複詢問一句：“說真的，女孩你的監護人在哪裡？”
“哎呀，可莉、可莉不是要故意炸魚的，雖然炸的魚很好吃……”可莉看著奇怪的機甲大叔叔，終於意識到了自己很有可能去禁閉室報道，可憐兮兮地道：“迪盧克哥哥去納斯達克敲鐘了。”
納斯達克不是在華盛頓嗎？
這監護人心是有多大才把一個變種人小女孩獨自留在紐約郊外的！
托尼立刻安排人工智能去搜索那位“迪盧克哥哥”的信息，然後很有耐心地繼續等著小女孩解釋：“然後呢孩子？”
“然後？然後……”
可莉努力想了想，但可莉不知道呀！
“然後鐘就碎啦！”
小女孩“啪”地一拍手，很形象表達道。
鋼鐵俠禮貌打出一個“？”。！
第 40 章 嘟嘟可聯絡器·微風幾許
如果托尼·斯塔克需要建議的話,那麼史蒂夫·羅傑斯，超級戰士，被弗瑞騙進複仇者聯盟的老冰塊,人稱“美國隊長”的上世紀化石文物,會第一時間建議托尼不要把複仇者聯盟總部建在紐約市地段繁華的市中心,這就像是一座形式招搖的指示牌。外星人、黑暗維度、反叛機器人軍團進入紐約簡直沒有第二選項，斯塔克大樓明目昭彰地向著全世界的反派炫耀“我是水晶塔，快來偷我”！
當然史蒂夫並不清楚水晶塔究竟是什麼概念,但在弗瑞的幫助下，他報考了老年大學關於“現代常識”的網絡課程,還加入了學生聊天群，裡麵有位用卡通風精靈頭像的朋友每晚8點準時@金龍頭像的朋友發各種表情包,也幫史蒂夫科普了不少現代年輕人常用洗腦信息。史蒂夫最近越來越喜歡在群裡潛水了，並等老年群友們爭當軍事專家、指點江山的時候出來冒個泡。
史蒂夫坐地鐵到紐約中央公園，小跑進入複仇者聯盟總部街區,一路上遇到了一隊中學生正在老師帶領下結束了對斯塔克大樓開放區的參觀。
是中誠中學的學生，史蒂夫看著這群天真無邪的少年少女們拿著冰激淩從大樓內走出來，皺了皺眉頭，這基地保密計劃做的也太爛了吧，但基於戰爭時期美國隊長還同一眾金發超短裙女郎跳過“振奮人心舞”——算了，史蒂夫承認他沒有資格埋汰彆人。
進入複仇者總部電梯。
史蒂夫的老年手機屏幕閃了閃,群裡又發來一條消息。
岩者：【你喝醉了。】
世界上最棒的吟遊詩人：【欸嘿,你猜！】
岩者：【小輩告訴我,你在意大利犯了寵物遺棄案。】
世界上最棒的吟遊詩人：【嗚嗚嗚老爺子不要這麼嚴肅，是特瓦林自己睡蒙了跑去意大利的，等我到紐約它都被歐洲特工盯上了，我又不可能再飛回去支付101萬歐元的公共設施賠償金加寵物遺棄罰款,反正我沒錢！】
岩者：【……】
而這位先生對錢沒概念。
其他群友：【……@世界上最棒的吟遊詩人，先生為什麼是特工負責逮捕你家的寵物而不是動物監管局，還有為什麼會有天價公共設施賠款，你家的寵物難道是犯了天條嗎，聽起
來不像是普通的獅子狗……】
世界上最棒的吟遊詩人：【嗚嗚是大西洋海神海蛞蝓，還沒列入瀕危物種紅色名錄不用擔心啦~！】
群友：【？】
這麼一解釋，聽起來更像是什麼霸王龍跑意大利街口咬人了，話說意大利現在就有一條藍色的巨龍——真可疑、不對是現在的無聊老頭子們怎麼都這麼喜歡吹牛逼！
史蒂夫睡了70多年，難為他的冰塊腦袋還保留著些許信息收集分析技巧，他猜測老年大學群中的那位【岩者】先生是位品位不凡的收藏家，而【世界上最棒的吟遊詩人】可能是嬉皮士出身，這兩人能成為朋友指不定是宇宙的奇跡。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史蒂夫放下手機，下意識就老大爺背著手走出來，一望發現大廳的環形沙發前圍著好幾個特工，連剛從岩神的能量體內放出來了的黑寡婦都在。
黑寡婦托著腮幫子，另一隻手裡拿著畫板，一邊看一邊笑——畫板上是稚嫩的小畫家用蠟筆畫了神盾局大樓，複聯英雄們、嘟嘟可先生還有可莉手牽手。
而沙發中心坐著一名紅衣小女孩，金色頭發、尖耳朵、抱著她的紅色小書包，一群神盾局的特工正事不乾，全圍在小女孩身邊，看鷹眼貢獻出了他的小零食，教小女孩如何用奧利奧泡牛奶。
“首先，可莉要扭一扭，再舔一舔，最後泡一泡——可莉學會啦，奧利奧好好吃！”小女孩歡呼一聲。
鷹眼和幾個特工更加興奮，當即就開始鼓掌：“可莉真棒！”
“巴頓，哪裡來的小女孩？”史蒂夫撐著沙發問鷹眼道，朝小女孩露出了笑容：“你好孩子，你是誰家的小孩？”
