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通過切片結果,結合你的血常規初步判斷,是骨癌晚期了,現在癌症愈發年輕化。這個病一般因早期無症狀所以發現不了,一發現就是中晚期。不能再耽誤了,今天就得二次複查,確診就要辦住院。”
醫生的話字字入耳。
餘未晚的大腦也轟地一下炸成了一片空白。
醫生又說“彆太灰心,現在積極治療,配合藥物,還是有三到五年的生存期。但如果放棄治療,最多不到一年。”
骨癌?
最多不到一年?
她還不滿二十四歲,怎麼會得骨癌?
這算什麼,家裡一片狼藉,大哥重傷未愈,現在她還確診癌症……
她隻是愛過繁夜,而且愛的很努力,很真誠,恨不得把一顆心都刨給他,從來沒有查過他的賬目,懷疑過他的目的。
凡是公眾場合,她都會挽著他的手臂,微笑得體的告訴大家你們好,我是繁太太。
因為她知道,家裡人不喜歡她,二哥瞧不上他,母親也覺得他另有目的,全家很少給他尊重,但也的確在事業上幫助了他。
她沒做過任何對不起繁夜的事。
更善待身邊每一個人。
但,為何會有這樣的結果?
……
沒有辦理住院,餘未晚隻讓醫生開了治療病症的靶向藥,拿著一盒藥出了醫院。
迎著春日的風,站在人來人往的天橋上,餘未晚摸了摸隱隱發痛的右手,忽然很想跳下去。
但看到路邊盛開的滿樹櫻花,千櫻勝雪,又舍不得。
她還想看明年花開,想完成畢業作品……
想了很多,餘未晚翻出手機,挨個給學姐學長發微信留言,詢問有沒有修複古畫的這種私活可接,或者鋼琴表演也可以。
她是讀美院的,學的油畫專業,但也會一些古畫修複,如果家裡不出事,按照預定目標她以後應該是參賽拿獎,開個人展,成為一個文藝家。
可現在這些都要停一停了。
從來不用上班的她,現在也得賺錢。
正編輯文字的時候,手機突然打進來一個電話。
隻是看了一眼號碼,她就覺得心驚肉跳——是繁夜的私人號碼,尾號四個8!
想到他昨天的劣行,她本能掛斷電話,快速離開天橋。
還沒走下天橋樓梯,麵前就迎上來兩個身形健碩的陌生男子。
其中一人道“繁先生說了,他不喜歡有人拒接他的電話。還說,他改主意了,那一百萬可以給你,但你得跟著他去一個地方。”
餘未晚眼神警惕“我不會去的。請你轉告他,那筆錢我不要了。”
經過昨天的見麵,她已經不想再見到繁夜。
可麵前兩個男人不僅沒走,反而逼近一步“餘小姐,你這樣會讓我們很為難。”
“抱歉,我不想見他。”
眼看這兩個人步步緊逼,餘未晚丟下這一句就轉身跑了。
但跑了沒有十米遠,她就停了下來。
因為天橋的另一邊也出現了兩個同樣穿著黑色襯衣的男人,雙眼直勾勾盯著自己。
沒得跑了。
“餘小姐。”
剛才說話的男人又走了過來,麵無表情地跟她道“繁先生還說了,看到這段視頻,你會願意跟我們走。”
說著拿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後,將手機遞給了她。
她猶豫了下,接過手機,看到屏幕上播放的視頻內容後,臉色刷地白了許多。
幾乎是立刻給出回答“繁夜在哪,我馬上就跟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