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軟見狀,小聲說:“你不能喝酒的。”
然而,嚴譫一個臉色都沒有給她。
一頓午餐結束後,大家開始鬨家常,跟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沒什麼區彆,非常的溫情。
而厲采曼、嚴譫、林軟三個人卻沒有人搭理。
厲采曼走上前告彆,說想要回去了。
厲奚正則是以一記淡然揮手作彆,未置一詞。
他們轉身要走的時候,厲焱忽然喊道:“等下。”
他緩緩走過去,每一步都走得從容不迫,目光穿越人群,最終冷冽地落在了林軟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緩緩道:“怎麼這麼急著離開呢?畢竟,上回之事……我未婚妻,在大雨滂沱之中,遭遇了外甥媳婦派人施暴的不公,這份委屈,我作為未婚夫,怎能不替她討回一個公道呢?”
此言一出,空氣中彌漫起一絲微妙的緊張。
我挺意外的,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事,回想起,我確實恨透了林軟,如果不是她,我就可以趕回家,葉晗就不會離開我。
林軟臉上閃過心虛,不自主的退後一步,說:“小舅舅,這是什麼意思?”
厲采曼見狀,說:“以前肯定是誤會吧,林軟,快點給她道歉。”
林軟咬著牙,不肯開口。
米映薇輕步上前,眼中滿是心疼,柔聲細語地問道:“她,真的找人對你動了手嗎?”
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怒意,隨即轉向林軟,聲音裡夾雜了幾分責備,“林軟,你竟然找人傷害我的姝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今日,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並向她道歉。”
林軟聞言,臉色更顯蒼白,聲音細若蚊蚋:“可是,事實並非如此簡單。是她先……先安排人對我下手,那兩人,阿東和阿傑,還是……小舅舅身邊的貼身保鏢呢。”
她的言辭間透露出一絲委屈與無奈。
我輕輕啟唇:“他們之所以會動手,實則是你故意在他們麵前羞辱我。他們,不過是看不過眼,一時衝動。再者……”
我頓了頓,繼續道:“他們根本沒有下手很重。”
林軟忽然哭著道:“那叫下手不重嗎?我的左手被打骨折,我的臉被打得鼻青臉腫,我的雙腿都是踢傷,踹傷,還有我的脖子,我差點被他們掐死,就連我的頭,都被扯掉一塊頭皮。”
她剝開頭頂的頭發,暴露在大家眼前的,確實少了塊頭皮。
米映微帶著懷疑的語氣問:“他們是保鏢,不是潑婦,就算打你,也不至於扯你頭發,掐你脖子吧?”
她話一出,林軟瞬間心虛。
我剛想開口,阿東跟阿傑已經走進來,兩人隨即一五一十地還原了當日情景,堅稱動手之時皆有所保留,與林軟所描述的遍體鱗傷之狀大相徑庭。
林軟聞言,麵色微變,反駁之聲帶著幾分不甘與哀怨:“你們那天對我下死手,我確實被你們打得很重,不然,我也不會回去晚了,我爸也不會……跳樓……”
阿傑忽地動作敏捷地從口袋中掏出一部手機,指尖輕點,屏幕亮起,一段視頻躍然其上。
視頻的畫麵,竟是那日他與阿東對林軟施以教訓的場景,但視角之下,他們的動作雖顯激烈,卻未見有逾越底線之舉,與林軟所控訴的暴力場景大相徑庭。
真相擺在麵前。
林軟震驚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