“可莉就是可莉呀，是火花騎士，還有這是嘟嘟可先生！”可莉吃完小餅乾，舉起書包裡的毛絨玩具開心向史蒂夫展示，並揚起一張滿是笑容的小臉，歪頭道：“可莉馬上要講完火花騎士大冒險了，陌生叔叔想要聽嗎？”
——他這個年紀本來就該頤養天年，帶著曾孫女去公園玩滑滑梯。
史蒂夫立刻忘記他來總部的目的，反正事情並不要緊，他跨越沙發將鷹眼擠開，溫和笑道：“當然，麻煩我們的火花騎士小姐了，請繼續你的冒險故事，我叫做史蒂夫·羅傑斯。”
“好
的史蒂夫叔叔！”可莉認真點頭。
“親愛的，這是你的小蠟筆和畫板。”黑寡婦占據了可莉另一邊座位，親切地將兒童玩具遞給小女孩，嫵媚的眼睛此時閃爍著明亮愉悅的笑意，忍不住就朝鷹眼“抱怨”道：“糟糕她簡直太可愛了，我們彆還給監護人了！”
“可惡，你不是答應過給我女兒當教母嗎，叛變的真快。”鷹眼挑眉“抱怨”回去，眼中全是放鬆的笑意，“小娜，我們應該合作把寶貝搶過來，我們家就缺一位‘火花騎士’小女兒了。”
“那麼你覺得我合適做母親嗎？”黑寡婦嘴唇的浮出弧角相當溫和的笑意，慈愛注視著正在給美國隊長畫小人的小女孩，開始考慮起一些無關緊要也必不可能的事情，“四葉草，德語中的幸運星，十年之後、或者十五年之後……哦我可真是希望‘小火花’也會來到我的身邊。”
鷹眼：“小娜……”
黑寡婦笑著搖頭：“那就會成為完美的童話，我都快聽到無憂無慮的風聲了……”
說著黑寡婦看了眼“逐漸變得卑微”的班納博士，她像喝酒一般喝了一口兒童汽水，舉起“酒杯”揚聲道：“算了吧，不想了——致以今天風聲真是愜意！”
而在叫做蒙德的國家，和煦之風會吹過星落湖，吹過明冠山地，吹過達達烏帕穀的丘丘人大鐵鍋。
它會輕柔而溫暖，柔軟又柔和，吹開四周世界的塵埃，吹起飛鳥的羽翼和草葉婆娑。
那位頑皮的清風今天也不知旅行到了哪裡，但若是有幸聽說風的詩文和故事，說不定向風訴說秘密的人，也會到達那座實現願望的童話王國。
“可莉和迪盧克大哥哥一起來到了大森林，然後迪盧克哥哥說要去納納克克敲魔法鐘，於是就讓吟遊詩人大哥哥帶著可莉喂天鵝玩啦。”
小孩子的語言組織能力總是非常神奇，神盾局特工一聽就聽出來的貓膩，悄聲給美國隊長解釋道：“我們的可莉寶貝說的是——她和監護人在紐約郊區的自然公園內轉了一圈，期間那個有錢的監護人臨時去納斯達克處理公司上市問題，估計請了一個搞音樂的朋友代為管孩子，結果大人小孩一不小心在公園內走失了，搞藝術的就是不靠譜，現在文藝界好像把這種現象叫做‘風神綜合征’！”
還沒從老年大學畢業的美國隊長：什麼綜合征？差點沒聽懂。
可莉在畫板上畫了一個掛有酒瓶子的大房子，舉起來開心道：“然後呢，吟遊詩人大哥哥說要請天鵝姐姐喝一杯蘋果酒，於是他就變成風精靈，偷偷飛進一家外麵都是奇怪叔叔的酒館裡麵啦，但是看門的奇怪叔叔不讓可莉進去說可莉太小了，所以奇怪的叔叔們給了可莉好多糖果哦！”
特工：……我收回前麵的武斷。
“隊長，現在搞藝術的太不靠譜了，居然將小女孩獨自扔在公路啤酒店外邊，獨自進去喝酒。”特工忍不住抱怨起來。
“你忘記了‘那位風精靈’是偷偷溜進酒館的，”黑寡婦搖了搖頭道：“恐怕我們的‘風精靈’朋友還未有成年……”
於是這就是一名未成年偷偷混入酒館喝得酩酊大醉，導致另一名未成年在公園內走失的全部事情經過嗎？
美國隊長想他快感受到所謂“風神綜合征”在形容什麼毛病了。——乾點正事吧，風神閣下！
“然後呢……然後可莉就給迪盧克大哥哥打電話。”可莉揚了揚她的小天才電話手表，茫然說道：“可是迪盧克大哥哥那邊的聲音好吵好吵，然後迪盧克大哥哥說鐘碎了，電話就聽不見了，好奇怪哦。”
“……所以這句話的重點在哪裡？”史蒂夫轉頭詢問特工道。
“隊長，關於這句話你可以去問問托尼。”
鷹眼帶孩子的賊心不死，終於將史蒂夫忽悠離開後，立刻又將座位搶占回來，同可莉小寶貝分享他的不健康小零食。
“接下來寶貝，我們來玩妙脆角拇指人遊戲……”
鷹眼開心地教壞小朋友玩弄食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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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你在看什麼？”
