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三年,她一向愛慕敬重他,從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即便是因為當年母親的強勢逼迫他娶了自己,就算這些年二哥一直挑事羞辱他……
如今餘家已經是風中殘燭,他馬上就可以吞掉餘氏,甚至讓她淨身出戶的離婚了,他已經贏了啊。
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自己?
為什麼要找她最恐懼的陸野過來?!
俯瞰著她絕望掙紮的臉,繁夜嘴角的弧度加深,“委屈什麼,你不是要十萬?跟了陸野,他給你一百萬。”
說完這句,他忽然壓低聲,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你還不知道吧,這些年,每次把你灌醉,我都會找陸野過來一起過來。”
如遭雷殛,天崩地裂!
餘未晚的靈魂都被這句話的炸的四分五裂,掙紮的雙手瞬間僵在半空。
這不是真的!
一定是他在騙自己,他在床上有潔癖,做不出這種事的!
“瞧瞧,繁總,你快把她嚇傻了。”
辦公室裡,響起了陸野戲謔的調笑聲。
然後,一片陰影灑下,陸野的帥臉在餘未晚眼前放大“晚晚,我不是跟你說過,男人都一個樣?早點跟了我多好,還至於受這個委屈?”
他的語氣裡儘是憐惜。
手卻已經伸向了她的領口,去解她雪紡襯衣上的第一個紐扣。
身子還被繁夜釘在辦公桌上,一直到紐扣被打開,一股涼意侵襲到脖頸上,她才驚醒過來,像是被摁在水裡的貓,手腳並用的掙紮亂踢“瘋了,你們都瘋了,我不要錢了,我不借了,我要報警!”
也許是踢中了繁夜,又或者是最後一句話起到了威懾。
喉間鉗製立即消失,繁夜放開了她。
陸野也撤開手,立在桌旁笑著調侃“嘖嘖,這些年過去了,她的性子還是這麼烈啊。”
根本不敢和眼前的陸野對視,餘未晚抓緊領口,迅速從桌上爬起,逃命一樣的往辦公室門口跑去。
這裡已經不是她常來的辦公室,而是要吞噬她的地獄。
“不是吧,把我叫過來,就這麼讓她跑了?”
看著餘未晚奪門而逃的背影,陸野單手揣進西褲的口袋,很是不爽的挑了挑眉。
“急什麼,遊戲才剛開始,要慢慢玩。”繁夜已經坐回大班椅中,並不去看門口,而是瞧著陸野,似笑非笑地打
趣“你很急的話,現在可以追過去。”
“好啊,那我可真上了。”
話音剛落,陸野已經走出了辦公室。
……
從辰星大廈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
大廈的廣告幕牆播放起辰星集團的宣傳廣告,周圍林立的高樓皆是霓虹亮起,萬千燈火,浮華絢麗。
怕繁夜他們派人追出來,餘未晚驚魂未定地鑽入大廈廣場上的一處花圃裡躲著。
握著已經沒電的手機,她像是受傷的小獸,蜷縮在半人高的綠色灌木下,緊張地抱住發抖的自己。
繁夜把她們家逼到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竟還找來了陸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