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晏眼神一亮：“你也這麼想。”
“是吧，自從拜入水月門，我們跟青山宗起了多少次衝突了，偏偏次次都要避著他們，怎麼看都是我們水月門實力更加弱一點啊，這要是真打起來，估計沒人顧得上我們，你說我們到時候要去哪兒呢？”
白舒然停下腳步“你想離開宗門？”
“我當然不想，隻是萬一到時候水月門真被打沒了，我們能去哪兒呢？總不能到青山宗的地盤吧，我可不想。”
白舒然沒說話，拿出一遝符篆，交到他手上，語言簡短“自保。”
顧熙晏呆愣著看著那疊符篆，白舒然皺眉，人怎麼越來越傻了：“還不快收起來，想要被風吹走嗎？”
顧熙晏如夢初醒：“你好厲害呀，這些都是你畫的嗎，你把這些給我你怎麼辦？沒關係到時候我肯定寸步不離地保護你，保證哪兒也不去。”
白舒然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眼神澄澈不含半分雜質，發現他真的是這麼想的，輕歎一聲，繼續往前走去，她越來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過了一會兒，顧熙晏又湊了過來：“我知道你是誰了。”
“那你說，我是誰？”語氣像在哄孩子，顧熙晏卻渾然不覺，沉浸在自己的猜想中，
“我覺得你是話本裡天上的神仙，專門下凡救苦救難的。”
“你從哪裡看來的？”
“我聽山下茶館裡說書先生講的。”
“我要真是神仙，又怎麼會這麼落魄。”今天的風格外的大，白舒然將散在耳前的碎發撩到耳後，冰涼的指尖讓她清醒過來，抬頭看向遠方陰雲密布的天空，正以極為緩慢的速度朝著這裡襲來，
“你剛來的時候脾氣那麼惡劣，你一定是觸怒了天上的仙尊被罰下來的，等你知錯了，就能回去了。”顧熙晏想起說書先生的故事，當成笑話講出來。
不料白舒然突然回頭，唇邊掀起一縷戲謔的微笑“你猜對了。”語氣裡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顧熙晏一時間分不清真假，試探地說道：“所以你的脾氣要好好收斂收斂，對我好一點，彆到時候真的回不去了，還要我幫你說情。”
白舒然抬手摸上他的臉，冰涼的手掌刺激的顧熙晏打了一個激靈，後手指改撫為捏，用了些力道捏著他的臉往旁邊一扯，收獲了一個嘴歪臉斜的顧熙晏，
“你的臉皮真厚呀，多大的情麵還輪得到你來說情。”
“你看你看，你就是仗著我不敢對你怎麼樣，總來欺負我。”被扯住的臉頰讓他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那又怎樣，彆人求著我想要還沒有呢，彆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福氣愛給誰給誰，反正我不要。”顧熙晏頭腦一熱，不經思考脫口而出。
話音剛落，臉頰上便收了力道，顧熙晏揉著泛紅的臉頰，皮糙肉厚，倒是一點都不疼，隻是剛才的觸感還留在上麵，久久不能消散。
白舒然轉身背對著他，鬆開交疊的雙手，朝前走去，溫暖的手心在接觸到冰涼的山風逐漸變得冰涼，
顧熙晏說完就後悔了，上前一步扶著白舒然的胳膊肘，十分認慫“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