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番外之椒花頌聲(吳令、煦瑤)^……(1 / 2)

公主裙下臣 風衣科委 7765 字 11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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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令從小在北境長大,準確的說,是沐朝與北戎的交界線上。

所以她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技不如人就會死。

娘親瞧著溫溫柔柔,實際上曾在三百人的山匪寨子單騎殺出。

爹爹更是不必說,瞧著就五大三粗。

在這樣的家庭裡,吳令即便是練武練累了,也是把自己踹醒繼續。

爹爹一直被葉將軍壓著,從前是老葉將軍,後來是小葉將軍,葉家是北境大族,和沐朝太祖一起打的江山,奉命鎮守北境,娘親覺得一直耗在北境不是事兒,趁著葉將軍謀反,他們一家搬回了京都。

京都的女郎和北境的女郎不同,他們總是很自在,不會擔心明日北戎鐵騎突破城防。

吳令把這點說了出來,所有人都在笑,漸漸的,吳令就不想出門了。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某日家裡多了個教養嬤嬤。

最開始,吳令並不覺得自己需要被教養,可是襄嬤嬤第一堂課,便教她再遇到有人笑她時怎麼反擊回去。

吳令逐漸喜歡上了襄嬤嬤的教導,雖然後來的課一堂比一堂嚴厲……

喜歡上襄嬤嬤沒多久,一位女郎登了她家的門,見到她後問她要不要拜她為師。

娘親介紹襄嬤嬤正是這位小姑姑介紹來的,以前襄嬤嬤是她的教習嬤嬤,吳令心裡已經對小姑姑服氣極了。

更彆提她說要帶自己封侯拜相。

吳令心中雀躍至極,當場行了拜師禮,才知小姑姑正是前朝汝陽公主。

她說自己要造反,吳令心動萬分,都不知如何表示自己的忠心,她對老、小葉將軍都不喜得很。

師父說以後會讓自己做古往今來第一位女相,當時年僅八歲的吳令信了。

可等她稍大些,讀得多了,學得多了,懂得多了,才知其中難度。

吳令還是像過去一樣苦讀,跟著襄嬤嬤學人際往來,自己練著武,隻是默默將幼時女相夢放在心底。

可惜,這個夢放在心底沒多久,就被重新拿了出來。

因為師父要登基了,樂得吳令騎馬繞驪山跑了一圈。

難怪常言道,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這點南越王煦瑤也頗為認同,她是古往今來第一位女王爺,師父登基前,就建議她可以多和南越王通信,她在南越深耕多年,很知道怎麼製住不服於她的人。

不過,師父不知道的是,和南越王煦瑤定期書信來往後,他們最多討論的,其實是師父自己。

譬如前一月煦瑤剛和她講完自己幼時被嫡兄嫡妹如何欺辱,師父來南越後又是怎麼拉她出來。

後一月吳令就去找蔣昱問清了當年情況,去信嘲笑煦瑤給自己貼金,明明最開始和師父對著乾,丟了個大臉。

當然,煦瑤嘲笑吳令的也不少,吳令自己當然不認,她從來認為自己已經狠狠反擊回去。

不過他們還是有達成共識的時候,比如編排皇夫夜燭。

吳令給煦瑤講當初煦鬯也曾給夜燭造成了些危機感,聽得煦瑤樂得當月回了兩封信。

一說不枉她好好裝點了煦鬯,能讓夜燭不高興,煦鬯真是立了大功德,又一說當初南越歸順大典結束,汝陽就和蔣昱走了,夜燭連著一年臉色都沒好看過,以及請吳令若還有彆的類似事或細節,請多多道來。

其實編排夜燭一事,吳令不止和煦瑤,還有和蔣昱,從師父回京起,吳令就和蔣昱逐漸走近,雖有師父籌謀之事時常需要她和蔣昱來往,但真正讓他們相視莫逆的,是在他們共同敵視夜燭時意外撞上的眼神。

吳令無事時,或是學累了,便會驅車去蔣昱府上,大吐特吐夜燭暗處做的小動作,不知廉恥,並盛讚蔣昱更適合站在自己師父身邊。

不過吳令從來不說,像蔣太傅這樣從不多表露一分的,估計等師父為孫輩安排婚事時,可能才會體悟到一點。

吳令在編排夜燭方麵無往不利,即便先前的黃相之子黃煥都是十分讚同她的,雖然她也挺討厭這人總往師父麵前湊。

一切的無往不利,都中斷在驪山踏秋時遇到的先太子,葉安。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皇叔?”

這人還直接找上了門,吳令想把門關上,娘親卻要她請人進來坐坐。

這是吳令這輩子最後悔沒有違背娘親的一次,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裡,吳令的腦子幾乎要被“師公”二字填滿。

葉安在楚王府躲著勸他登基的人,都快悶出蘑菇了,偷偷上街沒想到遇上上次秋獵時遇見的小姑娘,他從皇叔那裡知道,這是汝陽公主的徒弟,很自來熟地就跟去了她家。

葉安自認為作為皇叔的夫家人,很有必要和汝陽公主這邊的親眷打好關係,“你師父和我皇叔是一對眷侶,他們不僅情投意合還有海誓山盟,等汝陽公主登基後就會冊封我皇叔為皇夫,我皇叔將來會做你師公,你師公就是我皇叔,我皇叔就是你師公,何其親近的關係。”

吳令十分無助,她想捂住耳朵,但多年教養已經讓她無法毫無負擔地作出這種事。

被迫聽了一天師公……不對,夜燭和師父如何經曆波折,如何兜兜轉轉又走在一起,如何立下千秋萬代的海誓山盟,吳令確定了,這位先太子非常善於臆想。

分明是夜燭那廝以協助造反相要挾,完全不如蔣昱光明磊落。

事實證明,有些話不能亂聽,當吳令在宮中遇到夜燭時,嘴比腦子快,先喚出了“師公”,吳令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理葉安。

可奇怪的是,她確實沒怎麼再見到葉安,連爹爹都在家中提起,說先太子每次遇見他皆是搶先一步問好,文質彬彬進退有度,最近怎麼見得少了。

吳令把這事在心裡壓了幾天,還是忍不住去找自己師父問起此事。

她狀若無意裝作隻是問起師父如何處置先太子葉安,師父卻說他業已除儘殺母仇人,現在在香積寺住著,準備過幾日登基大典後就正式落發為僧。

吳令沒想到葉安身上還背著這樣一段往事,在與他相處間她從未察覺。

不知是否是身邊唯一一個反對她編排夜燭的人離開了,吳令時常感覺無趣,漸漸也不再多說,等太女李載舟出生後,夜燭在吳令這裡更是父憑女貴,徹底坐穩了“師公”的位置。

延治二年,吳令及笄,師父給她辦了一個盛大的及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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