不知道最鄰近可莉小寶貝的座位被搶走，就再也搶不回來，自願放棄的史蒂夫敲了敲玻璃門。裡麵托尼正在觀察投射於正中央的錄像視頻，發現竟然是“嘟嘟可先生”漂流在水中爆炸的經過。
“誰知道呢，或許我該叫它‘蒸發反應’。”托尼坐在沙發上寫寫畫畫，“一共有兩次爆炸，相隔0.5秒，威力驚人的是第二次同河水一起反應的火花爆炸，也就是這一次在水中創造了大量蒸汽，將水底的魚
類炸出了人工湖。”
史蒂夫走進來道：“聽起來不像是普通炸彈的傑作？”
“隊長你肯定也見過我們的寶貝女孩了。”托尼用筆劃出另一則視頻，躺在沙發上隨便道：“政府應該多參考歐洲和種花國那邊的變種人保護法案協議，不然我們的世界要缺少好些陽光，可莉小姑娘做的炸彈無法簡單用‘科學’解釋，我想應該是她的變種能力。”
“納斯達克出現了什麼問題，可莉說她的監護人是突然掛斷的電話。”史蒂夫也知道頒布“變種人監控令”的政府內部有白癡，緊著他更關注的問題道。
“又是變種人的問題。”托尼調出了納斯達克證券交易商協會數小時前的監控錄像，“幾個變種人青少年，我估計也就沒考上大學出來混幫派的年紀，蒙麵襲擊了協會的大廳，說真的他們應該去深夜破壞ATM機的，這樣來錢更快也更加安全。”
納斯達克遠在華盛頓經濟特區，隔著幾條街道就是總統府和白宮，若是在總統眼皮子底下被幾個青少年變種人偷襲了國家最重要的證券交易所，那阿美莉卡在國際上的聲譽也彆想要了，等著被各國政府笑到下個世紀吧——於是美國政府沒有通知神盾局或者X特警過來收人，憤怒的國務卿直接打電話搖來了3000多名防爆警察，數十輛安裝有火箭筒的裝甲車將證券交易所圍得密不透風。
在此期間複聯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隻有華盛頓為了迎接非洲某流亡政府總統戒嚴了幾條街道的新聞傳出，也就自然不知道政府做了什麼用大炮打蚊子的事情。
看見視頻內一輛接著一輛的裝甲車行駛過街道，美國隊長選擇無語：“原來是官方切斷了證券交易所的外部通訊。”
“實際上隊長，情況還要再複雜一點點……”托尼做出了深沉的沉思姿勢，雙手疊起擋在唇前，皮裡秋陽笑道：“政府比我們想象的更離譜。”
從證券交易所恢複的視頻顯示，六名蒙麵變種人舉著冷兵器衝入交易所，一路上打暈了幾名試圖阻攔的安保人員。其中一名變種人看起來非常賽博，他伸出手召喚電流，站在大廳內關閉了所有的進出口通道，隨後一名使用火焰的變種人開始威脅被關在大廳內部的名流們交出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
股份又不能轉讓，這幾
個變種人彆是傻了吧！
終於，史蒂夫看見了在視頻中，納斯達克交易中心擺著做景觀的金鐘受到變種人的超音波衝擊應聲而碎，而一名紅發男子麵無表情地衝出人群，無視變種人劫匪的吼叫威脅，快速越過大廳障礙物，以帥氣利索的一拳將釋放超音波的變種人打倒在地。
“這位就是可莉寶貝的那位‘迪盧克大哥哥’。”托尼攤手道。
柔弱的闊佬居然並不抱頭投降，還膽敢向我方還擊！
視頻內部變種人們簡直大驚失色，同挺身而出的熱情迪盧克先生積極地“打成一團”。赤貧階級和資本家通過拳頭對拳頭交流了人民群眾之間的資源分配不均衡意見，隨後迪盧克先生舉起隨便看見的什麼桌子椅子，以掄大劍方式將六名變種人都拍暈在了原地。
而後國民警衛隊才姍姍來遲，重新啟動證券交易所的電子大門。
既然武裝特警什麼都沒來得及乾，那司令官還是準備要申明乾了一些的，省的下次申請不到出勤經費——於是眾目睽睽之下，一眾警方探員熱切地確認、承認、肯定見義勇為的迪盧克先生同劫匪打鬥中受重傷了！
一眾人不分青紅皂白，前呼後擁，喊來了急救直升飛機，將垮著臉的迪盧克先生護送至了ICU。
手機暫且交給醫生保管，被迫做全身體檢的迪盧克先生，簡直生氣到無語：……
這國家人究竟能不能做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