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傑說:“還好那天有人偷偷錄了視頻,我們去找到那個人,要了視頻,不然,我跟阿東真是百口莫辯。”
所有人都對林軟投去了鄙夷的目光,還有些親戚小聲指責著。
不光是林軟本人尷尬,就連厲采曼跟嚴譫都顏麵掃地。
嚴譫看向林軟,低啞著嗓音質問:“所以,你那天的傷,都是在騙我?”
我譏諷地插話:“她也隻能騙騙你了,畢竟那天,我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了。”
嚴譫捏了捏拳頭,似乎在強忍著怒氣,轉而看向我,目光帶著深深的歉意。
我全當沒有看見。
遲來的歉意,又有什麼用呢?
厲采曼嗬斥道:“林軟,還不快點道歉。”
林軟看向我,咬了咬嘴唇,低聲說:“對……對不起……”
“我未婚妻要的可不是區區一聲對不起。”
厲焱冷幽幽地開口。
林軟聞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他,委屈地詢問:“那麼,她究竟希望我怎樣?”
厲焱的眼神倏然一凜,仿佛冬日裡驟然凝結的冰霜,他緩緩吐出幾個字:“自然是遂你心願,讓這教訓加重幾分。”
話音未落,阿傑與阿東兩人身形一展,瞬間逼近了林軟。他們的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拳風呼嘯,腿影交錯,開始對林軟進行了一場毫不留情的教訓。
林軟的哭喊聲在整個大廳回蕩著,充滿了無助與絕望,然而,四周卻是一片冷漠的沉寂,無人願伸出援手,更無人敢出聲阻止。
厲焱隻是淡淡地補了一句:“打哪裡都可以,彆打肚子,免得她借此為由,將未來的不幸歸咎於我。”
我還在想,萬一林軟跟小說裡麵的惡毒女配一樣,自己弄掉孩子,借此汙蔑厲焱跟我呢……
厲采曼的神色中流露出一絲不忍,但我對她很了解,她隻是因為林軟肚子中的小生命,並不是擔心林軟。
她瞧不起我,自然也會看不上林軟,如果不是林軟懷孕了,她估計都不會點頭同意嚴譫跟林軟訂婚,畢竟,那天訂婚宴上,她都沒有出現過。
一旁的嚴譫,靜默地仿佛融入了周遭的空氣,麵對未婚妻遭受的毆打,他卻冷眼旁觀。
不過也說明,他好像對林軟並沒有多喜歡吧?
打得差不多,阿傑跟阿東才收手。
林軟狼狽地趴在地上,厲采曼趕緊將她攙扶起來。
厲焱走到她跟前,眼神陰冷晦暗:“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林軟臉上怯意十分的明顯,完全沒有以前在我麵前的得意自滿。
她們兩個人先離開,嚴譫臨走前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回以一個長輩的和藹笑容:“外甥,記得要經常來吃飯哦。”
他望著我,神色抑鬱,眸子黑得純粹,帶著戾氣。
晚上睡覺又是一夜好眠,隻是中途做了一個簡短的夢,夢見我去監獄看望博美雅,她即將要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的時候,手中的電話直接被身後的獄警奪走。
我一直在想,她口中的‘她’到底是誰?真的是林軟嗎?可是陳詞幫我查了,林軟家世普通,甚至是缺錢,根本拿不出200萬來買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