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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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氣氛凝重,就連平時見麵就掐的沈思萱兩人,此刻也緊抿著雙唇,站在穆渝夏兩側一言不發。

夜裡剛剛下過一場雨,殿上的地麵被趕來的弟子踩得十分臟亂,白舒然來到沈思萱身旁,在她身後站定,沈思萱察覺到將她拉到身旁,緊緊攥著胳膊,冰涼的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紗衣傳遞到白舒然手臂上,即使麵上再鎮定也依舊出賣了她的內心,

白舒然麵露擔憂之色:“師姐,發生什麼事了?”

沈思萱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沒事,隻是與青山宗的比試提前了,一會兒到了你站在我身邊,不要離師尊太遠。”

“嗯!”白舒然重重點頭,心想:幸好自己昨天就給了顧熙晏靈符,回頭看到顧熙晏眉頭緊鎖低頭沉思,終於有點像樣了,沒再打擾他,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沈決,殊不知顧熙晏心裡想的是今天的早飯還沒吃。

今天的掌門穿得格外正式,墨綠色的道袍上用金色絲線繡著不知名的陣法,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就連身上濃鬱的死氣都淡了不少,足以看清他的麵容,看來掌門對此事十分重視。

沈決見弟子紛紛到齊,起身站在高台上:“今日與青山宗的比試提前,願意參加比試的外門弟子,事後不管成功與否,都會得到一百塊下品靈石的獎勵,若是取得勝利還會有額外的獎勵,可有願意主動參加的弟子?”

原本神色畏縮的弟子,在聽到沈決說的獎勵後,不少平日裡膽子大的有了幾分躍躍欲試,財帛動人心,哪怕放到仙門弟子身上也不例外,現下除了必然要參加的掌門親傳,外門弟子們倒也有幾個願意參加的主動上前一步。

看到寥寥無幾的弟子,沈決心下歎了口氣,抬袖一揮當下每人一袋靈石,一步步走下台階,眾人自覺為掌門讓出一條道路,白舒然幾人緊跟其後,直至走到殿外,白舒然看著掌門挺拔的背影,時至今日,好像永遠都不會被壓垮。

昨日的彤雲密布,今天的萬裡碧空,日出的金光灑在殿前台階下,籠罩住沈決大半個身子,衝淡他身上的死氣,墨綠色的錦緞襯得金線熠熠生輝,暴雨摧殘的花樹枝上殘留幾朵含苞待放的花苞,飛鳥短暫地停留又飛起,抖落殘留的雨水,鮮豔幾分顏色。

沈決好像又回到少年時的意氣風發,無所畏懼,已經冷卻的心臟好像重新跳動起來:

“眾弟子聽令!”平日裡威嚴的聲音好像多了點不一樣的東西,原本膽怯的弟子精神一振,“隨我到青淩台,大敗青山宗!”

“是!”低迷的氣氛被掌門短短幾句話帶動起來,弟子皆聲音洪亮,氣勢十足,就連平日情緒波動極少的白舒然都被感染,這莫非是掌門修煉的特殊功法?

思索間白舒然幾人被氣流托起,化作一道流光飛向遠處……

青淩台,青山宗的弟子早已等待許久,占據了觀賞比試的最佳位置,個個神情倨傲,似乎對接下來的比試胸有成竹。

“掌門,水月門的人真的會來嗎?”平日裡不可一世的劉青山,此時收起那副表情,小心翼翼地站在掌門身旁,試探性地問道。

那是個乾瘦的老頭,眼神精明,鼻梁高挺,長長的胡須遮住他那尖細的下巴,此時正從容不迫地捋著胡須。

“以我對沈決的了解,哪怕是天上下刀子,他都要過來,更彆說今天天氣如此晴朗。”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劉青山,漫不經心地道:

“怎麼,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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